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筱曈撑着梅花伞,站在月山派山脚下,回望着身后的月山派,心中感慨万千。回想着这三年的的日子,心中竟然升起一丝不舍。
不知不觉间来到这个世界八年多了,这个地方就占据了差不多一半的时间,走的时候她没有和任何人说,只在下山前,见了清越掌门一面,请他帮忙解开缚魂咒。
钟筱曈缓缓转身,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随后便离开这里。
而修澈此时还不知道钟筱曈离开的事,只是在等着齐安的到来,师叔早以将冰魄彼岸花与寒山莲炼制成丹药,一早他便通知了齐安,让他来一趟月山派。
许久未见,但心中也有些忐忑,虽说如今他与钟筱曈也算两情相悦,但他也不知齐安到底是何心思。
始终以为齐安也是心悦钟筱曈的,不然也不会拜托他去保护她,只希望到最后不要伤了朋友情义。
“修澈。”
一位身着黑色玄衣的青年男子缓缓走来,每走一步便自成一番气势,颇有些威严,头上戴了一只玄玉簪,整个人有一种幽冷的气质。
“齐安!你来了,快坐。”修澈连忙邀他一块坐下。
“许久未联系,你去哪里历练了?”齐安笑着坐到修澈对面。
“昏迷了三年,刚醒没两天。”修澈不以为意的说道,随便还给齐安倒了一杯茶。
“昏迷?”闻言齐安紧皱着眉头,有些担心。
“无事,已经好了。”修澈笑了笑,似乎这些都是小事。
“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昏迷三年?”齐安关心道。
“说来话长,再说你身体本就不好,不知道也正常。”
“对了,这个给你。”修澈将一个锦盒推到齐安的面前。
“这是什么?”齐安看着眼前的锦盒有些疑惑。
“几年前你突然身体不好,我便让师叔炼制了一些丹药,对你有帮助。”修澈轻抿一口茶。
齐安打开一看,便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冰魄彼岸花?”
修澈有些震惊,“这你都知道?”
齐安盖上盒子,眼中满是感激,“谢谢你。”
“对了,齐安啊,那个你让我保护的那个人,是你什么人啊?”修澈又为齐安续了一杯茶,眼神时不时的看一下他。
“谁?”齐安有些疑惑修澈说的是谁。
“就淮安镇上的那个小女鬼,你忘了?”这下换修澈懵了,不是他让自己去保护的吗?怎么感觉不认识的样子?
“哦,你说她?不太熟,我也是受人之托。”齐安反应了半天才想起修澈说的是谁。
“那你不喜欢她吧?”修澈闻言心也放下了一大半,大概率他没有和兄弟喜欢上同一个人。
齐安失笑的摇摇头,“我就见过她一面,何来喜欢?”
“那当初怎么让我帮你去保护她?”修澈这时有些疑惑了,不过更多的是开心。
“怎么,你保护出感情了?”齐安打趣道,
总不能说就是让你们发展感情,才找的借口让两人见面吧?
修澈略微有些尴尬,“是有些感情了。”
“那让我见见弟媳如何?”齐安不怀好意的笑着说。
“最近她心情不好,改日她心情好了再见也不迟。”一提到这里修澈的笑意便淡了些。
昨日他也有些生气,不论怎样她也不该说那些话让他伤心,但是他也知道不能全怪她,所以决定等会儿便去找她,看着她伤心自己心中也不是滋味。
“女孩子嘛,你多哄哄便是,你是男子多主动些总没有错。”齐安看着修澈这般忍不住摇摇头。
“嗯,我知道。”修澈点点头。
“大师兄!大师兄!你看到姐姐了吗?我找半天也没找到。”
小师妹咋咋呼呼的跑过来,等走近才看到齐安,乖巧的叫了一声“齐安哥哥。”
修澈闻言皱了一下眉,“没在修炼吗?”
“没有,我都找一天了,到处都没人。”小师妹摇摇头。
修澈心中有一丝不安,闭上眼睛使用缚魂咒,发现根本没用,内心的不安越发强烈,猛然睁眼就向着元正所在而去。
门派内,只有师傅与师叔能解开他下的缚魂咒,眼下也只有师叔容不下她,他以为,必定是他师叔所为。
齐安和小师妹也跟着修澈走去。
“师叔!是不是你解了缚魂咒!筱曈去哪里了?”修澈朝着还在房顶的元正大吼道。
“缚魂咒?什么缚魂咒?”元正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修澈在说什么。
“整个师门就你对筱曈有偏见,不是你又是谁?她现在在哪里?”修澈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他觉得,若这次找不到她,可能以后再也看不到她了。
元正此刻真是有口难言,他已经擦了两天的灰了,就晚上睡了一小会儿,上哪去解什么咒?就没人为他说句话吗?
“是为师解的缚魂咒。”这时清越走了过来。
“师傅?为什么?那筱曈现在在哪里?”修澈急切的问着。
元正:‘感谢师兄解救之恩!’
“她一大早便找到我,求我帮她解缚魂咒,解了缚魂咒,她便下山去了。”
修澈闻言连忙转身准备下山。
“澈儿,钟姑娘让我给你带句话。”清越叫住了准备下山的修澈。
修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静静等待清越再此开口。
清越看着修澈,缓缓说道:“她说,从此山高水远,不必再会。望珍重。”
修澈身子一颤,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小师妹在一旁说道:“姐姐,这也太决绝了。”
修澈咬了咬牙,说道:“她说不必再会就不必再会?从小到大我的想法谁也左右不了!”
清越叹了口气。“澈儿,你可想清楚了?”
修澈坚定地说:“师傅,徒儿想得很清楚。”
说完,修澈不再犹豫,毅然下山,去追寻钟筱曈的踪迹。
元正大喝着:“修澈!你可想清楚你身上的责任!”
可留给他的只有一个背影。
“随他去吧!”清越淡淡的说道。
元正一脸恼怒:“师兄,你怎能如此纵容他?”
清越微微仰头,望着修澈离去的方向,缓缓说道:“情之一字,最是难解。让他去吧,也许经历一番,他也有所感悟。”
元正皱着眉头,还是满心的不赞同:“可万一......”
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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