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眼镜十分别致,薄薄的一层镜面,戴上之后只是光线变得略显暗淡一些,非但没有模糊,反而看得更加清晰。
除了周围路人与店铺屋舍之外,还能看到些其他东西。
戴上眼镜之后,云缺看到了一条黑影,犹如鬼魅般没入迎面走来的一名路人。
路人是名老叟,可能刚吃完饭出来遛弯儿,始终缓步而行,被黑影附身后没有丝毫异样,只是抬起眼皮看了眼经过的云缺与公主。
云缺的外表毫无异样,装作没看见黑影,继续与公主走在街上。
没过多久,老叟身上的黑影又冒了出来,飞进街边一名孩童身上。
被黑影附身,孩童同样做出望向云缺与公主的举动,看了一眼便错开目光。
走了一路,云缺透过宝石眼镜看到那黑影不断没入行人的身体,将人当做跳板,一路跟随。
果然有人盯梢!
云缺断定那黑影始终在盯着自己与公主,只是看不穿黑影的真相是什么。
究竟是人还是妖,或者鬼物之类?
云缺心里暗暗惊奇。
这种附身活人的手段,实在罕见,而且被附身之人还毫无异样,没有任何损伤。
云缺猜测应该是隶属于皇帝的高手,未必是盯着自己,更有可能是秦皇派遣出来盯着宁玉公主。
毕竟自己这个驸马爷,多说逃跑而已,宁玉公主却容易死在城里。
“好香呀!”
宁玉公主站在一间小吃店门外,抽着小鼻子,直咽口水。
公主饿了。
云缺其实更饿。
“饿了是吧,咱们吃顿大餐如何。”云缺提议道。
“好呀!我从来没在街上吃过东西。”宁玉公主高兴的道。
反正公主身上有金叶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吃饱就赔大发了。
正好不远处有一座气派非凡的大酒楼,高有五层,硕大的牌匾黑底金字,写着‘九儒楼’三个大字。
正值午时,九儒楼门口车水马龙,清一色的华贵马车。
“就这儿吃了。”
云缺拉着公主走进九儒楼,本想要个包间,结果一问全满,只能坐个散位。
“小雨想吃点什么。”云缺慈眉善目的道。
周围人多,称呼公主不妥,那就亲近点称呼小雨。
“我想吃肉!在府里每天只能吃菜,好久没吃过肉了。”宁玉公主满怀期待的道。
“好,今天咱们吃个痛快。”
云缺唤来店小二,道:“二十盘肉菜,全要最贵的,主食……你们家有唐僧馅的包子吗?”
店小二直摇头。
唐僧馅的包子可没有,那玩意估计得去天上才能吃得到。
“随便来点肉包子,五笼包子,要最贵的。”云缺道。
“客官有几位?这么多菜,两个人怕是吃不完的。”店小二提醒道。
“尽管上就是,保证一盘菜也剩不下。”云缺摆手道。
店小二点头称好,下去准备。
二十盘肉菜而已,对六品巅峰境界的武夫来说毫无问题。
云缺生怕回去又得挨饿,这次必须吃饱点才行。
等菜的工夫,云缺打量了一番酒楼构造。
装潢的古香古色,十分雅致,大厅墙壁上挂着九幅字画,字迹龙飞凤舞,文采十足。
听周围食客们议论,云缺得知九儒楼的来历。
这座酒楼共有九位大儒留下过墨宝,是天龙城内文人雅士的汇聚之地。
大厅正中心摆着一方长桌,其上备有纸墨笔砚,时而有学子或者文士上前写字。
有人写诗,有人题词,周围还围着一群人旁观,指点品评。
云缺暗暗感慨,看来文人都有钱,天龙城就没几个穷书生么。
“喂,你刚才打了人家木料店的店主,不怕报复吗,人家的舅舅可是御史大夫。”宁玉公主小声的道。
“是那店主欺人在先,弄坏一块板子就要赔一副棺材,我伸张正义而已,他舅舅是御史大夫又如何,就算他爹是当朝丞相,我也照打不误。”云缺道。
“看不出来,你如此疾恶如仇,你胆子可真大。”
宁玉公主先夸赞了一句,又道:“大秦的官阶与你们大唐不同,御史大夫负责监察文武百官,有弹劾群臣之权,掌管皇宫一切事宜包括银钱分配,手握重权,听说御史大夫马至远最是记仇,你打了他侄子,会被人家穿小鞋。”
“御史大夫还管钱吗?”云缺狐疑道。
“当然啦,
皇族一切用度都归御史大夫管辖,公主府每月的银钱开支也是人家说了算呢。”宁玉公主道。
“两袖清风,何惧之有!钱财于我如浮云,铜臭之俗物,不要也罢。”云缺说得豪迈,心里却在发苦。
得罪个管钱的,这下在大秦更不好混了。
旁边吃饭的一桌全是文士,听见云缺的豪迈之言,立刻有人抚掌大赞。
“好一个钱财于我如浮云!我等儒家子弟,就该有如此骨气!在下敬这位兄台一杯!”
云缺以茶代酒,喝了一杯。
一边喝一边在心里嘀咕,我不要骨气,我想要的是铜臭啊……
“在下段无病,兄台文采斐然,不知师出何处,高姓大名。”旁边桌敬酒的人拱手笑道。
是个年轻人,二十多岁,浓眉大眼,仪表堂堂,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质,儒雅中透着豪迈。
听声音中气十足应该是个武者,却穿着一身儒衫文质彬彬。
云缺觉得有点好奇。
这个年轻人的气息绵长,拱手的时候动作敏捷,桌上放着一摞空盘子都是他吃的,怎么看怎么像个武夫。
但武夫可没人穿儒衫。
身着儒衫的,基本都是儒家之人。
莫非是儒武同修?
儒武同修的人,云缺还从未遇到过,可以说少之又少。
“不敢当,在下云缺,学宫出身,鸿儒殿学子。”云缺拱手还礼道。
一个太子一个公主上街,这种遇到陌生人询问的情况下,报出的肯定是假名字,现在云缺顶着白誉的名头,于是报了真名。
反正没人认得。
“你是天祈学宫的学子?”
名为段无病的年轻人欣喜道:“我们是同窗!我也在学宫求学过两年,同样出自鸿儒殿!”
云缺有些意外。
没想到在大秦也能遇到学宫的同窗,再次抱拳道:“原来是师兄,好巧啊。”
“是啊真巧,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呵呵,云师弟年纪轻轻就能在学宫完成学业,实在令人羡慕,今后的成就定然不可限量。”段无病笑道。
云缺客气了两句,心说我在学宫总共没住上半年,别说完成学业了,课都没听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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