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他们真在撒钱？！”
“真的在撒钱啊！！！”
本就眼热的人群，这下子近乎疯狂，伸出手不断抓住洋洋洒洒飘落的钞票。
那云蓝色天夏币组合在一起形成“雨”，视觉冲击力近乎拉满。
可惜很快，楼顶的人就停止投放。
威廉将众人面上神情尽收眼底。
他轻笑一声，接着恰到好处的浮现出悲痛神情。
另一辆货车停在另外一侧。
箱门打开，是一个又一个写着名字的黑白木盒。
看到这一幕，众人渐渐安静下来。
“钱，是要给大家的，但我们明光集团又不是什么慈善组织。”
难道拿了钱之后会被明光集团找麻烦？
听闻此言，一时间众人不知该不该放下手中钱财。
威廉继续开口道：
“众所周知，实验存在死亡风险，并且这种风险还不低。”
“在我们技术成熟之前，需要大量实验体提供样本数据。很遗憾，明光集团未能令所有人都通过实验。”
他微微叹气，指向这最新打开的车厢。
“这里面，是未能通过实验的人们，为避免尸体蕴含灰墟污染，我们将亡者焚烧成灰。当然，这一点在实验前就签订过协议，并非擅自主张。”
“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令‘英雄们’回归亲人身旁！”
说着，手下人上前，将一份小盒郑重拿起，盒上印刻着一串名字。
“姜幽，20岁，女，其母赵萍。”
手下开口。
“是……是我家姜幽？！”
人群中冲出来一个有些憔悴的妇人，衣衫破旧洗掉了色。
她目光颤动，身旁跟着两名二十岁上下的男生。
她原本接到明光集团通知，说让自己带着孩子来此地等待。
没想到还有现在这一环节。
妇人怔怔看着那小木盒，又看了看威廉，犹豫良久，在对方以及周围观众各种各样的目光下，这才试探性的上前。
“是……是我女儿吗？”
来到对方身前，妇人抬眼望去。
只见小木盒上除了印刻“姜幽”名字外，还有一串身份证号。
“盒子内除了骨灰，还有她的一些零碎个人物品以及照片，您可现场打开核对下身份。”
男子沉声开口。
“好……好的。”
妇人手臂有些颤抖，打开木盒后，几张实验室中的照片映入眼中，画面中心的人的确是自己女儿。
除了照片外，还放了几个她经常穿戴的头绳发卡。
妇人一眼看出这就是女儿生前之物！
“节哀。”
话音落，一个大兜子递到了她面前。
“？”
妇人泪珠啪嗒啪嗒刚刚落下，而后中止，不明所以的看向前方。
“明光集团秉持生命高于一切的态度，面对每一名在实验中不幸丧生的志愿者，我司都准备了丰厚赔偿！”
“拿着吧，不要拒绝。往低了说，志愿者推动实验计划的完善；往高了说，您家人的一小步，是整个武装计划的一大步！”
“这位婶子，快快将钱收下。”
威廉话说完，手下人默不作声的向前半步，将一兜子捆绑结结实实的钱财递给对方。
“谢……谢谢！谢谢！感谢明光集团！”
妇人这直接是泪如雨下，接过沉甸甸的兜子后，拉拽着自己两个孩子向外走去。
“继续！”
威廉大手一挥。
几名手下不停搬送钱和骨灰盒。
不断有人上前认领，或是哭嚎，或是悲痛。
或是把骨灰盒和大兜子钱拿到手后，走到不远处一边哭嚎一边悲痛。
“刘光，我孩子，是我家孩子！他是英雄！”
“姐你放心的去吧，你当初果然是对的，明光集团是个有良心的好企业，这下，咱家有钱买房子了……”
“六子…六子…命苦的孩子啊……妈知道，以你性格，宁愿选择拼死一搏，也不愿意后半生就瘫在床上……”
越来越多民众从人群中走出，随着被喊到名字，然后凑上前来。
落泪声不绝于耳。
说悲痛吗，好像是挺悲痛，却又差了点什么。
说不悲痛吗，感觉也不算，多少是有些令人悲伤的。
抛开这些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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