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舟看着陶清妍一直盯着远处的吴山庙的那个高塔,他观望了一下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沉寂了一会说:“我们过去上个香?”

陶清妍瞬间就明白了他话里面的意思,两个人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了马车里。

梁云舟对着何应忱说:“我跟陶姑娘去庙里上个香,你们先回去吧!”

何应忱听到这话从梁云舟到的嘴里说出来,内心有些微微的惊讶,但是因为这里不是一个可以详问之地,便跟着刘捕头先回去了。

他坐上马车之后,也在思考着他们为什么突然间要去吴山庙呢?

梁云舟和陶清妍装作游山玩水的样子,慢慢地往庙的方向走去。

刚才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在尸体被带走了,拥挤的景象很快褪去了,恢复了以往的安静。

他们两个刚刚走到山脚下,靠近才发现,原来庙的主体是在山上,看来如果要查清楚,免不了要多爬几次了。

从山脚下慢慢往上走,感慨着吴山庙的风光真的不错,远处眺望过去就可以看到潺潺的流水,而背后是一座长年积雪的山脉,使得着吴山庙的气温比周边还要低了一些,所以尽管已经是初春的天气,这里依旧如冬季一样。

马不停蹄的赶路,一个时辰,他们就抵达了吴山庙,而那个高塔所在地方,只有在特殊的祭日里才会允许香客进入。

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和尚,向二人解释着。

老和尚也许已经是听说了关于山下的命案,在他们刚转身的时候就又叫停了。

梁云舟不知为何总感觉着老和尚有些怪异,他的眼神直直地看着,说:“师父,有话但说无妨。”

但是他们看着老和尚依旧是一副有所顾虑的样子,也没有再强求什么了,两个人都有些失望地往山下石阶的方向走去。

一个年纪很小的和尚在老住持的吩咐下,在前面提着灯笼引路。

其实天色也未完全暗下来,只不过在山上雾气有点重,出于安全考虑,二人就是跟在小和尚的后面。

突然路走到一半,小和尚眼看四下一片寂静,环顾了一圈,确定无一人后,转过身看向两位,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接着再开口说:“施主,主持让给您二位带几句话。”

梁云舟和陶清妍对视了一眼之后,双方的意思在这一刻都明白了,就是:老主持肯定是知道什么的,或许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注意。

“师父说过两天白塔会有法会,到时就可以随意进出。还有一句话——”

陶清妍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话,眉毛一拧“小师父,请讲。”

“师父说,生人要向前看去,莫看回头路。”

梁云舟内心一颤,浑身顿时感觉冰凉无比,脸色清白,双腿发软,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几步。

他听明白话里的意思,其实就算不用老和尚提醒,他也早就应该知道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姐姐一次也没有出现过,他找遍了所有很多的地方,但没有一点点的消息。

只是他一直不相信,心里带着那一点点的希望。

陶清妍凝望身旁的男子,她一点儿不了解她,内心有了一丝的失望,但是也是理解的,没有人会愿意把自己的苦恼拿到台面上去说的。

她伸出手牵住了隔壁那只有些微微发凉的手,转过脸去,向他投去一个安心的笑容。

经过了一段时间,他们终于回到了山脚下,马夫已经等待了许久了。

梁云舟坐上马车之后,一直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没有主动开口,陶清妍也不会去询问。

马夫在前面抽打着,马车的速度很快,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在飞奔着向前。

马车在梁府的面前停了下来。

何应忱在廊下看着梁云舟一副失了魂的样子,刚想上前去询问,就看见了在后面的陶姑娘,快步走向她。

“你们这是吵架了?”

陶清妍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梁云舟远去的背影。

何应忱一脸的痛心疾首,说:“这大人太不像话,怎么能跟一个姑娘家吵架呢?”

“没有。”

“你说什么?”何应忱被突如其来的「没有」打断了。

陶清妍一脸的无语,说:“我说我们没有吵架,听清楚了吗?”

“没有就没有,凶什么凶。”

陶清妍一个下午上山下山,体力早已经不支了,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再跟师爷费任何一点口舌了,转身就离开了。

只留下了他一个人在后面无能狂怒:“你们都怎么了,好不容易才来到汴京,都不庆祝一下吗?”

梁云舟回到房间之后,孤寂地坐在书案前,看着面前的那个木檀盒子,久久都没有回神。

他沉思了一会儿,拿上盒子就出去了。

三步并坐两步,很快就到了陶清妍的房间。

在他敲响房门之后,陶清妍似乎有种感觉,那个人应该是他,所以她自己起身,也没有说话,就这么把门打开了。

屋里的蕴儿,看着这有点怪异的氛围,一个人安静地退了下去。

陶清妍看着他这幅样子,加上手上拿着的东西,知道他要跟自己讲了。

她的内心有了巨大的触动,或者说是有一些不可思议。

很快就听到他开口:“清妍,其实我不说,你应该多少也猜到了什么了。”

一边说着,把手上的木盒子打开,把青云玉佩放到了她的手上。

“这个玉佩是我父母在我与阿姊出生之后,我父亲亲手雕刻的两个玉佩,我的上面是关于水的图案,而我阿姊的则是一副雪景,其实两者不详细看,是看不出什么区别的。”

“自从五年前,我父亲因为前去查关于贪污的案子,因为我阿姊的性子比较活泼,便假作小厮跟着一起上路,没想到在半路遇到劫匪,整个马车都掉下了悬崖下,随之而去的是我阿姊。”

“我一直认为我阿姊没有死,是因为所有人的尸骨都找到了,唯独我阿姊的。”

陶清妍设想过关于这个人的事,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会是他的姐姐。

“所以,上一次秦子茵说在长公主府里见过这个玉佩?”

“那长公主府里的人——”

她看见了梁云舟摇摇了头。

对于这种亲人的事,不管是什么安慰的话,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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