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下密室里,四周的墙壁渗着水珠,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仿佛是这黑暗中唯一的声响,却更添几分阴森。烛火在角落的烛台上苟延残喘,光影在萧逸云和王之章脸上跳跃,映出他们或明或暗的表情。

“今日宫宴,贵妃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王大人不也没赴宴么?”

“老朽年迈,实在体力难支。”

“本宫有孕在身,自是要遵医嘱多多歇息,让那些年轻的妹妹们多担当历练才是。”

暗杀又失败的消息传来,萧逸云坐立难安。

面无表情地烧掉过纸条,不过点燃了她内心深处更疯狂的欲望。不能再这样磋磨下去了,无论李瀚狰带着人去救的是林岳亦或是崔窈娘,都足够令她心惊胆寒。

皇位上只能坐着她萧逸云的孩子。

王之章懒得虚以委蛇,萧家家主胆小不够狠辣,换了萧逸云来也能用。

“这帮废物,坏了我们的大事!”眼神爬满阴鸷。

萧逸云冷笑一声:“王大人倒也无需自责,只是个小小挫折。”

“哦?如此说来,”王之章目光中带着审视:“贵妃娘娘心中已有成算?”

萧逸云手总是无意识地护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听闻,西域道上那一位的父亲,临死前的滋补药中被动过手脚,想来,王大人还收着药方吧?“

王之章阴鸷中闪过一丝防备,很快松懈下来释然,笑着对萧逸云拱拱手:“我早就劝萧兄,该由贵妃娘娘拿主意才是。”

“父亲老了,人和善也是有的,”萧逸云转过身挑了挑烛芯子,整间暗室照得亮了些,“只是他不该瞻前顾后,想得太长了些。”

王之章点头赞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此计甚妙。不过,这药膳的配方需万分谨慎,不能有丝毫差池。”

“这是自然,王大人需将药方拆成两份,一份掺在他膳食中,一份,就放在本宫的药膳里。”

好狠毒的女人,不惜以身饲虎。

“娘娘怎知你那份......”

“你还需要我的孩子,自是不会害他,”萧逸云勾了个若有似无的笑,“本宫自是会让皇上隔三差五的喝。”说来可笑,当年这宫中秘闻,若不是她偶尔听到父亲与母亲的谈话,自是不可能知晓的。连先皇最信任的太医都查不出半分毒性,可见药拆开来看是无毒的。

否则,她怎可能以身犯险,好好的当她的贵妃不好么?

只是挡路的人太多了,宫中女子也实在是太多了些,弄得皇上在她眼中,都碍眼起来。

“我那份,自然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王之章顿了顿,打量萧逸云的神色,“只是不知娘娘那份,打算怎么做?”

萧逸云嘴角上扬:“大人放心,我已找到合适人选,他精通药理,且与我有深交,定能调配出完美的药膳,那些御医是查不出来的。”

“娘娘兰心蕙质,自是不会出差错。”王之章心里权衡着利弊,这个计划一旦实施,最得利的是谁。当年还有萧家强压自己一头,送了萧逸云伴在当今皇上身边,现如今军权分散,要集齐也是极难。

“多谢王大人夸奖,往后,我们母子还需大人多多帮扶才是。”一旦往前走,便没了退路,但若是缩在小小宫闱中,也不过是井底之蛙,鼠目寸光。她的孩子,就该尊贵非常受万人朝拜,将来凭什么只能被打发到荒芜之地,去替皇帝镇守苦寒城?

“娘娘实在令老朽心生佩服,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别让你的野心害了我们。萧家那头,你打算怎么应付?他们尾大不掉,可不像我们这般破釜沉舟。”

“我自会料理。”

“希望如此。”王之章转身,阴影攀附上他的身躯,很快将他抱到暗影里,“这地方不是娘娘这般金尊玉贵的人该来之地,下次,老朽自会另辟地方接待娘娘。”这密室已然不再是秘密,王之章心想,看来,也该对这心如蛇蝎的贵妃娘娘防着一手才是。

萧逸云后背尽湿,松下一口气,扶着墙壁大喘气,她做到了。

孕中的她本就情绪容易波动,如今更是被各种念头困扰。她知道,这个计划一旦启动,又会引起轩然大波局势动荡,无数人的命运都将被改写。

但她不在乎,为何要在乎!谁又真的在乎过她!

两月有余,宫中传出皇上龙体欠安的消息,整个宫廷瞬间被阴霾笼罩。太医院的御医们乌泱泱跪在宫门外一大片,个个面色凝重,他们施尽浑身解数,却对皇上的病症感到困惑不已。

太医不敢用狠药,总在太医署中讨论脉案药方到深夜,斟酌用了温和的药,可总不见气色,皇上精神愈发萎靡,偶有昏睡,处理朝政也变得力不从心。

萧逸云表面上装作忧心忡忡,每日亲往皇帝寝宫探视,衣不解带地侍奉在侧。她在皇帝面前强忍着内心的波澜,眼中满是关切与焦急,轻声细语地安慰着皇帝,还亲手为皇帝熬制所谓的滋补药膳。

实则是要亲眼瞧着,皇帝是不是真倒了。

每一次伺药,她的手都稳而有力。

前朝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远在边疆的臣子皇亲,频频上折子要回长安侍疾。

皇后娘娘收到风声,一边着手打理后宫事务,防止因皇帝病重而引发后宫混乱,一边也在暗中调查皇帝的病因。她怀疑有不轨之人在暗中作祟,对萧逸云的频繁探视和那看似精心的药膳也多了几分留意。

朝中大臣分成了好几派。有的大臣忠于皇帝,心急如焚地寻找各种名医良方,期望能替太医署分忧;有的大臣则开始观望局势,他们深知宫廷斗争的残酷,不愿轻易站队,以免在这场权力的风暴中沦为牺牲品;还有一些心怀叵测的大臣,早早与王之章有所勾结,企图在这场变故中谋取私利,为自己日后的仕途铺平道路。

而王之章,在萧逸云授意下,利用自己的人脉,在朝中散布一些谣言,试图混淆视听,将皇帝的病症归咎于旱灾下赈灾不得人心以至于天降惩戒,以此来转移众人的视线,掩护他与萧逸云的阴谋。

皇上好也难好,坏也不见得,只是一昧疲累。宫女和太监们都小心翼翼地行事,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哪位主子,招来杀身之祸。整个宫廷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各方势力在表面的平静下暗潮汹涌,只等一个契机,便会彻底爆发,将整个宫廷卷入一场血雨腥风的权力斗争之中。

唯有李勇毅,皇上几时上朝,他便哪日上朝,其余时节都在称病告假闭门不出。

这自是逃不过王之章的眼睛。

王之章毕竟经历第二次,他深知李勇毅老谋深算,绝非轻易称病避世之人,这般异常举动定与宫廷局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上回,若不是李勇毅夫人也徘徊病榻,命不久矣,怕他与萧家,不会这般轻易得手,毕竟,李勇毅当时虽未居高位,已是李家那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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