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

沈之礼与汪明珠双双对视一眼,又看向如烟姑娘,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们虽为修炼之人,但还远远未到随心所欲就能上天入海的程度。

“如烟姑娘,我们皆是人类,要如何去海底呢?”

如烟用柔若无骨的手撑着下巴,答非所问道:

“再过一个月就是楹海城一年一度的大庆了,大庆当日的夜晚,是整个楹海城最热闹的一夜,也就是这一日,海妖会结出一颗楹海灵珠。”

“海妖?”沈之礼与汪明珠再度震惊。

如烟抿唇一笑,确认道:“是,海妖。”

听起来就并非善类。

见几人神情凝重,如烟又给他们沏上了一些茶:“别那么紧张嘛,海妖很好对付的,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可怕。至于大庆那日如何入海底,我会替你们想办法,不用担心~”

汪明珠与沈之礼闻之,皆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多谢如烟姑娘。”

只有余晚晚知道,他们二人高兴得早了。

如烟姑娘笑道:“今日时候不早了,几位先回吧,若是有什么事儿,再来寻我便可。”

于是几人一同行礼后,便起身准备离去。

“几位留步。”如烟姑娘喊住了他们,“稍等。”

她说着走进了那扇屏风后面,再出来时,手中一左一右各拿着两幅空白画卷,她将画卷一一递进他们手中。

这画卷并非如挂在墙上的那样大,即便摊开也只有手心般大小,沿着小画轴卷起之后更是不占地方,躺在手心如同一只短短的笔。

如烟看向几位道:“之后你们若是要来见我,直接在画纸上写下我的名字即可。”

如此,几人道谢后便要告退。

如烟再一次将他们喊住了:“既然有了这个,你们就不必走外面的门了,只要在画纸上写下你们要去的地点,便可以去到那个地方。”

于是,四人依言摊开巴掌大的空白画纸,在上面写下了客栈的名字。

眼前的光影一转,他们果然一齐立在了住的那家客栈门口。

周围的街市上人来人往,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有四个人是忽然间出现在这里的。

回了客栈,余晚晚坐在屋内,点燃了两盏烛火,拿着手中画卷仔细看。

确实在画纸上写下要去的地点,就可以去到那个地方,方才已经体验过了,

既然有这种好事……那么……

余晚晚眼睛一亮,是否可以回家呢?

此想法一出,余晚晚自己也觉得有点儿荒诞,但是……不试试怎么确定不可能?

即使希望渺茫,试一试又不吃什么亏。

于是她闭上眼睛,想着家的模样,抬手在空白画纸上写了下去。

停顿几秒后,她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一点儿也没有变,还是在客栈内。

果然穿梭也有诸多限制么?

余晚晚决定好好琢磨琢磨这个法宝,就算是她异想天开回不了家,也要让手中的这个宝物发挥出它最大的价值。

今日她杀了白苑,虽然那些溅在她身上的血液都随着白苑消散了,但总觉得身上不舒服,想寻一处浴堂洗个澡。

这样想着,余晚晚抬手在空白小画纸上写下了几字——随机去一个浴堂。

最后一笔横刚写完,眼前的画面一转,余晚晚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周身的喧闹入耳,她已经置身于灯火蜿蜒的不夜街中了。

“哎哟,姑娘小心,怎么摔在这儿了?”一位妇人路过,顺带将她搀了起来,尔后又向前行去了。

余晚晚将目光收了回来,拍拍衣服仰头一看,浴堂果然就在眼前。

她方才是坐在床沿的,空间一转,屁股底下没了支撑,理所当然挨了这么一摔。

记住了,下次要去哪儿,站着写。

抬步踏进浴堂美美地泡了一个澡,余晚晚回了客栈,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美滋滋地利用手中的空白小画纸四处穿梭。

如此一来,她毫不费力地采购了一堆物品。

街东铺子里的花茶、街西铺子里的衣裳、街北铺子里的泡脚桶、街南铺子里的泡脚包……通通都进了她的屋子。

好像只要不出楹海城,城内所有的地方,都能利用手中这个小小的空白画纸任意穿梭。

兴奋过后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失落,余晚晚搞不懂自己的失落源于何处,明明买了这么多好东西。

摸着肚子想了一会儿,哦,原来是饿了。

她很多次莫名失落找不到原因,都是因为饿了。

余晚晚十分熟练地将画卷一抖而开,写下了之前在浴堂附近瞧见的一家餐馆的名字。

一顿穿梭后,余晚晚物品也买了,东西也吃饱了,十分满足地回了客栈。

利用小画纸穿到自己房间的那一刻,余晚晚看到她屋内的木榻上坐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

她下意识地抖了一抖,鬼叫了一声:“啊有鬼!”

黑暗中传来一个冷静中带着压迫感的声音:“谁是鬼?”

余晚晚:“……”

宴寻怎么会在她房间里?

她定了定睛,借着窗外的一点儿光摸过桌上的火折子,将屋内的灯点亮。

没错,这里是她的房间啊。

方才她还以为是哪里出了问题,穿错了房间呢。

宴寻来这里干什么?

“你去哪儿了?”

余晚晚还没问宴寻为何在这儿呢,他倒先质问起她来了。

“我出去……”她出去干了啥,只要看看她房间里新添的这些东西,就能判断出个一二了。

余晚晚一手捏着卷成卷的小画纸,一手揉着肚子走向木榻,“我还没问你怎么在我屋子里呢。”

她站到了宴寻的面前,被他一把拉在了膝上。

他牵起她的几缕发丝,放在鼻尖轻嗅:“你说要帮我抹药的,不会想食言吧?”

余晚晚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方才她一个人四处蹿,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说到做到,你稍等,我去拿药。”

余晚晚准备从他腿上起来,却被他搂住了腰。

只有微微烛火摇曳的屋内,宴寻又贴了上来。

嗅着她身上刚沐浴过的香气,他甚至比之前更嚣张了,一路从她的花瓣唇向下,埋头吻上了她襦裙之上的那抹洁白雪色。

余晚晚在昏黄的烛光边红着脸,捏着小画纸的手稍微松了些。

“倏——”

手中的那卷小画纸被宴寻飞快抽了出去。

他吻着她的时候抽空吐出两个字:“没收。”

什么?没收?

宴寻凭什么没收她的宝贝?

余晚晚伸手去抓:“给我。”

“没收了。”宴寻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捏着那卷画纸。

余晚晚委屈地闹了起来,双腿直打晃:“你不是也有吗?没收我的做什么!”

这卷小画纸,能带她去楹海城之内任何她想去的地方,这可是她的宝贝,谁跟她夺就是存心让她不高兴。

烛火的微光映照着宴寻的脸,他漆黑的眸中泛起润泽的光,语气温柔:“你拿着这个到处玩,我找不到你。”

他这样一说,好像还委屈起来了。

余晚晚一愣,都有那么一瞬间怀疑是自己的错了。

可是只要一想到宴寻要没收她的宝贝小画纸,她就没办法心疼他了。

余晚晚翘着鼻子和嘴巴,气呼呼的模样。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让我等了好久。”

他望着她,眼中带着一点儿怒,细看下去又令人觉得委屈。

余晚晚翘着嘴儿想了想:“嗯……要不这样,你之后约莫什么时候来找我,提前告诉我一声,或者……我们一起出去玩。”

总而言之,就是不能没收她的小画纸。

余晚晚伸手要去够,却被宴寻推倒在了垫着软垫的木榻上。

如同今日误入了宵香院内的画中一样,他压在她上面。

之前那次是无意为之,这次便显而易见是有意为之了。

“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说来擦药的吗?”

余晚晚伸出食指本想轻轻戳一戳他,想到他身上那么多伤口,不知如何下手才不会误触。

手抬了起来,转而绕到他脑后,改成了摸头。

今天白日里宴寻也摸了她的头,现在就换她摸他的脑袋吧。

白苑已死,她带给宴寻的伤口却还留在他的身上。

“宴寻,你心里还会有恨吗?”

烛火昏暗的屋内,她轻轻顺了几下他的脑袋,不知怎么问出了这样的话。

其实不用宴寻回答,余晚晚也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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