听见同一套卖辞的杨白良瞬间起了好奇心,也不走,站定了听那摊主报价。客人果然被夸得心花怒放,开始问价。
“不多不多,划算得很嘞……”摊主伸出一只手,“五百灵石。”
杨白良笑开了,正等着摊主被拒,那问价的女修也不出意料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可这时,与女修同路的男修士二话不说给了灵石。
杨白良:“……”呵呵,他果然最讨厌世间情缘的酸臭。
“真不要?”杨善一旁问道。
杨白良:“……那个摊位已经发烂发臭了。”
最终欢欢喜喜和兄长出门的杨白良臭着一张脸回来了,他一手提着不服气咬了他一口的灵龟,一手抱着一个花盆。
杨善花了一颗丹药从摊贩手中把灵龟买了,但他还在花摊买了三盆月澜花。因为这花不能放进灵囊中,所以弟弟也成了搬运工。
杨白良真是咬碎了一口牙和血吞。这该死的谭病阴魂不散!为什么和兄长逛街,还要给他买东西!
二人刚到客栈门口,看到掌柜和小二躬身立在门外,一派小心拘谨的神色。一个披甲的金丹修士正向他们交代着什么,望见杨善二人,上下打量了几眼才转身而去。
傍晚马车入城时,守城门的修士正是同一套披甲装束,这是城中的守卫。
杨善走近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掌柜的皱眉,苦着脸道:“哎实不相瞒,城主府中出现了魔头,还把城主夫人杀了,现在城内戒严,特意叮嘱我们见到可疑的魔物一定要上报。贵客也早些歇息吧,夜间最好不要出门了。”
“好,多谢掌柜提醒。”
两个魔物站在掌柜面前,抱着花盆跨进门槛。
楼梯上去,对着的是天字八号房,往左边是七号,依次过去直到一号……杨善抬眼,见谭病的房间还亮着烛火,知道他尚未休息,便和弟弟抱着花过去了。
笃笃轻敲两声房门,传来一阵咳嗽,谭病披着外氅打开门。
“杨兄。”谭病脸色有些憔悴,不过看到三盆月澜花,他脸庞一下盈上笑意,有了些许精神,“两位请进,身体不适,招待不周了。”
“哪里,是我叨扰了。”杨善将花盆搁窗台边,聊了几句街边的热闹,便提到月澜花,“倒是巧了,饭后出去逛逛,恰好碰到了青州平漠城独有的灵花,头两日听你说起便买了三盆,你看看可是真货?”
谭病点头,淡淡一笑:“杨兄的眼光自是错不了,今晚月色很好,一定能开花了。”
杨白良木着一张脸,他已经麻了。过去的五日,每一日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搞搞清楚,这里有第三个人!还有……这月澜花一枝生五叶,五叶呈金色脉络,散发淡淡幽蓝光芒,是什么很难认的东西吗,这也值得夸赞?!
杨白良又闻到那股馥郁香气,屋内他是待不下去了,他站到屋外守着。
房内,杨善叹口气道:“最近舍弟有些奇怪,你不要介意。”
“怎会……”谭病眨眨眼,“白良人如其名,性子纯真如孩童,我喜爱还来不及。虽有时会烦扰,不过都是些小事,不值一提。”
他话音一转,道:“我看杨兄近几日虽面上不显,心中却似乎有事?可否说来听听?”
杨善扶额,不禁一笑,“无疾,你未免有些敏锐了。”
“……说得不对?”
“是……”杨善道,“我想找一个人,这个人你应当也听说过。”
谭病倒了一杯水给他,“愿闻其详。”
杨善抚着杯壁,吐出一口气:“楚云陵,太清宗楚云陵。”
“太清宗楚云陵……”谭病重复一遍,目光垂下,似在回想是何人,眼睫微微一颤,片刻后问道:“可是大乘境界的那位仙尊?”
杨善点点头。
谭病抬眼,眸中有些讶异,“我出生得晚,不过也听母亲说起过……据说百余年前,他和魔界之主在天堑一战,二人同时下落不明。杨兄找此人,可是有什么渊源?”
“……并无。”杨善沉吟片刻,“只是需要确认他是死是活罢了。”
谭病道:“这却是容易,我卜上一卦自然可知。不过杨兄希望他是死是活呢?若是不能接受结果,倒不如……不知为妙。”
杨善顿了顿,道:“自然希望活着……”他心中还有半句话没吐出来,活着……才好亲手杀掉。
谭病道:“既然这样,请杨兄摘下三片叶子,闭目静待片刻。”他指向月澜花叶。
杨善遂取叶三片,放于桌上。不久,谭病让他睁眼,露出一个淡雅的清笑:“恭喜杨兄,事遂所愿。”
“多谢。”
“知道了他还活着,杨兄打算去寻他吗?”谭病轻咳几声。
静默一瞬,门口传来杨白良的声音,“兄长,该歇息了。”
杨善起身告辞,“天色也晚了,你早些休息。”
“好,明天见。”
房间安静下来,谭病推开窗棂,月光如水流倾泄,三盆月澜花被安置在窗台边静静伸展,枝丫幽蓝光芒大盛,含苞待放的白色花骨朵儿颤巍巍张开了。
他静静凝视着,片刻,伸出手抚摸着缺了三角的一掌叶子,轻轻一笑:“真美啊,可惜……”
不到一刻钟月澜花便谢了。月华再照拂,它也无法盛开了,只能等下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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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弟弟各自回了房间,杨善除尘术一用,尘埃尽去,躺上床榻闭目调息。
没了那股馥郁香气萦绕,他反倒睡不着了。这几日头疾没再发作,只是神魂还需寻几味灵药治愈。
夜中,明月高悬,门突然被敲响了。杨善灵识一扫,认出是月鸢。他起身开门,问:“怎么了?”
月鸢神色焦急,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拉住杨善往天字一号房跑去。
进了房间,谭病躺在床榻满身冷汗,颤抖的嘴唇嚅嗫着什么听不清,脸色惨白又仓惶无助。月鸢叫了好几声,仍是醒不过来。
“怎么会这样……”杨善握上他的手腕,放出一缕灵识钻进谭病体内,沿着脉络查探情况。
月鸢慌得六神无主:“是梦魇,一定是魇住了,可是以前没这么严重……”
她不知所措地绞着手,语带哽咽:“我……我择席睡不着想开窗吹吹风,看见公子的窗户开着,想他身体不好得过来关上,却怎么叫都没人应……我担心公子出了意外,只好叫小二开门了,可我进来却怎么都叫不醒……”
“别慌。”杨善道,“先把窗户关上,我想想办法。”
月鸢连忙关窗,瞧见枯萎后落了一地的月澜花,“是不是和这花有关系,公子以前从没这么严重过。”
杨善从前跟着师父学过医术,丹药一道略有小成,对各类灵药药性还算有所把握,他摇摇头,“应当不是,月澜花无色无味,我买花时也问过,没什么忌讳。”
杨善简要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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