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看她呆愣楞的也不知明白了没有,脸上的表情倒是越来越不自然。

刘琮也不说话,就着斋菜食米粥。

等刘琮一碗米粥食完,车儿还低着头方才呆愣的模样。

刘琮好笑,随口说道:“还未想明白?”

车儿呆愣:“啊?想明白何事?”

刘琮:“子嗣的事情。”

车儿拘谨,她方才并不是在想这些事情,但是刘琮这样一提点,她瞬间就明白了刘琮的意思和自己所处的地位。

她只能拿礼教来搪塞:“大将军,这于理不合?”

这倒是让刘琮疑惑了:“有何不妥之处?”

车儿轻轻咳嗽一声,坐直了身子,严肃道:“将军居万人之上,地位尊贵,所诞子嗣,也因有地位尊贵的王女所生,我……我身份卑微,怕辱没了将军,介时,给将军造成诟病,这样对将军不利。”

刘琮一挑眉,心里好笑,这小狐狸明明该聪明的时候偏偏给你装糊涂。

他随意的一摆手,道:“无碍,本将的子嗣本将说了算,无需听他人置度,你也不必往心里去,无需顾忌太多,凡事有本将!”

车儿磕磕巴巴,难以反驳。

刘琮接着道:“你现在军中,是本将的侍妾,此事别人不知,但你应摆正你自己的位置。”

说着,人凑进一步,在车儿耳旁道:“你以为本将这么久都未曾召你,是因何意?”

看车儿耳根见红,耳后的碎发因自己的生息微微簇动,他心痒难耐,在她耳上就是一口。

在车儿低声惊呼,要有动作时,一把抓住车儿的肩膀,笑道:“别叫,佛门重地,你别引人误解!”

车儿气急,分明是他……

反倒恶人先告状!

她慌忙四下环顾,好在周围没有其他人。

刘琮看着惊慌失措的小兔子,起了逗她的心思,继续道:“上次你来了葵水,未曾行事,如今倒是方便,你也早些做好准备……”

车儿脑子“哄”的一炸。

那日的场景扑天盖地的旋转而来。

那日幸亏来了葵水,不然后果简直不敢想象,以刘琮的强势,只要他想,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她转头去看他。

尽在咫尺的面庞,还是往日的磨样,可是那一双隽利的眼睛却是如狼似虎,和那晚没有任何的区别。

车儿想起那晚他沉默着一言不发,任她苦苦哀求,抱起她就往床上走去。

她吓得大哭,他不与理会。

只在扯下她的裘库,看到月事带的时候才停下动作。

现在她还有什么借口,为了活命,她虚与委蛇,在刘琮手底下苟且偷生。

以前的目的早已不复存在,现在她骑虎难下,就连离开他一步都是困难。

事情怎么会落的如此地步。

刘琮轻轻吻她耳垂。

车儿不敢太推拒,只得小声的说道:“将军……此处……不可……”

刘琮当然知道不可,点到即止。

坐直了身子,又恢复往日不可一世的样子

车儿战战兢兢。

刘琮道:“先食些斋菜,此事急不得!”

她哪里还有胃口,味同嚼蜡,在刘琮的目光下,食了一碗米粥。

掌灯时分,那个小沙弥来了,将刘琮唤走,这让车儿安心不少。

自从刘琮走后,车儿坐立难安。

只要一想起刘琮说的事情,她便心痛如绞,这里食佛门重地,刘琮应该不会做出有违常理的事情。

可又一想,他是刘琮,哪里还管什么常理不常理的——他什么做不出来?

此园寂静,只闻鸟鸣,啾啾不已。远远近近,听不正切。

车儿打开窗户。

见月上柳梢头,皎洁的月色撒了满地。

此处不像军营重地,到处都有巡逻的士兵。

车儿慌忙着了皂靴,心中奔腾的念头翻涌着。

她未加思索,便往后头走去。

佛堂在前院,如要离开,势必会和刘琮撞个正面。

她只能另辟捷径。

后园未有灯火,僧人皆以入寝,间或只有点卯的僧弥半眯着眼睛检查挂在走廊的长角灯。

车儿躲在柱子后头,轻轻松松的便躲开了。

她加快脚步,匆匆赶至后门。

哪里空无一人,车儿心“通通”跳着。

只要她走出这一步,接下来的一切,她可以从长计议。

左右环顾,空拉拉的后院只有晃动的角灯,将院内枝桠的影子扯的左右晃动。

她解了门闩,将门轻轻带上。

放眼望去,光滑的石阶上铺了月光,蜿蜒盘曲,隐没在暗处。

转了一个弯,便看不见寺门了,车儿这才放慢脚步。

清冷的空气灼热的胸口滚烫,她扶着胸口,靠在巨石上轻微歇息。

看着急促呼出的气息氤氲往上,将明晃晃的月亮染的恍惚不清。

她忽地轻声笑了,心里轻松不少。

“何事如此愉悦?”

脸上的笑意还未落下,心又揪了起来。

刘琮背着月光,站在巨石旁,他未着军甲,一身利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站在自己身侧。

车儿脑子一片空白,微张着嘴巴,呆愣愣的将刘琮看着。

他眼窝深邃,挡了大片的月光,看不清面上表情如何,也是同样目不转睛的回视着车儿。

眼里的怒气准瞬即逝。

车儿知晓他可能是生气了。

她想跑,可深知结果如何。

脸上腆了僵硬的笑容,磕磕巴巴道:“……大将军……”

刘琮一言不发,等着她的解释。

车儿低头看两人的影子被月色拉在一起,心里万般委屈,在扬起头时,已是泪眼婆娑。

她哭道:“将军,我发饰丢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落在了今天的所到之处,所以想着来找找?”

刘琮抿着嘴角,看她头上却是少了一条发带,早些时候自己束的松松垮垮的发髻,只剩一边。

他心里一笑,也不知时信了还是未信,靠近车儿一步,将她松垮的发带扎紧,道:“一条发带而已,何至于深更半夜冒着危险来此。”

车儿摇了摇头:“从未有人送过我东西,更何况时将军送于我的,我定倍加珍惜,却未曾料到被我遗失。”说着竟是抽抽嗒嗒起来。

不管是真是假,刘琮心里的怒火却是没了方才那般盛怒。

他牵着车儿的手往回走:“一条发饰而已,没什么要紧,你要是喜欢,本将送你一条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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