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睡了。”

方竹压低着声音。

几经波折,柳辞和姜至解除了误会,冰释前嫌,却因为跪太久了伤了膝盖,加上刚病愈不久这会终于撑不住沉沉睡去了,连两人低声说话都吵不醒他。

“竟没发现,你们当年的故事比我们的还坎坷。今天听这么多,不会被灭口吧?”方竹贱兮兮地在一旁开起了玩笑。

被调侃起来的姜至并不恼,哼笑了一声:

“我和你的肯定是不一样的,这误会可是我们聊聊就能说开的。”

她浮夸地“啊”的一声,似乎想到什么,话锋一转,“你可是不一样,都是自己作的,要不是狐不离阴差阳错的来了这,你还在准备着和她姐姐联姻呢。”

这话一出,方竹刚咧起的笑直接僵在了脸上。

好家伙,小丑竟是他自己。这女人真的是一点亏都不吃啊?还有苍玄这家伙在旁目光灼灼的,要作甚?这般护内真的连兄弟都不顾了吗?

一侧那看好戏的狐不离这会也愣住了,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脸一下子就红温了,“哼”地一声让方竹冷汗直流:

“小祖宗哦,我求你少说两句!不然我好不容易哄好的人可要跑了。”

“……”

方竹这家伙秒变妻管严的态度都让姜至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她没好气地摆摆手,好奇地小声问道:

“你俩误会解除了?”

“算是解除了吧,就是要回到当年的状态……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只求不离能原谅我,都这么多年了,我不在乎这点时间。”方竹苦涩道。

得了,就是还是有道坎。

姜至也不想逗他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吧。

“这条路任重而道远,你可好好加油,别耽误人家了。”

“那是自然,不过……我现在好奇的是,你俩这是什么个状态。”方竹熟稔地打算搭上姜至的肩膀,被眼疾手快的苍玄拍了一手。

他……他还打我?!

方竹目瞪口呆捂着手,这做作的模样委屈巴巴跟小媳妇一样,直接把姜至整笑了。

“你们什么状态,我们就什么状态……”姜至可不下套,微红着脸推着方竹就往外走,嘴上叨叨着:“现在可不和你多唠嗑了,趁这柳辞睡着了,我还有点事要查呢。”

顺带一把握着站在门边的狐不离,一手拽一个,将两人的手牵在一起,这方竹本来还想嚷嚷留下来吃瓜的心思直接宕机了。

“被迫”拉着狐不离柔软的手,磕磕巴巴地不知所云就被姜至推了出去。

“我还有正事,你俩出去玩!!可别来打扰我了,不离,你看好他!”

咋叫你俩出去玩?赶小孩呢?本该炸毛的方竹在对视上狐不离的那一刻直接歇菜了。

两人说是说开了,就是还回不去之前如胶似漆的时候,现在纯情到牵个手都脸红的那种,当然反应最大的这方竹,跟个愣头青一样。这不,现在手心都冒气汗来,和之前古怪乖张的性格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不离……要不我们去山下看看?那边有你喜欢的桃花。”

狐不离看着眼前纯情得不要的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罢了罢了,就当是重新再开启一段情缘吧。

她弯了弯眉,回答道:“好。”

……

另外一边,刚火急火燎把两人推出去的姜至,此时脸也是红红的,她刚转头打算返回里屋,却迎面撞上了结实的胸膛。

对方淡淡的乌木香味浸染着她的皮肤,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鼻尖被撞得生疼,也抵不过她的迷糊,一时间忘记抱怨怎么不出声躲她后面做什么。

“所以……”男人缓缓压低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惹得姜至耳朵都有些发痒,那人似乎在她耳边咬着她的耳骨说道:

“我们是什么状态?你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名分?

姜至猛地抬头,眨了眨眼,瞧着这苍玄越靠越近的脸,还一本正经又严肃的模样,像极了质问“负心汉”一般,灼热的目光却紧盯着她的双眼。

温热的鼻息靠近,她只觉浑身血液都沸腾得滚烫,直冲上脸,甚至都无法说清一句话……

“别……”

灼热如同沸腾般,柔软印在了她的唇角。姜至睫毛飞颤,眼角微红瞧见了一旁入睡的柳辞,这角度要是醒来必定能看见两人都行为。

羞耻感涌上心头,让她指骨微缩,凌乱地推搡着男人的肩膀,却不知此时她这边羞涩的表现更加欲拒还迎。

男人并未有退开,也不恼她的躲闪,吮吻着她的唇角,到下唇,直至唇珠湿润殷红如血,孟浪却又小心翼翼,每一下的啄吻带着浓郁的情感。

可惜,这暧昧的气氛被突如其来的翻身声打破了……

姜至惊得伸手一把捂住那始作俑者的嘴巴,扭头看去,原来是柳辞从仰卧改为了侧卧,这会终于是背对他俩了。

“你……”

手心的湿润激得她发颤,嗔怒地扭头回去,见那苍玄正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眨巴着眼无辜的样子,无声诉说着,这是她的不对。

“别闹了。”

姜至怕他再来,神志这会稍稍回笼,撒会手拍了拍脸,一头埋在他的怀中。

“你怎么……”这么会……

哑着的声音卡壳一般,羞红了脸。曾经贴合的位置依旧酥麻,有些挠心,心跳扑通扑通地跳得极快。姜至庆幸是还好是柳辞这翻身了,不知道后续又得做什么妖来。

可在苍玄的眼里,脸红的姜至和平日实在大相径庭,可爱得让他心动无比。当然,可爱二字他知道是没办法说的,说了估计眼前这人会炸毛。

他无声得环抱着姜至,温纯这一刻,心里像极了她一般,彼此絮乱的心跳逐渐达到了同频……

……

“你下次再乱来,我可绕不得你,柳辞还在这呢。”

事后姜至薄红的脸仍未消下去,嗔怒了起来。在她眼里,柳辞就跟她“养”的娃一样,在娃面前做些亲密的事情总觉得怪怪的。

“他不在就可以?”

苍玄凉薄的话让床上的柳辞打了个寒颤,没醒却迷糊说着梦话“怎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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