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水镜中映出一道绰约身影,随着来人靠近,由模糊渐渐清晰,大红色的喜服衬得此人肌肤尤为白净。
镜中人正低着头,为自己整理腰带,原本被宽大的衣摆所遮掩的身段,随着腰带的束紧而显现,细窄程度大约成年男子两只手掌恰可握住。
那人缓缓抬起头,兰渊隔着镜子对他对视,顿时心中一惊。
这、这人竟与他生得一模一样,只是那头及腰的长发,与他本人的相去甚远,兰渊还从眼前这无比熟悉的眼角眉梢中,看出了对方的几分期待和欢喜。
铮!
是金属振击所发出的声响。
只见一柄飞剑凌空闪现,恰好停在镜中人的身旁,白光一闪,此时可看见那剑身上还有两个字:沉霜。
那飞剑似有意识一般,还轻轻地碰了碰镜中人的肩膀,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那人笑着扭头看了那飞剑一眼,无奈道:“知道了知道了,这就出去。”
说罢最后看了一眼水镜,侧身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仪容。
结果兰渊却惊讶地发现,他的颈后遍布暧昧的红色瘀痕,一看便是被人从背后狠狠吮吸后,才会留下这样深的烙印,而且隐约可见,痕迹还是成片的。
也就是说,被藏在衣衫底下的部分,应该还有更多。
兰渊下意识想: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才会被人留下这样深的吻痕?
再者,制造这些痕迹的人,特意把痕迹留在此人看不见,而其他人却能轻易瞧见的地方,控制欲和占有欲可见一斑。
似乎是镜中人自己看了都觉得不堪,第一时间挪开视线,轻咬着下唇,给自己掐了个诀,那些暧昧不堪的痕迹顿时被隐匿。
随后他便迈着略带几分急促的步伐走出门外。
房门一开,立着另一道着红衣喜服的挺拔身形,一见到他,男子原本冷若冰霜的神情,犹如初春雪化,还露出了几分温柔的笑意。
男子主动伸手牵着自己的伴侣,另一只手顺势揽住他纤细的腰身。
不用多说,便知二人关系匪浅。
兰渊看见与他自己生得一模一样的那人,摸着自己的后颈,似在抱怨什么。
另一冷峻的男子竟好脾气地哄他,最后还低头在他唇上落下安抚的一吻。
紧接着兰渊还亲眼看见,他主动启唇,去勾缠那冷峻男子,那男子也无比自然地回应。
唇齿交缠响起的啧啧水声,似乎就在兰渊的耳边,原本温馨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黏腻。
不知为何,兰渊的心跳跟着加速,身体也莫名燥热,就好像亲吻那男子的,是他自己本人一样。
谁知就在二人才分开的下一瞬,方才还与那人极好的那柄叫沉霜的飞剑,竟然洞穿了那个与兰渊一模一样的青年。
顿时兰渊似乎感同身受一般,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胸口,刺骨般的寒意浸透了他的身体。
与之相反的另一边,那冷峻男子转过身,天空骤然落下一道霞光。
兰渊似乎听见有人在欢呼:“快看呐!有人证道飞升了!”
“唔……”
捂着昏胀的额头,兰渊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努力地回忆方才的梦境,但画面就像是掌心的流沙,逐渐离他而去,不过片刻而已,就只剩下十分模糊的印象。
“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明明醒的时候还记得的。”
“都怪那个资源贩子,我要的考研资料,给我发什么小簧文,害得我现在穿到这本该死的修仙文里。”
原文虽然通篇口口,但兰渊偏偏就喜欢在里边寻找稀碎的剧情,找着找着,不幸因熬夜而猝死。
当然,兰渊穿来之后,经常做一个梦,梦里的情形,极有可能就是他本人原本的结局。
“那个杀我的渣男到底是谁?”
“最好别让我想起来你长什么样!”
他气得不行,握拳砸向床板泄愤。
下一秒,吃痛惊呼:“嘶!疼!”
“这又是在做什么?手疼?”
兰渊朝说话的人看去,只见来人一双狐狸眼尤为醒目,他眼中带着调笑,缓步走近。
“陵游,是你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陵游是清川剑宗第四峰峰主弋阳真人的道侣,出自药仙谷,是他在三个月前,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据陵游说,他当时昏迷着出现在第九峰下的清溪中,就剩下一口气了,幸亏第四峰与第九峰毗邻,陵游当时在溪边的药圃里采摘自己种的仙草,偶然发现了他,这才救了他一命。
“以为我是剑尊?”陵游来到他床前,十分自然地给他把了把脉。
“怎么会……”都来到这里快三个月了,那人至今都未曾露面,兰渊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猜是他。
一股暖流缓缓地在兰渊周身运转了一遍,这是陵游在用自己的灵力探测他的伤情。
直到陵游把手收了回去,兰渊才接着开口。
“多谢你了。”
见陵游给他把脉的时候,露出的手腕内侧留有明显的指印,还以为他和弋阳两个还在闹矛盾了。
“弋阳真人他莫不是还在生你的气?”兰渊有些尴尬地询问。
陵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发现了自己手臂上的痕迹,轻挑了一下眉。
当时他抱着昏迷的兰渊回到第四峰,弋阳误以为兰渊是他从外头勾搭来的小情儿,一句解释也不听,当即就放下话,要与他一刀两断。
他当时忙着救人,没顾得上解释,结果那呆子愣是真的与他冷战了快三个月之久,这痕迹么,还是前两日,他先服软的时候,双手被他牢牢禁锢在头顶才弄上去的。
“已经哄好了,这个么,算是付出的一点小代价。”
兰渊自然是知道自己穿的这本书是什么性质的,当即有些红了脸,不好意思去深想,到底陵游是如何哄好他的那位道侣的。
“对了,我正好也有疑惑,你身上竟然带着第九峰峰主令,你与剑尊到底是何关系?不如你先替我解解惑。”
虽然宗内都认为,兰渊应该是望清剑尊秘密收下的弟子。不过三个月前,陵游在兰渊的颈后,发现了一些暧昧的痕迹,说不好他们之间是其他的关系。
但其他人说的也有道理,望清剑尊素来一副冷情冷性的样子,只醉心于修行一道上,他身边连个熟悉的人都没有,实在不像是会耽于情爱的。
当然,真相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所以有些按捺不住好奇心的陵游,直接当面问了出来。
“我——”兰渊看了一眼被他随意放在枕边的青玉令牌,那令牌正面刻着一个九字,背面是一株书画中最常见的兰草。
他哪里知道,自己跟那位仙界第一的剑尊大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嘶!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一去想以前的事,就头疼得厉害。”兰渊捂着额头,半真半假地糊弄。
“是我的错,你快别想了,你身受重创,想不起来也正常,我这就再为你通一通经脉,以表我的歉意。”
说罢,他就要调动灵力,兰渊赶紧伸手握着他的胳膊制止。
“不必了陵游,这三个月,你已经为我耗费了不少灵力,况且只要我不去执着于回想以前的事,其实也并无大碍。”
“你确定自己真的无事?”陵游犹豫着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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