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偶尔夹杂着江澄偶尔几声的叹息。
手机里,钟叔贴心发来崇即的电话号码,被江澄盯出了火花。
崇即留学前,便留过这个电话给她,可爷爷说,他太忙了,没事不要总去打扰。
至此,面对这个熟悉的号码,江澄有种应激障碍,总觉得他在忙,不应该打扰。
纠结了几秒,江澄快刀斩烂麻似的,痛快地拨出了号码。
只等待了几声,电话很快接通。
“喂——”
崇即深邃的声音,放大在听筒里,低低迷迷的,磨得耳根子有些痒。
她答道:“我是江澄。”
对方静默了两秒,似在等待她的主动。
江澄硬着头皮回复:“钟叔说我的衣服在你办公室,你现在有时间,我可以去取吗?”
崇即靠坐在真皮沙发上,长腿交叠,一只手举着电话,一只手勾搭在购物袋的提手上,来回轻敲。
“你现在在哪里?”
江澄:“办公室。”
目光落在墙面上的钟表上,时钟指向12点的方向,分钟在15的方向停留。
是事好员工吃饭的时间。
崇即当即安排道:“12点30,商业街玫瑰花园,玉兰包厢,我在那里等你。”
*
十五分钟后,江澄准确无误的到达目的地。
餐厅是森林风格,大堂内的座位被茂密的植被遮挡,隐私性极高,但崇即留的位置是包厢,她跨步继续前往。
推开玉兰花式的厢门,崇即早就坐在里面。
他微垂着头,修长的脖颈后,露出一根红色绳子的边缘。
腿边,是属于她的那四个购物纸袋。
瞧见来人,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一秒,说了个“坐”字,重新回归到菜单上。
江澄浏览包厢内的环境,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抱着怀疑的态度,江澄在他对面的位置的坐下。
崇即黑硬的头发被梳起,漆黑的眸子隐在眉弓的阴影里,越发深邃。
他很认真,翻过的每一道菜单如同珍贵的合同一样,小心且仔细。
“鲈鱼?红烧鸡枞?汽锅鸡?”
对面,崇即面无表情报着菜名。
意识到是在点菜,江澄点点头,“我都吃的。”
崇即飞快地掠过她一眼,他当然知道她都吃,这些菜都是家庭日里,出现频率最高的榕城菜。
点菜后,崇即交由服务员,十指交窝自然搭在桌面,不看手机,也不说话,就这样沉默。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还在生气,江澄小脸一偏,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发时间。
敌动我动,敌不动我不动。
这是江澄江湖生存的规矩。
微信列表里,网友Viki跟她分享的日常,赫然在前。
她点开,开始回复对方。
时间过去了许久,所有的菜都上齐,被晾一边的崇即,拒接了服务员分鱼的服务,自己拿起刀叉,慢条斯理的开始处理。
鱼身被他轻压在餐叉之下,利落地餐刀在鱼身处划过两刀,脊骨断裂,上片的鱼肉和脊骨分离,刀叉之下,鱼肉被崇即剥离在鱼盘的一旁。
江澄呼吸轻悄,目睹整个过程,
似联想到什么,江澄又掏出手机,查看和Viki的聊天记录,翻到对方发来的男神照片上,细细比对。
果然!
就说这个包厢怎么那么眼熟,分明就是Viki照片里的那个。
就连人,都有种隐隐相似的感觉。
江澄举起手机,想悄悄拍下这个画面,和对方分享。
对面崇即抬起脸,视线落在她的手机上。
“怎么,要拍照?”
被抓包的江澄,手指收紧,呼吸也跟着紧张起来,“拍也不是不可以。”
崇即眉锋挑起,头颅微微后仰,整个人随性的靠在餐凳上,示意江澄可以随意对自己拍照。
江澄:“......”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适应了自己得寸进尺的行为,崇即对于这种无礼的要求,没有半分反抗,反而十分配合。
江澄抿抿唇,举起手机,试探道:“那我拍咯。”
崇即挑眉,大手举起,挥过自己身前,一副悉听君便,任君采撷的模样。
江澄深呼吸一口,举起的手机却悄悄往下,放在对方视线可触的范围内。
“我也不是每吃一顿饭就要拍照的。”
她拿起筷子,开始享用佳肴。
这时,门口的服务员,端上两杯奶昔,一杯是草莓的,另一杯是牛油果。
饮料被放置在桌面,崇即勾了勾眼,把两杯都推到她面前。
“都是你的。”
江澄:“......”
她的爱好就这么被崇即坦然公布。
江澄嘴里咬着吸管,思绪却翩然起飞,她和崇即的关系说好不好,说差也不差。
她三岁便离开陵城,同崇即的交往只限于初中的那三年笔友阶段,后来,婚约换人,他人在国外奔赴事业,两人没有任何交集。
公司里,他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公司外,他是自己名义男友的哥哥。
两人说话的机会很少很少,少到一根手指头都能数得清。
她还记得,回国后她和他第一次对话。
那时他27岁,江澄22岁。
又是一个家庭日,江澄被李淑萍欺负后,在老宅到处寻找崇礼的身影想要发泄。
楼梯下,崇即在一侧的角落打电话。
看见她,他只是点点头,然后对着电话里的人说。
“稍等。”
随后,挂掉电话。
江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最后硬着头皮上前。
脚刚踏出去,江澄就后悔了,原因是她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
崇礼比崇即大两个月,道理上是崇即的哥哥,但崇即从没认过,大家公认的都以崇即为长。
江澄身为崇礼的女朋友,有些犯难。
崇即似在等她,楼梯拐角昏暗无光,他优雅深沉的站立在墙侧,身体和身影融在一起。
“大哥。”江澄随崇礼的称呼而叫。
对方眉目一抬,有些意外。
崇即犀利的目光落在她的头顶,“你找我?”
额,其实也不是啦。
江澄抬手,摸了摸鼻子,酝酿了会儿,才说:“你看到崇礼了吗?”
崇礼挑眉,不合时宜的问道:“你找他做什么?”
江澄的理由胡编乱造,“就是,我一下找不到书房里,上次看过的那本书了。”
“是夹着铁质书签的那本吗?”崇即问。
鬼知道是不是那本啊,这根本就是江澄乱说的。
可面对一脸认真,且好心肠的崇即,她还是点点头,“对对对,就是那本。”
书房在二楼左侧第一间的位置。
崇即带着江澄,进入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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