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策问叫住颜书:“曲姑娘,你要去作甚?”

“......”

“扁大人熟读律法,处事公正,但受害者杀人,事出有因,却不应该到偿命的地步,扁大人说呢?”望追看向扁良复。

扁良复神色严肃,眉宇紧拧,“望大人出口说这话,大瑾律法可没有受害者反杀的案例,可椿芽杀的是洪不全,按照律法,主从犯一律处以绞刑。”

“你是说,不止椿芽绞刑,就连柯元、刘妈妈,甚至青茶何璇也是死刑?!”颜书还没出廊下,一听这话即刻折返。

扁良复不明白颜书为什么这么生气,好心解释,“百姓杀死本属地的知府、知县等长官,不管致人受伤或死亡,不论主犯从犯,全部斩刑。”

“那要是这位长官残害百姓,百姓也不能奋起而杀之?”

“自然,百姓若是杀了长官,自然统统斩刑。”

颜书手上紧握着长剑,“什么狗屁律法,自古杀人偿命,甲兰几人残害了这么多女子,就应该让这些家属百姓一人来捅他一刀,怎么到了甲兰这个官员就不是杀人偿命了?”

“按照你的意思是,杀了洪不全,只要跟芙蓉少女一案的所有人都该杀,几条人命抵洪不全一条命;怎么甲兰杀了一百多个少女,他轻轻松松一死,就抵得了他残害的一百多条人命?”

“你!你简直歪理邪说!”扁良复被颜书这“狡辩”的话气到。

“长官是长官,百姓是百姓,岂能一概而论?”扁良复抿唇辩驳:

“君臣、上下、主仆和尊卑,既有身份差异,自然量刑不一,更何况杀人还有减赎、上请、八议等减轻官员处罚,曲姑娘怎么可能一概而言。”

“......”颜书眸色很冷,扫了眼在座的几人,一个个不是出身世家和官宦之家,就是身兼朝廷要职,这话自然听得没有任何异议。

可惜颜书出身草莽江湖,只知道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既然他犯了杀恶,别人锄奸卫道有什么不可?

“曲颜书,你去哪?!”望追眼见颜书一声不吭的出了小亭,起身跟上。

“呦,怎么了?”卫禺手上拿着一块绢帕拭手上的血迹,眼见颜书急冲冲的跟个炮仗一样冲过来,瞟也没瞟卫禺就转身走了。

脾气这么大?卫禺疑上心头。

“公子!”望追追出拐角,连忙叫住卫禺,“公子,那臭丫头赌气呢。”

卫禺见颜书纤细的背影没三两下就消失在了庭院,神色有些奇怪,“臭丫头?你的武功在她之上?就叫她臭丫头了?”

“我”“可......”可我之前一直这样叫她的啊。

望追二丈摸不着头脑,卫禺将帕子丢给他,“她怎么了,气得连招呼都不跟本公子打。”

望追:“不是什么大事,也是大事,就是方才曲颜书问扁良复,椿芽要怎么判刑,结果扁良复告诉她,不止椿芽,凡事芙蓉少女一案中,知情的人都会被斩首,她人就被气走了。”

“通通斩首?”卫禺抬步上了台阶,听言脚下一顿,神色也有些凝重。

“你怎么看?”

“属下当然觉得曲颜书说的有道理,她们是此案中的受害人,虽然有隐瞒案情之过,却罪不至死。不过......属下也能理解扁良复所说,既然大瑾律法是如此规定,要是谁都能违背律法,那岂不是乱了。”

卫禺轻轻点头,对于望追的话不置一词,脚上却往凉亭那里拐。

... ...

“曲姑娘,这好吗?”

坊市窄巷的一间小屋里,桌椅老旧却整洁,青茶坐在有些担忧的问。

“好,怎么会不好?”颜书将手里收拾的细软也递给他们二人,“就按照我说的,出城了一路往南走,到时候路上会有人接应你们的。”

“这......”青茶和何璇神色有些犹豫。

“难道你们舍不得离开芙蓉城?”颜书神色认真,“相信我,我会让你们安全无忧的。”

既然朝廷有朝廷的规矩,那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她揽玉山庄和曲江药谷要保下两个人自然没问题。

椿芽刘妈妈等人已经被收押,她没有办法,可青茶和何璇无处可归,要被判什么斩刑,简直荒唐!

“不是的。”青茶摇摇头,“我们二人都没家,打算姐妹二人相伴了,哪会在乎去哪,只是......”

“只是,曲姑娘这样将我们接走,难道不会被朝廷处罚吗?”何璇接过青茶的话,“我父亲身为长史却知情不报,青茶的父亲......况且,我们还隐瞒了案情,这实在”

“放心,本姑娘说保下你们就一定会保下你们。”

颜书眸光一闪,狠心从怀里掏出个水滴型墨玉,上面润泽光溜,没有刻任何字样。

“你们等会儿跟着出城,直接去遂城,会有人找你们的,这个玉佩你们拿好,交给接应你们的人就是。”

“曲姑娘......”何璇手上被硬塞了一块玉佩,脸上除了担忧之余,还升腾起一丝怀疑。

曲姑娘究竟是什么身份,就连官府的判决还没出来,就可以让人将她们二人送出去,看起来不像是简单的护卫。

偏偏她看着大大咧咧的,说话做事却也有些谨慎,何璇问了,她也不答她们最终会被带去哪。

... ...

交代完何璇和青茶二人,颜书转身去了城中的食肆,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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