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即将落定,几人远远看到,鹤长风正携身后一众弟子,站在宗门大门前翘首以盼。
众人被鹤长风如此隆重的架势,弄的有一瞬恍惚。
“不是啊,掌门整这出,不知道的还以为,等着我们的是一场酷刑。”白晓晓开玩笑道。
换来傅肖对着她脑瓜子一敲,“小声点。”这鹤老头心眼儿很小,要是被他听到了,没准接风宴变鸿门宴。
下一瞬,傅肖就发现自己多虑了,因为他从未见过鹤老头笑的如此开心。
鹤长风眉开眼笑,视线一一扫过众人,“走,已经给你们备好了接风宴,今晚大家不醉不归!”
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白晓晓看了一眼傅肖,傅肖也是第一次见这个阵仗。
凌云宗有一条规定,禁止酗酒斗殴。现在掌门自己打破宗规,众人一时都有些傻眼。
鹤长风将几人安顿坐下,示意众弟子安静。
他举杯道,“这次‘寻仙问道’是一个非常好的开端,我们凌云宗的名声彻底传扬开来,这次不管输赢,大家都展现出了个人风采,尤其是灵隐峰白晓晓,五行峰梨漫···”
白晓晓听见自己被点名,瞬间坐直身子,乖巧地把手放在腿上。
“这里我就不一一点名了。”鹤长风举着酒杯继续道,“希望大家今后在仙途上,坚持不懈,排除万难,早日悟出属于自己的道!”
鹤长风说完,一饮而尽。众弟子仿佛被鼓舞,也纷纷举起酒杯,畅饮起来。
几位隐在幕后的长老,看着这一幕,纷纷感叹,“多少年了,宗门没有这么热闹过。”
“是啊,都说大道无情,却不能连最基本的人欲都要灭绝。”
有人点头附和。
周南飞摸着胡须笑而不语,他们也是从这般毛头孩子成长过来,活成了现在不死不灭的老妖怪。修仙一途,不是说活得够久,就可以飞升顿悟。而是讲究机缘,机缘二字,看似公平,实则残忍。
有人穷其一生都无法碰到一丝机缘,有人还在肚子里,就注定是天生圣体。
希望这些孩子在认清现实后,依然能初心不改,始终坚守自己的道。
“我们还好没有去,”天步定笑道,“要是去了,这些娃娃怕是要不自在了。”
祝辞哼了一声,“谁说不是呢,你们往那儿一坐,他们估计连筷子都不敢动。”看他家那小孩儿,怂得都快要哭了。
白晓晓完全不知道自己师父在心里这么埋汰她,她不是怂,只是第一次喝酒,不知道这酒要怎么喝?喝多少?以前在家时,女子上桌吃饭都不被允许,更何谈是上桌饮酒。
梨漫以为她不会喝,“要是不能喝就别喝。”
白晓晓听了直摇头,“不不不,”说着,连忙端起酒杯,仰头就喝。酒太辣,又喝得太急,她忍不住呛咳,眼泪都流了出来。
“姐姐,你为什么不喝?”白晓晓泪眼汪汪地看着梨漫,梨漫桌前的酒一滴未动。
梨漫回想起在梧桐村时,有一次,隔壁大娘送了一壶酒给海婆婆。她那时还小,又正是好奇的时候,找个地方偷偷喝了起来。等海婆婆找到她时,据说她脚边的酒壶都空了。海婆婆当时发了好大的火,梨漫还是第一次见海婆婆动怒。自那以后,梨漫再也不敢喝酒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属于哪类,是能喝的?还是一沾就倒的?毕竟那次整壶酒下肚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如今想来就连酒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梨漫从回忆里抽离,随口找了个说辞,“我不爱饮酒。”
刚说完,就看到白晓晓抱着酒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梨漫一时有些怔愣,先前还泪眼婆娑的某人,此刻已经抱着酒壶大开大合起来。
傅肖还不嫌事大,与她斗起酒来。
梨漫正欲起身将两人拉开,眼前一阵风过,就看到祝长老眼底含怒的站在哪里,一把将白晓晓拦腰抱起,临走前还状似警告的看了傅肖一眼。
傅肖不知死活地来了一句,“她··她自己要喝的……”
梨漫看着他大舌头的样子,再看了一眼一旁还正襟危坐的陆钊。同样是饮酒,陆钊此刻端得是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再看看傅肖,梨漫颇有些头疼的抬手抚额。
她冲远处的仙童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将人扶下去休息。
梨漫转身欲走,不远处,一位师兄摇摇晃晃地向她走来。
“梨··梨师妹,你···”
这位师兄站都站不稳,眼看着就要倒下,旁边飞出的座椅,刚好将他接住。
梨漫朝一旁看去,陆钊正收回自己的脚。
似是被撞清醒了一点,这位师兄摇摇脑袋,待看清面前的人,脸一下子无比通红。
“师,师妹,我,我···”
他结结巴巴,话都说不清楚。
梨漫看着这一群酒鬼,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师兄见她面露不耐,似是豁出去了,闭着眼睛吼道,“梨师妹,我心仪你!”
话落,本还嘈杂的宴会,鸦雀无声。
现场众人里有清醒的,也有不太清醒的,此刻都竖着耳朵。
梨漫不由轻笑出声,她这一笑,更是让这位醉酒的师兄看呆了。
“心仪我?”梨漫轻声反问。
师兄直愣愣地看着她,不停点头。
梨漫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手中的剑,“···恐怕不行。”
师兄不由直起身子,紧张道,“为什么?”
梨漫语调下沉,“你得问过我的剑!”
咔嚓一声,长剑应声出鞘,铮铮剑鸣,蓄势待发。
师兄吓得瞬间坐了回去,脸色苍白道,“那···我··”
梨漫不再看他,丢下一句,“等你打得过我再说吧!”
闪身离去。
陆钊看着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的师兄,好心地给对方倒了杯酒。
那师兄一看到酒,连忙推拒道,“我不能再喝了。”喝酒误事,他居然敢向小师妹表明心迹,一想起自己方才干的蠢事,师兄忍不住双手捂脸。现在好了,他成了全宗门的笑话。
陆钊状似安慰地拍了拍他,“没关系,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师兄不解地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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