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这个人有任何关系!
眼前闪过些许画面。
黑暗的某处,他被这个男人紧紧压住,承受着狂暴而毫不留情地欲'望。
后颈疼到麻痹,那痛楚针一般刺入脑海深处,让此时的他再也无法忍耐。
“放开我!”
迟晓用力推开秦瀚洋。
这一下竟把人推开了一点,那人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忽然间身子一歪,直接倒在迟晓身上。
“!?”迟晓被他压得几乎站不住。
一直躲在远处观望的医生们终于逮住机会赶来,抬起秦瀚洋。
男人双目紧闭,脸色白得吓人,已然是昏厥了。
医生们将他抬上担架,迟晓这才发现他右手手背上的伤。手背鼓起一个黑色的肿块,不断渗出墨汁一样的血丝,触目惊心。
那是机甲为救他,被异种穿透手掌时受的伤。机甲破损,神经相连的驾驶员也不能幸免。
医生们脚步匆忙,推走了担架。
迟晓目光追随着,心里却没有逃过一劫的轻松。
他摸上后颈,那里虽然刺痛但没有被扎破。
这是Alpha的威胁,提醒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
悬浮担架被推远了。
一个白色球状机器人飘到迟晓眼前。
“不用担心,迟先生,我们指挥官可是3S级的Alpha,身体修复力是普通Alpha的三十倍。”
并没有担心,迟晓心想。
他撇了眼白球,问:“你是谁?”
白球倾斜了一下算是鞠躬。“您好,我是大地号的主控系统,您可以叫我白泽,因为我就像神兽白泽一样,无所不知。”
江教授走过来:“迟晓跑走了你都不知道,还敢说无所不知。”
“不不不,我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只是因为异种入侵的优先级最高的缘故,没有及时报告。”白泽投影出一段监控画面。
迟晓被迫重温了一遍逃亡历程。
江教授看得很认真,发出了啧啧的惊叹声,“腿脚真快,看不出来,小迟你身手不错啊。”
“放心,”白泽又欢快道。“现在您的优先级已经高过异种,是本舰最高级别。您的一举一动将受到严密关注,并第一时间报告给指挥官。”
江教授连连点头。“就该这样,白煮蛋。”
“谢谢,请叫我白泽或小白。”
迟晓的脸黑了。
他幽幽转向正和白泽打趣的江教授。
“教授,您不觉得,还欠我一个解释吗?”
江教授的笑容凝固了。
迟晓:“实验的委托人就是他对吗?您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实验究竟是为了什么?”
迟晓的脸色很差。
江教授为难地扁紧嘴,知道没法逃避了,哭丧着脸。“抱歉,孩子,但我签了协议,什么都不能说。”
又是协议,迟晓苦笑。
他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这艘星舰,房间什么的都是幌子。这份实验协议是不是真的都不好说。
他又想到秦瀚洋给他看的通缉令。
“我真的犯罪了吗?”他又问。
老人露出一点悲伤的神情,“据我所知,确实存在针对你的质控。但我也不能说,协议要求,必须你自己想起来。”
连您也瞒着我。
被背叛的苦涩攫住了迟晓,他眼里忍不住泛起湿意。
“您知道我最信任您。”
教授急忙解释:“相信我孩子,不管是瀚洋还是我,我们都是为你好。只有这样安排才能保护你!哦,糟糕,我说得太多了。”
小老头捂住嘴,迟晓失望地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你们在欺骗我,不说清楚,我将拒绝配合接下来的实验。”
他干脆地转身离开。
江教授愣了一下。
他想起从前,学生时代的迟晓总是乖顺柔和,说话都轻声细语,像柔软的小白兔一样无害。
可这样的外表下却是一颗坚韧倔强的心。
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
江教授忙拉着白泽跟上迟晓,一叠声试图劝他。
可迟晓头也不回,离开起落场。
他心烦意乱,不管东西南北,只埋头在错综复杂的走廊里不停地向前走。
忽然听到一声门响。
走廊里冲出来一个穿白大褂的人,一把扯住江教授。“教授!终于找到您了!快来!”
门重新关上前,迟晓看到,里面有更多的白大褂在奔走,机器滴滴的告警声夹杂着人声,一片混乱。
“上呼吸机……”有人大喊,声音被关闭的门缝截断。
迟晓僵立着,心口仿佛有一根丝线一点点扯紧。
他抬头,看见门上亮着红光的一排字。
紧急医疗区——抢救中。
……
数小时后,位于医疗舰的蓝花壁纸房间中。
“可以确定是神经类毒素。”江教授疲惫道。“但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种,太奇怪了...”
迟晓递来一杯水,教授接过去,握在手里,眉头紧锁。
秦瀚洋在手术时突然晕倒,抢救持续到凌晨,生命体征是稳住了,但人一直没有恢复意识。
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这次的异种和以往的都不一样,”江教授继续自言自语。“软体型异种竟然能在太空存活,并且带有毒素...”
教授猛地站起来,背着手在房间里大步走来走去。
“不行,人命要紧,白泽,帮我联通‘主脑’,我要请求医疗支援。”
“好的。”等候在一边的机器人闪了一会红光,声音频率突然压低。“糟糕,深空间通讯中断。”
“什么意思?”教授问。
“我们与中央星系失去联系!”机器人红眼快速闪烁。
“探查到空间塌陷依然存在,相当于一个小型黑洞,辐射出的能量波和引力场导致通讯异常。”
“怎么会这样?”教授喃喃道。空间塌陷总是在异种出来后就会消失。
又是一个反常。
“那就快点离开这里。”教授说。
白泽:“黑洞扭曲了空间,没有稳定的空间条件,无法跃迁。如果用常规动力离开这片空间,抵消掉黑洞的引力,大概,需要三个月。”
“不不不……”教授两手抱住头,揪住白发。
“他的伤随时都可能恶化,我们等不了这么久!”
白泽:“经过各项权衡,这是唯一的办法。”
“该死……”教授拿出装神经松弛剂的药瓶,吞了两片药片。
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响起一个柔软的声音。
“我想提醒一下,”迟晓平静地开口。“空间塌陷还存在,是不是意味着还会有异种从那里出来?”
教授猛地抬起头,看向迟晓,又转向白泽。
圆球机器人滴了一声。“目前各项数值在安全范围内,但您说的情况极有可能发生。概率系数:50%。”
“呵,50%。”教授挥了下手,好像已受够了坏消息。“那如果出现异种,还有谁能战斗?”
“没有人。”
“什么?”迟晓也惊讶了。“可我看到有战机。”
白泽:“战机不足以抵抗异种,它的作用是僚机和清理战场。当将军无法行使职权时,我将代替他接管星舰。但我唯一的目标是保存有生力量,既盘古号驾驶员本身。可以说,整个“大地号”星舰是为机甲而存在。而机甲是为驾驶员而存在。别的不在考虑范围。”
半晌,教授吐出一口气。“我明白了,必要的时候为了保护瀚洋,将牺牲我们,对吗?”
白泽的红点无辜地闪了两下。“放心,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
“……”这个机器人总是很会安慰人,迟晓想,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他目前的处境和死亡比起来也没有好多少。
教授跳了起来,脖子因为激动而发红。
“没到时候?我们逃离黑洞需要三个月,而异种随时可能出现,把飞船撕碎。概率是50%,我投个硬币就能决定生死,你说没到时候?”
白泽无感情地重复:“经过计算,这是唯一的办法。”
“!”
一人一机器对峙了一会,江教授先泄气了。他又吃下一片药片,喝了点迟晓递来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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