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们各怀鬼胎。

擒他们时,那小白脸并没有动手,威风倒耍足了。

如今巡夜的在另一边,小白脸睡得香,除非脑后再长一只眼睛,否则怎么可能防备。

当下,有人就捂住肚子:“哎哟,哎哟。”

巡夜的走过来:“怎么了?”

“俺要出恭,俺肚子疼!”那人见守夜的不耐烦,继续大叫:“哎哟,疼死俺了!”

守夜的怕他把世子吵醒,骂了几句,解了麻绳一指:“就在那棵树底下出恭,晦气。”

山匪走到树下,守夜的不放心,看他脚步不停,连忙起身跟过去。

“干什么干什么!谁允许你往后走的!”

趁此机会,狗头军师示意离侍卫最近的山匪。

那山匪会意,大着胆子伸出脚,想侍卫们的水壶扒拉过来。

“嗒。”

一个水壶被放到狗头军师手边。

他扯开塞子,刚想说谁这么体贴,动作忽的僵住了。

狗头军师缓缓转头。

刚刚还在熟睡的富家小公子不知何时到了身后,扛着长剑,头发垂下来,看不清那双爱笑的眼睛。

他冷森森咧开嘴:“逼我加班?”

狗头军师心里一凉,牙齿打颤,哪能想到他当真背后有眼睛,这等微小动静也能察觉。

“不敢了,俺再也不敢了。”他赔笑。

富家小公子朝他伸出手:“拿出来。”

“拿什么?”他装傻。

富家小公子人狠话不多,那把随时能把人捅个对穿的剑贴上来,顺着狗头军师的脖颈寸寸挪动,似乎在试探从哪里出剑更好。

下一刻,剑锋一转。

狗头军师感觉浑身瘫软,手上凉意骤现。

他闭眼哀嚎:“大人,俺错了!俺真的知错了!”

可过了几秒,他才感觉脑袋和手都还好好长在身上。

狗头军师小心翼翼睁开眼,见富家小公子拎着那几根虎铃子,冷冷看了几眼,随后冷笑一声。

他收起剑,若有所思道:“杀人太麻烦,他醒了说不定要跟我闹,所以……”

富家小公子晃了晃虎铃子:“我决定跟你们玩一个游戏。”

山匪们都傻了,不杀他们,还要跟他们玩游戏?这小白脸脑子撞坏了吧?

“接下来几天,给你们的干粮里,说不定会掺有虎铃子,也可能没有。”

富家小公子目光发冷,意味深长道:“你们最好安分一点,祈祷往日的行善积德能保佑你们足够幸运,拿到无毒的那一份。”

“否则,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们的狗命。”

“咚。”

狗头军师呆滞地跌坐在地上。

完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

少年离开后的第三天,裴怀虚抵达临近城池。

官员急急出来迎接,正想以城中缺粮为由搪塞,中书令却不假思索,直接发出放赈和充军调令,一层层分配下来,正好是城中粮仓可承受的极限。

但凡少一石,都不够城中撑到来年。

这让郡丞准备好的话都憋回了肚子。

他冷汗涔涔地想,此地偏远,中书令竟也了如指掌,莫非有人偷偷告密?

裴怀虚哪管他在想什么,往上首一坐,威仪俱足。

“越往丹州,流民定会越增越多,本官在此先约法三章。沿途调粮放赈皆需按此条例,不得有误。”

文书神情严肃,秉笔以待。

“其一,城中开仓放赈,余粮优先用以救济灾民。待粮草送到,若有多余,则补上城中粮仓充军部分。”

“其二,城中商贾若愿为流民捐赠衣物被褥,口粮,来年税率可酌情减免。”

“其三,年前朝廷会发下春种,亦将划分荒地给流民播种,官署好生抚治,可先命人测量土地,进行划分。”

“其四,城中划一块地,若有流民来奔,暂命其迁入,郡丞,派兵严加把手,观察情况,勿使生乱。”

郡丞心里并不情愿,他前几日已赶走了许多流民,这会儿听他的安排几乎能称得上把流民供起来,不由怀疑,这真是传闻里那个喜怒无常的中书令?

他稍微有些走神,却听裴怀虚声音骤然一厉。“对于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本官也有言在先。”

郡丞哆嗦了一下,见紫袍青年抬眸,眼神冷厉,环顾底下一圈后,嘴唇轻启。

“他国奸细充流民者,斩!”

“意图策反良民者,斩!”

“煽风点火者,斩!”

几条杀气腾腾的斩,顷刻驱散前面平和的氛围。

官员们震得抖了几抖,无不从命:“是!”

……

分头的第七日,元澈终于赶到了丹州。

这几日里,山匪们安分得惊人,不仅没给他添乱子,遇到流民还抢着救济,纷纷让出自己的口粮。

几天下来,个个瘦了好几圈。

元澈疑心侍卫趁自己睡着殴打他们,可他们见了他,却抖得十分厉害,连干粮都不吃了,就怕被他捅死。

“我有这么吓人?”少年摸着下巴,暗地问系统:“刀刀,你做了什么?”

【没有呢亲亲,一切都是系统应该做的呢。】

半死不活的语气,很好,铁定是它做的。

鉴于没产生什么严重后果,元澈便没有追问。

入城后,他先去了城楼。

凉国已推进到近百里以内,天色苍青,苍鹰盘旋,隐隐见数十里连营。

元澈眺望一番,脸色有些凝重。

即便他没有亲自领兵打过仗,也知道这个距离着实有点近了。

“怎么回事?”他问。

骁骑将军扶着剑,叹气道:“凉军以弱引诱,待我等追击至途河,才知其援军已至,我军补给线过长,不得不暂避锋芒。凉军将领更是狡猾,偷派一队轻骑渡河,烧毁我军粮草……虽抢救及时,却仍损了三成。”

说着,他狠狠低头:“末将轻敌,还请世子治罪!”

元澈听得默然片刻,摇了摇头:“将军请起,我来此仅是担心前线情况,绝非问罪。”

他何德何能,敢越过皇帝判骁骑将军的罪?

“原是如此……”骁骑将军松了口气:“世子可有见过丹州太守?”

元澈道:“还未,我正想请教将军,城中情况如何?”

“城中一切尚可,九成百姓仍在,物资虽少,到底也能维持,更有太守放赈稳定民心。”说是如此,他浓眉仍皱了起来:“只是……军粮到底吃紧了。”

元澈道:“再过半月,第一批粮草便将送来。”

“但愿吧。”骁骑将军苦笑:“军中粮食也只够撑一个月了。”

他看起来并未定心,元澈想了想,安慰他:“中书令裴大人已在路上了,粮草短缺之事,他亦知晓。”

骁骑将军微微动容。

“相信他。”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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