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岭跟随着仙侍进了芍药院后,才瞧见堂上两侧坐着的两人,稍稍愣神后,便与齐元白和燕煦泽也打了声招呼。

司沛白笑道:“三位一同前来,倒让我这院子热闹了些。”

公仪岭拱手,让承悦将带来的礼呈了上去,说道:“没想到齐兄和燕兄也在,也是凑巧。我这次过来,是特意给司兄道贺的。”

说罢,公仪岭打量了眼面前坐着的人。司沛白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不过气度尚可,倒有几分宗主的样子。

但是相比起他大哥,那还是差了点意思的。

公仪岭在心里悄然下了结论。

司沛白听完他的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平静道:“公仪宗主有心了,原先我还打算过去见您,没想到您先过来了。”

公仪岭道:“无妨。”

“公仪宗主来得正巧,方才我们三个正说到几位故人,我还有一事想问问公仪宗主。”

公仪岭眉目微凝,大概也猜到了这人想问什么,镇定道:“司宗主想问什么?”

司沛白面上显出几分严肃,注视着他的眼睛道:“公仪宗主,不知我师姐的后事,可都办妥了?”

果然他还是惦记着此事啊。

公仪岭默默想着,很郑重地答他:“司宗主且放心,都办妥了。”

司沛白见他认真,心中也安心了几分:“这样便好。虽说我私心并不愿师姐葬在云灵山,不过按照师姐自己的意愿,能够长眠云灵山,她想必是很欢喜的。”

公仪岭略微惊讶,原以为司沛白多少会因为司月吟的事情,责怪他几句,却不曾想他是这样的想法,倒是公仪岭出门前自己想多了。

他颔首道:“如此,我也好心安了。”

公仪岭这趟前来除了赠礼,也就是探探虚实,看看司沛白是个什么样的人,三人闲谈了一刻钟,喝了几盏茶后,燕煦泽便先行起身,打算告辞离开。

司沛白道:“燕兄不再多留一会儿了?”

燕煦泽与他行了礼:“紫阳宗内还有事务需要人手,我便不多留了。”

齐元白也没想多留,见燕煦泽都找借口离开了,当即也起身道:“司宗主,我还有事要与公仪宗主商议,便先行离开,不必相送了。”

公仪岭本就不太擅长应付这样的场合,听到齐元白将自己也捎上了,于是顺着坡就下,也同司沛白请辞了。

公仪岭出了门,就问他道:“齐兄还有何事要与我商议?”

齐元白侧目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人多眼杂,我先随你回芙蓉院再说。”

公仪岭知道他是怕两个人的对话,被紫阳宗的这些仙侍听到。于是点头应声,领着人朝芙蓉院去了。

紫阳宗的地界上被燕渊施了法诀,他们两个人是没办法设结界的,故而公仪岭再小心谨慎也只能将众人屏退,在房中留下齐元白一人相商。

“你且说,我听着。”

齐元白在这时候神情才变得肃穆起来:“岚兄,你之前说的紫阳宗弟子可疑的事情,我也觉得颇有道理,不过,我看抱元门的弟子也一样有嫌疑,担心你有所疏忽,这才特意上门去试探了一番。”

公仪岭知道他这样说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凝眉问道:“为何你怀疑抱元门的弟子?”

“咳,这也只是我自己某一日的猜想,现在还做不得数。你就当是随意听听就好。”

公仪岭点头道:“你若是怀疑,我肯定会多加留意。”

齐元白道:“上次集议你提出来的那两桩事情,第一桩,当时安排誓师大会的也有抱元门的弟子,没准也有可能浑水摸鱼,第二桩的话,若是抱元门弟子拿了帖子再用传送阵法传出去的话,想必是能够做到将燕婉神不知鬼不觉的劫走。”

齐元白这样的想法,公仪岭之前的确没想到。

怔愣片刻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你说得不错,是有这个可能。”

齐元白抓了抓头,遗憾道:“只可惜,这两家的弟子加起来足有五千人,燕蓉姑娘到现在也没查出来紫阳宗是不是有可疑的弟子,更不用说抱元门那边了,想要找到,着实费力。”

公仪岭道:“燕姑娘托仙侍与我说,会抽空过来跟我说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此事有进展了。”

齐元白叹道:“我看难,要是有的话,刚刚燕煦泽出来的时候就该找机会跟我们说了。”

公仪岭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心中忧愁。

“这几日,你可有什么想法吗?”

公仪岭听他问了,也就没打算瞒他,将来紫阳宗之前的打算与齐元白如实说了,顺道还提及了有关地契的事情。

这地契一直放在公仪岭身上贴身保管着,跟齐元白说完后,便拿出来给他看了一眼。

齐元白也是最为了解公仪岭笔迹的,接过来一看,当即就说:“这就是阿岭的字迹。”

公仪岭摇头道:“你看这地契上的年月,就知道此人定然是仿造的笔迹了。”

齐元白再次瞥了一眼纸上的内容,突然出声道:“阿岭十四岁的时候,写的字也不长这样。”

公仪岭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在脑中逐字逐句过了一遍后,才蓦然惊出一身冷汗。

他竟然把这样的事情给忽略了!

公仪岭自己的字迹变化,自己大约是没什么感觉的,至于承悦,最熟悉的是公仪岚的笔迹,自然也看不出来。

但是像齐元白这样从小到大,常年与他通信的人,看了一眼,便能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

公仪岭慌忙拿回纸又看了一眼,脑海中模模糊糊,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从前的字迹是如何的,思考了很久才问道:“阿岭从前的字迹,是如何的?”

齐元白指了几处笔画给他看,认真道:“岚兄你有所不知,阿岭小时候的笔迹会更加潦草一些,看起来很随性,但是后面他与我说,写的字太草被爹娘打了一顿,后面再写信给我的时候,字迹便比以前端正了一些。”

他这样一说,公仪岭也想起来了一些片段,是有这么一回事。

齐元白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上面的字迹,不确定道:“这上面的,我看像是仿照着阿岭十六七岁那会儿的字迹写的,具体的我得回太微山看看当时他给我寄的信才能确定。”

公仪岭也打算回去后翻看下自己从前写的那些书信和文章,但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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