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一行人走出坐忘观,穿过梧桐树林,去往镇上铁匠铺。

当他们四人走在岭下镇街道时,立刻吸引了边上一众商户和往来行人的目光。

红衣少年明快热烈,紫衣少年潋滟多情,淡青道袍少年高傲漠然。

按理说,这三个少年如此俊美出众,任何人走在他们身边,都会被他们三个人的风华掩盖住,但人们第一眼看到的,却是那个身高只到他们腰间的小女娃。

小女娃穿着淡青道袍,头发扎个道髻,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小脸素白剔透,走在风华卓绝的少年之间,气质上竟然还隐隐压了他们一头。

人们的目光追随着四个人,看到他们走进街道尽头那间不起眼的铁匠铺子,才略带惊讶地收回视线。

这些一看就出身不凡的人,怎么会去一个破旧的铁匠铺子?

有心思灵活的镇民,已经打算等他们离开后,去铁匠铺子里探听一番,看看是不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吴铁匠,攀上了什么有来头的客人,没准自己也能借此拉点生意。

也有人开始暗暗打听,那三个俊美少年,都是什么人。

……

云七一行人踏进铁匠铺子时,吴铁匠正坐在炉子边上抽旱烟,这么热的天,还坐在烧得红彤彤的炉子边上,就是旁人看着,都要出一身汗。

偏偏老铁匠却气定神闲,连颗汗珠都没有。

吴有刚提了一桶井水,清洗几块铁坯,他用顺手的那把铁锤飞出石台,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只能重新再打一把铁锤。

不过那个松绿衣袍少女,说要赔他一把铁锤,也不知道她还记得不记得。

他正在思忖,就见到云七和季临一行人进来,立刻放下手里活计,迎了上来,却看到走到最后的金连年,不由得微怔:“你是……”

高田繇促狭一笑:“他是金连年,你没看错,就是殿上那位,也不知道哪里想不开,山大王不做,非要赖在坐忘观里当个道士。”

金连年双目看天,冷冷一笑,表示懒得搭理你。

吴有心中疑惑,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就领着季临和高田繇去见吴铁匠,金连年不声不响跟在他们后面。

云七是第一个进铁匠铺子的,早就熟门熟路跑去跟吴铁匠打了招呼,然后自顾自在铺子里面东看看、西摸摸,心里盘算,如何找个借口,好用铺子里的工具,来打制玄元瑧预订的那把短刀。

这里虽然比起她原来的工作室,粗糙落后许多,但每次看到这里的东西,她都像是看到老朋友那样开心。

吴有给爷爷说了季临和高田繇的名字,并没有多说什么,当然只要听到他们的名字,就会知道,一个出自青水氏,一个出自高田氏。

南荒和东荒最大的两个世家。

吴有见金连年也站在跟前,就把他名字也告诉了爷爷。

老铁匠抽着旱烟,坐在木凳上,神情自若,并没有丝毫局促之意,点了点头,本来有些浑浊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少年人,就要多交些朋友,不要学我这种老头子,总不愿出门见人,”他目光落到金连年身上,“连年有鱼,不错,是个好名字。”

高田繇噗嗤笑出声来,金连年狠狠瞪了他一眼,但两个人却都没有继续搞什么幺蛾子。

能教出吴有这样的孙子,三个少年自然知道,眼前这个貌似普通的老铁匠,绝对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即使桀骜不驯如金连年,在老铁匠面前也摆足了晚辈姿态。

吴有换了身干净衣裳,依然是普通的褐色粗布衣裳,穿着双草鞋,和爷爷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季临等人出了铁匠铺。

和他们三个人一比,吴有穿着显得颇为寒酸,但不管是季临、高田繇还是金连年,都不会去理会什么。

当初在石台上,这个英武又腼腆的少年,当先站出来,挡在那松绿衣袍少女之前,去挑战白额君,在那一刻,季临和高田繇,已经在心里,把吴有认作兄弟。

云七紧挨着吴有,自从在石台上一同挑战过白额君后,她就把吴有当成了朋友,而且这个朋友还是个铁匠,算是半个同行,对云七来说,这简直就是瞌睡遇到了枕头啊。

……

五个人转进一条很不起眼的小巷子,低矮的院墙,碎石头铺的路面,斑驳的门板,说明住在这里的,都是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家了。

高田繇满脸狐疑:“这个地方的食肆,真能做出什么美味?”

吴有:“那食肆是个夫妻店,丈夫张二是个猎人,经常去山里打猎,张嫂手巧,就用猎来的野味做食材,开了个小食肆,吃过的人都说好。”

高田繇:“那你吃过没?”

吴有摇头:“没吃过。”

高田繇顿时有了拔腿就走的冲动。

吴有却已经停下脚步:“到了。”

院门是敞开的,里面就是普通的农家院子,但拾掇得干净整洁,南边院墙搭着一排葡萄架,葡萄已经成熟,一串一串挂在那里,紫色的皮饱满晶莹。

葡萄架下面放着一张石桌,上面已经摆好了碗筷,围着石桌,放着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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