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些说杀人要证据,我们帮你报警之类的男的,全都表情变了,换上了一副近乎仇视的嘴脸,看向苍云博士男。

他们自己清楚自己身上哪些地方烂,被女朋友爆料了也恼怒,虽然平时女朋友都帮他们藏着掖着,在外人面前一副秀恩爱的样子,但这里没有外人,为了那两百万,女朋友们都换了态度。

这不妨碍思羽的故事触动了他们,人心都是肉长的,烂人也有亲人。

思羽的同伴黄黑皮女生想了起来,自己以前租房搬家时,是个大叔来帮她搬家的,大叔很瘦,她东西太多了,大叔很小心了还是有东西不小心掉了下去,一定要赔她,她坚决不要,最后大叔给她鞠了一躬。

“思羽……”她望着思羽,那个大叔长得黝黑,思羽却很白净,两个人不太像父女,现在她却从思羽的眉眼依稀看到大叔和善的样子。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心呢?为了薅那几根羊毛,就恶意投诉,这和那些专门打假搞小商贩的职业公司有什么区别,这些人都不怕报应的吗。

愤怒的情绪在黄黑皮女生胸口发酵,她对苍云博士男怒目而视,帮会其他人也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苍云博士男没出声,倒是他的情缘惊呆了,一脸气愤地对思羽说:“你说什么呐!别血口喷人了好不!你家里死人就去找公司,别赖在消费者身上!”

这句话太引起公愤了,一时间好几个声音异口同声地骂了她,博士男的情缘骂不过他们,气得涨红了脸:“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思羽没说话,她今天本来的计划不是这个,不过临时机会来了,她不会错过。

法律制裁不了人心,她会找到能帮助她的人。

思羽卷起袖子,露出手腕的一枚像是黑色刺青的东西,其他人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明所以又紧张地看着她。

周阆屿看清了那枚刺青的形状,脸色剧变。

思羽却笑了,她很久都没有笑得这样发自内心过了。

曾经当场目睹她爸被活活气死,凶手却不能被法律制裁,她一直活在恨意和内耗中,听到对方考研作弊,还考上了博,恨意折磨得她夜不能寐,思羽无数次想过,拿把刀子找到他一刀百了,她妈却看出了她的想法,抱着她让她要好好生活下去,这样才是她爸愿意看到的。

看到她妈退休的年纪还要去别人家里做月嫂,又去公司当保洁阿姨,思羽把内心那些激烈真实的想法压抑了下去。

有天她漫无目的暴走,路过临江大桥附近的公园,那边有很多钓鱼的,还有下棋的。

不远处有个摆摊算命的人,对方看着比她大不了多少,一个中年妇女正从摊子前起身离开,还不忘了朝算命的鞠躬道谢。

思羽过去了。

她坐在小摊子前,一股脑就把所有想法说了出去,反正平时也不会有人听。

对方静静听完,拿出一枚古钱:“我也曾经和你一样,后来有恩人给我一个这个。”

思羽:“这是什么?”

对方:“无名钱,这枚不是我恩人手上原版的那枚,威力也够了,它可以称出人身上的因果业力,但必须你自愿才行。”

对方把古钱拓印在了她手腕内侧,告诉了她该怎么做。

拓印只能使用一次,只要发动拓印,那些做过亏心事的人身上积累的业力就会被引燃,业力大的反噬越大。

严重者当年横死,死后坠入三恶道,作恶中等的,死不成这辈子也活不成个人样了。

那些作恶轻的,显化出的反噬也会轻一些。

对方没有收她一分钱,只是告诉她,催动拓印,会以她自己的阳寿为代价。

思羽看着对方,年纪没比她大多少,有好些白发,一看就是受过大苦的,脸色安宁平和,是一些物质条件极好却焦虑抑郁之人求而不得的平静。

思羽看着对方眼睛:“我自愿。”

周阆屿很熟悉那个图案,在组织里,那是专门释放污染的符文,发明这个符文的就是魏瑕。

思羽手腕内侧的拓印只出现了一秒,就消失了,周阆屿来不及拍下来作为证据。

拓印发动仅一瞬就结束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接下去的一切都将由因果执行。

这是冥冥中一些不可说的法则构成的法庭,不由个人意志决定。

思羽脸上的笑容释然至极:“我的爆料讲完了。”

解说:“抱歉,这位玩家,您讲述的不是和您一组的同伴的故事,按照规则,恐怕不能算积分系数呢。”

思羽安之若素:“没关系,你们继续。”

密逃游戏还得进行,接下去就是PK环节,两百万现金大奖才是重点。

个人偶然所得税是百分之二十,平时中个两百万彩票,还要交四十万税呢,相当于一套二线城市的小公寓,或者一台特斯拉。

这可是税后的两百万啊!不等于白赚了一套公寓或一台特斯拉?

解说:“各位,选择不同的通道口进入不同的场地吧,接下去是一场追逐逃杀站,按照PK制一路赢到最后的玩家才能获得两百万,中途你们还可能触发不同的剧情,剧情期间禁止PK,由NPC引导员定夺,加油!”

天花板上出现巨大的倒计时,倒计时归零,所有人没空关注其他,全都朝不同方向冲了过去。

周阆屿一把拉起林北柔的手腕:“快去追那个女生!”

思羽把自己的手环摘掉,递给了同伴,往和人群逆流的方向而去,很快消失在人流中。

林北柔正被动地要跟周阆屿跑起来,另一只手被牢牢抓住了。

林北柔懵逼回头:“?”

兔耳女仆NPC一脸无辜,伸出的手握住了林北柔的手腕,力气胜过周阆屿,林北柔挣脱不得,左手右手分别被两个雄性拉住,两个雄性谁也不相让,都想把她带走,这情景仿佛似曾相识。

周阆屿没拉动林北柔,回头看见了林北柔被拉住,顿时皱起眉:“你要干什么?”

兔耳女仆NPC不紧不慢地说:“这位姐姐很需要那两百万呢,你带她偏离玩法,我身为剧情引导员,才想要问你想干什么呢?”

他说话柔柔的,很像一只温柔的大兔子,手上力气却一点不小,指节力沉似铁地箍住了林北柔的腕骨。

周阆屿被他这样一说,才想起来自己这样做会影响到林北柔的利益,他犹豫了一下,对林北柔快速解释:“刚才那个女生手上有符文,发动符文就会释放污染,那个符文跟魏瑕有直接关系,我必须找到她问清楚。”

林北柔吃了一惊,纠结了一秒,点点头:“行吧,先把人找到再说。”

她回头刚想对兔耳女仆NPC说什么,兔耳女仆NPC就像能看穿她的想法一样,眨了眨眼睛从善如流:“那我跟姐姐一起去吧,我熟悉这儿的路。”

林北柔:“好啊。”

周阆屿:“……”这个变脸如翻书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兔耳女仆NPC:“那个女生应该是想直接从其他出口离开,最近的出口在这边,我们从这里走。”

他主动带路,林北柔不疑有他,跟在了他后面,周阆屿只能跟上去。

这里地形错综复杂,幽暗昏暝,有长长的回旋往复的砖石走廊,3D屏幕营造出逼真的悬空效果,就像霍比特人中孤山深处被遗弃的矮人王国,往下看是万丈深渊,林北柔本来就恐高,跑了一会儿就开始头晕。

林北柔只是放慢了一点速度,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迹象,周阆屿都没发现,步速依然很快。

兔耳女仆NPC轻柔地开口了:“等等,姐姐晕3D了,你看不出来吗。”

他语气不徐不疾,伸手环住林北柔的肩膀,不由分说让林北柔靠着,林北柔本来头晕胸闷的,往他身上靠着,莫名其妙感觉好了一丢,表情也不自觉放松了下来,也就没有拒绝。

她的恐高症由来已久,小时候从充气城堡上摔下去脑震荡,导致恐高一路跟着她去了胜身洲。

什么御剑飞行,什么冯虚御风,统统都跟林北柔没有关系。

司空晏灭了宗门掌门,自己当上道尊以后,他门下的弟子个个都是顶级能打的剑修,足尖一点,剑光一掠,就弹射出十万八千里筋斗云了。

林北柔是其中唯一一个从来不御剑、每次都要使用代步襜帷的奇葩。

偏偏司空晏纵容了她,让其他弟子瞳孔地震,虎躯再震。

后来司空晏专门从魔域寻来很多奇形怪状随便一甩尾就能秒一个金丹修士的异兽,给林北柔当坐骑,宗门弟子们都麻木得见惯不怪了。

周阆屿因为没看出林北柔的状况有点懊恼,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难道还不如一个素不相识的NPC了解林北柔?

从小不在一起长大,要变得各方面都很同步是很难的。

这个念头让周阆屿很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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