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慈犹豫了几秒，道：“但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花对你而言，意义不大。”
“自己买的花没什么意义，如果是别人送的，会不一样。”曹湫抬了抬手，问：“这件T恤可以吗？”
别人，也包括她，应该也包括其他人，晏慈在心里想。
曹湫余光看到十六跟在晏慈后面，红色的舌头伸出来，就要舔晏慈的脚踝。
他眯了眯眼睛，轻轻踢了一下十六的肚子，警告道：“十六，不可以。”
晏慈回过神来，被曹湫突然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偏头看了一眼，才意识十六刚刚是要舔她的脚踝，之前带十六去店里的时候，它一想出去玩，就会跑过来舔晏慈手，或者脚踝。
她接过T恤，道：“没问题。它应该是想出去玩了，它平时也会舔一下我的手或者脚踝，让我带它出去玩。”
曹湫嗯了一声，犹豫片刻，问：“裤子你要吗？没穿过的，可能会很大。”
晏慈咬了咬嘴唇，脸颊微微泛红，开口道：“要的。”她不想穿白天穿过的衣服睡觉，这会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曹湫找了一下，递给她一条黑色短裤，裤头是松紧带的，还有绳子，但看着还是很大。
“试试。”
晏慈觉得嗓子有些干，她点了点头，飞快地跑回卧室。
晏慈走后，曹湫蹲下来，捏了捏十六脖子上的肉。
“十六，不可以舔晏慈的脚踝，知道吗？明天的小肉干没收了，之后再被我看到，舔一次扣一天的小肉干。”
十六呜呜呜了几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曹湫的手心。
曹湫嫌弃地皱了皱眉，扯了一旁的纸巾擦了手上的水渍，“超过十次就再也不给你买小肉干了。”
晏慈洗了澡出来，她里面没穿内衣，幸好曹湫的衣服很大，布料也很厚实，看不出什么。
裤子勒到最紧，看着就像是小孩子穿了大人的裤子，套个皮带都要扎好几圈。
她低头看了看，觉得自己这一身还挺诙谐的。
门响了，晏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低头看了一眼，确认没问题后，开了门。
曹湫垂眸看到晏慈脑袋上的小漩，头发软软的，摸上去应该很舒服。
“睡前喝一杯牛奶，更容易睡着，明天早上有课吗？”曹湫把牛奶递给晏慈。
晏慈穿着他的衣服，整个人好像缩小了一圈，衣服套在上身，松松垮垮的，短裤穿成了七分裤，像是童话书里的小人，温馨且可爱。
“没有。”晏慈老实答道，她现在根本只能佝着背，根本不敢挺直腰身。
“那可以不用起那么早。”
晏慈点头。
“把牛奶喝了吧，喝完我拿去洗。”曹湫道。
“不用，我洗……”晏慈刚说出的话收了回来，她现在站着还好，再出去在曹湫面前晃荡，没穿内衣，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晏慈张了张口，回答了“好的。”
她顶着一头乱发，站在曹湫面前，一口气喝完了一杯牛奶。
晏慈把杯子递给曹湫，小声说了句“谢谢。”
曹湫看到晏慈的嘴边残留有奶晕，强行摁住了想要伸手去擦干净的冲动，接过杯子。
“晚安。”走之前，曹湫道。
晏慈瞥了一眼曹湫手里拿的杯子，上面还残留着奶白色的水痕，脑子里就蹦出了这样一幅画面，曹湫站在洗菜台前，面无表情地替她清洗杯子。
怎么觉得有些，嗯……禁欲感。
曹湫没有等到晏慈的回她，抬头看向她。
晏慈回过神，脸颊滚烫，在曹湫的注视下，说了“晚安。”
去厕所漱了一下口，回到床上，晏慈开始给奶糕发信息。
汪呜：【睡了吗？宝宝。】
奶糕茶：【没有。】
汪呜：【我今天没有回宿舍，住在老板家里。】
奶糕茶：【有没有哪里不习惯？或者不舒服？】
汪呜：【没有，挺好的。】
奶糕茶：【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和你们老板说，你不是说他挺好的吗？】
汪呜：【是挺好的。】
晏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和曹湫相处的过程，意外地发现，每一帧画面她都记得很清楚，甚至现在，还能感受到那些情绪。
紧张又莫名地感到羞涩，晏慈想起高中和同桌一块上厕所，在走廊上，遇到了隔壁班的一个男生，她大概知道，同桌应该是喜欢这个男生。
那个男生从她们身边经过的时候，她感觉到同桌一直勾住她胳膊的手紧了紧，脑袋垂得低低的，眼睛却不住地往那个男生身上瞟。
等男生走过以后，同桌抬起头来，和晏慈小声交谈那个男生的事。
例如他这次考了多少分，下课的时候，经常去哪个地方，她在什么地方和他交流过几句话。
晏慈觉得她现在的状态，就很想高中同桌见到那个男生时的状态。
汪呜：【奶糕，你有暗恋过别人吗？】
曹湫目光顿住，视线看向窗外。
城市的灯火橙黄，像是日光下金色的沙滩。
奶糕茶：【有过。】
汪呜：【那成功了吗？】
汪呜：【我忘了，你没谈过恋爱。】
汪呜：【对不起，宝宝，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汪呜：【抱抱.gif】
奶糕茶：【没事，我们是什么关系，这点小事。】
晏慈歪了歪头，觉得奶糕确实不会因为这些事和她生气，朋友嘛，就是要分享秘密，就是要分享伤心和难过。
汪呜：【不过到底是谁，连我们这么可爱漂亮有钱的奶糕都看不上。】
虽然没有见过奶糕，但从奶糕和她聊天里透露出来的信息看，晏慈直觉奶糕是个大美女。
奶糕曾经说过，她身高一米七二，晏慈脑子里想象的，奶糕应该是外表美艳性格温柔的姐姐型。
而且还巨有钱，巨有学识。
奶糕茶：【他很好。】
汪呜：【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奶糕茶：【我在网上认识的他。】
奶糕茶：【我暗恋。】
汪呜：【你和他聊了很久的天吗？】
奶糕茶：【嗯，三年，快有四年了。】
汪呜：【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奶糕茶：【我隐藏得很好，他应该不知道。】
晏慈看完，心里直呼，奶糕茶简直是纯爱界的天花板。
网聊、暗恋、快四年，对方不知道，这谁顶得住。
汪呜：【那后面呢？】
奶糕茶：【后面因为一些事情，我们就失联了。】
晏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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