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醉酒之人扶着桌案迷迷糊糊的抬起了头,朦胧的视线逐渐聚焦,一张神色欣喜的笑靥出现在眼前,逐渐清晰。

皓齿明眸,光华流转,娇妍之姿更胜从前。

他呆呆的看着她,低声呢喃了一声:“阿蘅?”随后微微皱了皱眉,似是不敢相信般,又问了一声:“是阿蘅吗?”

冯蘅哑然失笑:“自然是我呀,周伯通,我们只是一年半不见,你不会都认不出我了吧?我可要生气了!”

遍布红血丝的眼珠蓦地开始剧烈动摇,头脑中的酒气瞬间散去一半,周伯通手持不稳,任由酒壶脱手咕噜滚落桌底,没碎,却引得平地噔的一声清脆的响。

一声惊响,却未惊醒来人,反倒更叫他神情恍惚起来,眼神迷离,向对面坐着的她缓缓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抚摸上她的面庞以确定是她是真还是梦。

可伸至半途却又像触电般战栗了下,仿佛受了惊吓,竟又瑟缩的往后倒退了一寸。

冯蘅见此情状既懵然又担忧,眼看着他移开视线,分明要躲着自己却差点从长条凳上翻身坠地,她眼疾手快站起身移了过去,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扶了他一把。

“周伯通,你怎么了?别吓我呀……”

浓郁的酒气,哭丧的脸,颓靡的精神状态,哪里有一点那年大雪漫天下只会呵呵笑着练武,心思纯净宛若少年人的影子在?

她离开桃花岛,千里迢迢追去华山,可不是为了见这样的人。

还好,他没有挣开她,虽然头垂的更低了,几乎要埋进地里,随后,伏在桌面上猛地喘息,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将起来。

“你别——”

冯蘅吓了一跳,也不管合不合适了,手伸去托着他的脸,强迫他抬头直视自己,也让她对上那双通红的双目。

“周伯通,咱俩那么久不见了,你确定要以这个模样见我吗?不是说要与我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么?”

无奈苦笑的表情,轻松的语调,宛若时间倒转到最初的那个冬天,一切都没发生,一切都没变质的最干净纯洁的时候。

她见他神色凄哀,呆呆的看着自己,捧着他脸的手又轻微晃了晃:“好点了吗?要不要帮你要一碗醒酒汤?”

好友之间赤诚的关心,此刻却更让他徒增羞愧:“阿蘅,阿蘅……”反复叫着她的名字,末了眼眶又泛起红意,颤抖着声音说道:“我对不起你,阿蘅,我对不起你……”

“你在说什么呀?”冯蘅无可奈何道,“我们自华山一别再无见面,你怎么会对不起我呢?又哪里有对不起我的机会呢?是不是醉糊涂了?看来还是得要一碗醒酒汤!让你能清醒一点跟我说话。说起来,我竟不知你何时喜欢上了喝酒?”

说罢,双手离开了他,站起身就欲去找店家,却被他拉住手腕阻止。

“别走,阿蘅,”他忙声道,“我没醉。”

“真的吗?”她回头看他。

“真的。”苦笑着点头。

叹着气,冯蘅只好又坐回去,还是担忧的轻轻拍着他的背,借以安抚,而后方才面色凝重的对他说道:“是因为王真人吧?我知道你们亦师徒亦手足,感情深厚非一般人可比,料想王真人去世一定会给你莫大的打击,所以才离岛出来寻你,今日见你这模样,才知道我的担心不是多余。”

“阿蘅是来找我的?”

“对呀,为此我都去了一趟华山呢,却被观中弟子告知你不在,没想到在闲游江南时于此处碰见了你,这叫无心插柳柳成荫!不不不,叫功夫不负有心人!”

周伯通深深凝望着有说有笑的她,眼神突然清明澄澈了起来,一点酒意都不见了。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周伯通,你更应坚强,好好生活。”

冠冕堂皇的安慰话语看样子并不起效果,她见他还是一副恹恹颓丧的模样,眼眸一转,从斜挎的小荷包里拿出一团油纸包,不由分说塞进他手里:“给你。”

“什么?”

她笑道:“请你吃喜糖,希望你吃点甜的食物后能心情好点儿。”

“喜糖?”周伯通一惊,张了张嘴,结巴问道,“你与黄岛主——”

“嗯,已经于二月的时候成亲了,”冯蘅笑着点头道,“桃花岛与华山实在是山高水远,不便发出邀请,不过喜糖送到,也算是将我的喜气和祝福顺利带给你了。”

周伯通脸色变得煞白,想要挤出笑容,但嘴角抽动着,却也只是没有眼泪的哭容,最后一点理智逼迫他开口:“恭,恭喜你。”

早就知道的,他们本来就是未过门的夫妻。

“怎么听到好消息还是这副表情呢?”她凑近去瞧,被他偏头躲过。

心思狼狈欲躲藏,可身体却本能的不愿离开。

见他不肯说,冯蘅也不再勉强,于是正襟危坐起来,正色问道:“好啦,周伯通,其实我是有问题想要问你的。”

说回正事,他闻之回过头去看她。

“我与岛主大人此番去华山祭拜了王真人,不知为何教中弟子对我们颇有敌意,我们再怎么说也是当年王真人主动请留的贵客,何至于此呢?周伯通,你可知为何?”

黄药师说是怕他们夺《九阴真经》,可即使是因怕而防范,也不该用如此撕破脸皮的法子。

周伯通想了想,反问道:“阿蘅可知我师哥是因何而亡?”

“嗯?江湖传闻是感染了时疫,岛主大人告诉我是因为战时旧疾,难道还有第三种答案?”

“的确有时疫,也有旧疾,但这两者只让师哥诈死一回,虽说骗过了所有人。”

“诈死?”她注意力集中了几分,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

“不错。”周伯通点点头,将事情原委原原本本讲于她听。

原来王重阳预感大限将至,又猜到会有不轨之徒在自己去世后第一时间来抢夺经书,于是使用了上乘闭气内功诈死藏在棺材,就在全教守灵之夜,果然引来了对经书觊觎许久的西毒欧阳锋,连破全真七子和周伯通,就在即将得手之际,王重阳自棺材中飞身而出,以一阳指重创□□功,破了欧阳锋的贪婪心思,而他自己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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