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闻玳玳给尉迟千澈洗心涤虑,门外由远至近、大摇大摆的匆匆脚步传进耳朵。

这么快,关听肆赶回来了。

要赶紧结束。

为了与这位草莽兄建立新的信任与好印象,闻玳玳温柔体贴给尉迟千澈掖了掖被角,跟哄小孩似的拍拍:“长云哥哥先好好想想,有空咱们再聊。”然后做了个嘘状,示意保密。

两个人一旦有了秘密,关系就容易更近一步。

等关听肆回来时,屋内还是他临走前的样子。

不过。

等关听肆正准备睡个回笼觉时。

总觉的尉迟千澈方向,目光灼灼。

关听肆抬眼一看,尉迟千澈果然醒了,就是没出声,但眼神分明有千言万语。

倒是很乐意当被倾诉对象的关听肆,先确定闻玳玳睡着,然后凑到尉迟千澈床边,口型问他:怎么?

尉迟千澈歪头示意。

二十多个小水泡从脸颊蔓延到脖颈。

“艹啊,你干什么了?”关听肆吃了一惊,没控制住骂出声。

尉迟千澈:“方才口渴,喝了点水。”

关听肆看到床边小案几上的茶水印,明显是不想被发现把茶壶拿过来又拿回去了,尉迟千澈重伤,连起身都困难,根本不可能下床去拿水。

除非,一下子就想到屏风另一边的闻玳玳。

烙印般的水泡,触目惊心的红肿皮肤,湿漉的半个肩膀,一天被伤了两次,始作俑者还是同一个人。关听肆既心疼又不能把闻玳玳怎么样。

骂骂咧咧去给尉迟千澈拿里衣:“我说兄弟,你徒弟是不是生来克你的?”

被关听肆扶着坐起来的尉迟千澈,任他摆布脱衣换衣,似是想到什么,落寞又沉重道:“且当孤欠她的吧!”

什么意思?

关听肆听不懂。

毕竟师徒二人现在复杂着呢,他也并非全部了解。

认命又犯贱的伺候尉迟千澈换衣服。

由于养伤的原因,尉迟千澈穿的很单薄也很宽松,一举一动皆都露出喉结以下,令人不敢想入非非的地方。

虽说自尉迟千澈受伤后,大多都是关听肆自告奋勇的在照顾,衣衫更迭也数不清多少次,眼睛尽量以礼相待了,但就是心控制不住。

只要靠的近了,砰砰乱跳的仿佛能挤出嗓子眼儿。

真TM没出息。

关听肆几次警告过自己,身为寐国储君,寐国的未来,是绝不容许娶个男人回去。

奈何七年的朝思暮想,如今几乎日日相处,共谋大业,哪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呢?

这一次,给尉迟千澈换衣服换的跟报仇一样,硬生生扯掉,又给粗鲁的换上。

换完后,头都没抬,就察觉到尉迟千澈穿透力极强的目光,正在洞悉自己内心想法。

为挽回面子,关听肆用扯闲话摆明自己的坚定不动摇:“闻家人不过就是守了个国库,那本就是他们闻家人的使命与职责。你却报之让整个鬼鹰村搬到国库地界隐姓埋名,花重金白养他们,又承诺复国后闻氏家族人上人的荣宠权利,除此之外还帮闻氏一把屎一把尿扯大了孩子。日后复国,你徒弟怕是与公主的地位不相上下,呼风唤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怎么看,都像是你吃了大亏。”

尉迟千澈一再嘱咐:“这些话,勿要当着她的面说。”

“知道,知道,老子就是为你鸣不平!”

想起屋内有上午苏青留下的烫伤膏,关听肆找出来给尉迟千澈轻轻涂抹上,指尖碰触到比女人还白,还有弹性的肌肤,他感同身受了闻玳玳濒死的心疾。

一时窒息。

他快要疯了!

让尉迟千澈逼疯了!

剩下涂药的动作已经顾不得尉迟千澈疼不疼了,比宰个匪首都要艰难的胡乱抹了几下。就催命似的将他扶着躺回去,将被子盖好,一套行云流水下来,关听肆耳根子熟透了。

还是杀几个人来的痛快。

关听肆睡意全无,决定去军营活动活动筋骨,换个人来值守,方才升腾起来的感觉让他害怕,害怕自己趁尉迟千澈无法动弹,去做禽兽不如的事。

都是男人,更何况尉迟千澈还不是一般的男人,焉能不知关听肆的极力克制。

“关听肆,你……。”

尉迟千澈就是有那种明明仅是怦然心动,能给直接撩成扬幡擂鼓的能力。

一个‘你’字,说的耐人寻味,缠绵蕴藉,语挚情长。

关听肆咬了咬后槽牙,攥紧拳头:“千澈,老子定力可不怎么强。”

根本吓不到尉迟千澈,生怕不嫌事儿大的:“我帮你?”

噌!

比流星都快,关听肆窜出门。

上一世也是这样,有贼心没贼胆,还好意思借口心悦闻玳玳做挡箭牌。

取笑关听肆,让尉迟千澈觉得心情倍感舒畅。

当下也深想不了太多的东西,很快睡了过去。

又是阴雨天,自将闻玳玳救回来后,就成日成日的下雨,连绵不停,大片的枫叶在风中翻涌,似乎在传递有些事情不能再等了。

今天是第七日。

关听肆不能总在尉迟千澈的隐秘的宅子中呆着,回都城中应付苍羽去了。

不知是不是有意躲尉迟千澈。

反正闻玳玳很高兴,耳根子霎是清净。

如今,尉迟千澈已能勉强从床上坐起来处理些军中事务,当然,通常都是装哑的苏青以治眼为由,把闻玳玳带出去的前提下。

时辰过的很快。

又该用膳了。

闻玳玳很满意现在与草莽兄的进度,因为关听肆不在,谁也做不了她的主,她硬是接过给草莽兄喂饭的职责。

苏青、谢少昂以及其他伺候的几名龙池卫,看尉迟千澈眼色行事,也就放手听之任之了。

按时用膳,被胡吃海塞七日的尉迟千澈气色看起来好了些,今日伸手去接闻玳玳的碗:“我可以自己来。”

闻玳玳敏捷端着碗躲开:“答应跟我走,我就让你自己吃。”

软磨硬泡尉迟千澈七日,尉迟千澈先前只知闻玳玳执着,但从来没发现她为了达成目的,絮絮叨叨、臆造浮想到能让人不得不臣服的地步。

自从那夜端茶两人搭上话后,闻玳玳就总来献殷勤。

比如问他今天的伤口还疼不疼。

比如问他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吃水果。

比如问他要不要揉捏按摩。

比如问他无不无聊,想不想聊天。

比如他闲溜达过来给他掖被角。

无时不刻的刷存在感。

尉迟千澈自然是能猜到她的目的。

只能装作忠心无比绝不背主的跟她周璇逗闷子,拖延着让苏青给她治眼。

有时,尉迟千澈倒是庆幸闻玳玳什么看不见,什么也不知道,将他当做一个完完全全陌生的人。否则他除了不知如何更好的处理徒弟的心意,更不知道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也有快人快性的另一面,并非死气沉沉,毫无主见,逆来顺受。

有一点不得不承认,也是尉迟千澈的骄傲之处,小家伙心眼儿不少,不是个吃亏的主。能把难缠无赖、软硬不吃的关听肆字字句句堵得哑口无言,更能随随便便就把人心搅弄得七上八下,倒是得他真传。

尉迟千澈咽下一口喂来吹好的肉沫粥:“成日劝我背主,就不怕我告诉关大当家。”

“说呗,他喜欢我师父,如果我师父亲自开了尊口,估计他巴不得把将你双手奉上。”

说的跟个物件儿似的。

尉迟千澈:“据我所知,关大当家已经移情别恋,你师父再开口估计不管用了吧!”

闻玳玳很会给尉迟千澈搭配,两口粥,一口开胃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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