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指婚
“咻——”
箭矢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声响,齐正平还未答话便被一剑射穿喉咙!
拾一双目大睁,向窗外望去时看到对面的树上一名黑衣刺客手握弓箭轻弓离去……
李容瑾府中,屋内灯火明亮,拾一单膝跪在地上,头垂的很低,抱拳低声道:“是属下无能,让刺客给跑了。”
李容瑾喝口桌上放着的热茶,虚扶拾一让他起来:“无碍,齐正平本就是将死之人,即便活着出去那边也不会放过他。”
今晚的刺客和督察司人原本是李容瑾自己安排自导自演的,为的就是恐吓齐正平让他说出真相。
没想到却炸出真正的刺客。
想必那边便是燕太子的人。
她听完拾一为她带回的消息,心中大石压的她喘不过气,这么多年她一直被蒙在鼓里,竟然亲手扶持起一位不折不扣的佞臣……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季宴川害死,没想到背后竟然还有燕国手笔,这背后究竟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消息。
如今的燕太子又在何处……
秦氏一案如此便已经了结,她欠沈蓉的大梁法律自然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拾一,帮我去放出一个消息。”
李容瑾眼眸微睨,沈蓉的仇她已经替她报完,接下来就该她自己的了。
她倒要看看,这位燕太子,究竟是何人。
她让拾一假传消息说她已经拿到燕太子的线索,此举为的不是立马擒获燕太子,对方蛰伏京城已久,连她对付齐正平的消息都知道,想必是手眼通天,在京中关系也盘根错节,她为的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将这些乱臣贼子全部擒拿!
——
丞相府中,季宴川站在阴影中注视着主座上带着玄色面具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袍,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眸,长发如墨。
男人修长的指节拿起桌案上的热茶,他轻抿一口,低声道:“早就让你提前解决,偏偏这个时候出问题。”
季宴川低头请罪:“是我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燕太子冷哼:“罚了你,我燕国的秘密就守住了吗?”
季宴川抿唇。
燕太子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眼眸微微眯起,声音低沉宛若蛇蝎:“倒是有个法子,你去接近沈蓉用之前对李容瑾的法子,将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
季宴川微微蹙眉,拳头不自觉收紧:“殿下,或许臣可以先去试探……”
“你是在替她求情?”燕太子声音沉下去,厉声道,“你忘记大梁曾经对我燕国做过什么吗?你忘记当初皇爷爷和我父亲母妃还有你的家人是怎么被梁人害死的吗?”
“季宴川,家国大仇哪容得你儿女情长!当初你对李容瑾……她可是仇人之女!”燕太子呼吸发沉,将茶杯放在桌案上,“大事将成,你莫要再犯糊涂,沈蓉必除。”
季宴川沉着脸,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
一炷香后,御花园内,李淮与肃王萧承并肩行走。
萧承是萧家的次子,当初萧家满门被先皇抄斩,次子在晋州的菩提寺养伤便躲过此劫,之后李淮登基派人将其寻回封为肃王。
李淮心中一直对萧家有愧,所以对肃王也多了几分包容,肃王平日不理朝政,撩猫逗狗的活倒是不少做,在京城狐朋狗友一大把,就喝喝酒,听听曲,这也让李淮对此格外宽容。
“承儿,你如今也老大不小,是时候该成家了。”
李淮笑着说。
萧承听后连忙摇头:“陛下就莫要打趣臣了,臣就是一个纨绔,有哪家娘子会看出臣。”
李淮笑笑,便转移话题:“此番昭定侯回京是立了大功,帮朕平定郾城这么一桩大案,你说朕该赏他什么好?”
萧承低眉:“陛下赏的,昭定侯自然都喜欢。”
“就你嘴甜,”李淮却叹气忧心忡忡,“这昭定侯手握兵权,八大营的将士都听他的,他自然什么都不缺。”
萧承又怎么会听不出李淮话里的意思。
他这是要削昭定侯兵权了。
臣觉得,“陛下可以为昭定侯娶妻,”萧承拱手道:“不过臣不懂国事,恐怕无法帮到陛下。”
萧承的话引起李淮的兴趣:“哦?承儿可有合适的人?”
萧承徐徐道来:“平阳小殿下与昭定侯甚是般配,她背后没有母族依靠,陛下招婿选他昭定侯这是恩典,昭定侯能娶到公主做正妻,是他的福分。”
平阳公主是李淮与通房所生,后来他继承皇位身侧佳人如云,早就将平阳母女抛之脑后,如今若不是萧承提起,他早就将这个女儿淡忘。
若是让平阳嫁给贺兰珩肆,确实可以了却他的一桩心事,他贺兰家即便手握兵权,也只能一辈子与李家捆绑在一起。
“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让刘德顺吩咐下去今晚朕宴请百官为公主纳婿。”
萧承笑着拱手:“陛下圣明。”
李淮虚扶道:“此处就你我二人,君臣相称岂不生分?”
“陛下,君臣有别,您是真龙天子是大梁的顶梁柱,就算是给臣十个胆子,也不敢逾越。”
萧承的话深得李淮的心,他笑着,没再多说什么。
——
李容瑾身为宫廷机械师也应邀参加宫宴。
只是她品阶太低只能在最后不起眼的角落坐着,她不吃菜,只是闷头喝着桌子上的梅子酒望着桌角出神。
她在想,皇兄突然设宴招婿,究竟是什么用意?
小七平阳自幼便不受宠,性子怯懦,皇兄突然为她找驸马……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李容瑾想着又轻啄一口手中的梅子酒。
就在她出神时,头顶上方便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姑娘再喝怕是要醉了。”
李容瑾抬头便撞上裴烬投来的视线,她尴尬的笑着,将酒杯放在桌上:“你怎么来这边了?”
裴烬淡声道:“怕你无聊。”
李容瑾点点头,喃喃道:“你说,公主的命运真的只能沦为权势的筹码吗?”
裴烬问:“为何这样以为?”
李容瑾道:“小七本就不受宠,即便娶为正妻身后也没有像京城贵女那么显赫的母族,看似成为驸马是件光荣的事情,但实则皇兄只是把小七当做削权的筹码。”
她说完便叹口气,神情惋惜:“只是可怜那孩子,自幼便不被重视,长大还要被自己父亲利用,她若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儿就好了……”
自由自在,比这个公主做的舒心。
“陛下驾到——”
“皇后娘娘、平阳公主驾到——”
两声高呼,裴烬与李容瑾告辞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与群臣向大殿内徐徐走来的李淮和平阳公主李婉意行礼。
“臣等恭迎陛下,恭迎皇后娘娘、平阳公主。”
李婉意年龄比沈蓉小一些,她没见过什么大的场面,此次也是第一次,怯生生的站在李淮的身后,像只鹌鹑一般缩着脖子。
李淮挥手:“众卿平身。”
他让李婉意坐在他下方上座的位置,刚好就在昭定侯贺兰珩肆的对面。
李淮笑着举杯与贺兰珩肆道:“此番郾城之事多亏有贺兰卿在。”
贺兰珩肆举杯:“这是臣应该做的。”
皇后魏氏在此时答话:“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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