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不会出事吧?”

联想到她上午那般反常虚弱的模样,沈之礼更担心了。

“应该不会吧。”汪明珠小声说完这句话,似乎也有些担心。

她稍微提了提嗓子,朝着房间里面道,“晚晚,要不要与我们一道去膳厅吃晚餐?”

若是平时,她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兴高采烈地跑出来。

“吱呀”一声,雕花木门由内而外打开了,开门的人却不是余晚晚。

“宴寻?”沈之礼与汪明珠皆是诧异,尔后探着脑袋齐声问道,“晚晚呢?晚晚怎么样了?”

宴寻沉默片刻。

在沉默的时间里,他在想,要不要将此事告诉他们。

余晚晚生病了,若是他们知道了,定会替她弄药来。吃了药,她很快就会好,好了就会醒过来,整日里围着沈之礼转。

那样她就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然而片刻后,他还是口不由心,说出了那句话,“晚晚她,发烧了……”

汪明珠和沈之礼走到了余晚晚旁边,见她眉头微微蹙起,脸颊烧得红红的。

汪明珠将手伸过去,轻轻摸上她的额头:“好烫,这样下去人会烧坏的。”

她说罢动作利索地转过身,朝门外走去,丢下一句话,“我去拿冷毛巾给晚晚敷一下。”

呆呆地望着风一样走远的汪明珠,沈之礼抖了抖袖子,小声嘀咕,“真的那么烫么?”

他说着便要伸手去探,被宴寻的手臂一档,拦在了半路。

“珠儿姐姐已经摸过了,你不必再摸。”

沈之礼愣住一秒,讪讪地收回了手,尔后温温吞吞地朝宴寻一笑:“也是……你说得对……”

这个时候,一直昏昏沉沉的于余晚晚居然开口了。

声音又虚又小,蚊子一般。沈之礼与宴寻都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宴寻凑近了去听,脸色霎时变得阴沉起来。

只因余晚晚口中喊的是,“沈哥哥……”

“晚晚说了什么?”沈之礼眨着一双温柔如水的桃花眼,看向宴寻。

宴寻眸中黑云涌动,他瞥了一眼沈之礼,嘴角挂上讥讽似的笑,尔后却还轻描淡写道:“没什么,说的都是些胡话罢了。”

“哦,这样啊。”老实人沈之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了宴寻,你一直在这里照顾晚晚吗?”

宴寻仿佛被人一脚踩上了尾巴,面上露出不爽快的笑来,“是晚晚喊我过来陪着她的。”

想到余晚晚方才喊的那两声沈哥哥,宴寻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跟沈之礼较起了劲。

然而沈之礼是谁?男菩萨一尊。

你就是当场拿剑指着他的鼻子,他也不会生你的气。

面对宴寻的暗地较劲,他只是温柔一笑,“宴寻辛苦了。”

二人说话间,汪明珠已经捧着一个木盆过来了。

她将木盆轻轻搁在桌上,从中捞出毛巾,双手对拧,将毛巾拧得稍干些,走到余晚晚床边替她敷在了额头上,“先敷着。”

“珠姐姐……”

汪明珠一愣,再次俯身去听,仍是听到余晚晚小声在喊她。

“晚晚,你说,我听着呢。”

“事情……事情有进展了吗……”

余晚晚虚弱到眼皮都抬不起来,眼睛只露出一条细缝。

汪明珠轻轻捋了捋她额头毛茸茸的碎发,替余晚晚将毛巾翻了个身:“晚晚别着急,你先把身子养好了,事情总会解决的。”

“嗯……”余晚晚极小地应了一声。

汪明珠从余晚晚床边起身,“我去看看有没有药铺还开着,给晚晚买些退热病的药。”

“珠儿,我跟你一起去。”沈之礼说着跟了上去,还不忘回头叮嘱宴寻,“宴寻,你在这儿看着晚晚,记得换毛巾。”

看着他们二人从房间之内走了出去,宴寻走到余晚晚床边,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想到她方才喊的沈哥哥,他的心中越发酸涩起来。

他似在发问,又似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你连这个时候,都还在惦记着沈之礼?”

余晚晚紧紧闭着眼睛不说话。

宴寻心中的火苗无端燃烧,他再次低头,狠狠咬上她的唇,“他有什么好……”

“疼……”她将眉头皱起,蚊子般的嘤了一声。

他在她耳边轻蹭:“我想听你喊我的名字。”

“宴寻……”

“还想听。”

“宴寻……”

“不够。”

“……”

余晚晚没力气再陪他玩,由他怎么说也不肯再开口。

她几乎是躺了一日也没见好,高烧不退,浑身乏力到了极点,眼睛也睁不开,手臂也抬不动,差点以为要死过去了。

刚刚才好了些,勉强唤回一点意识。

她喊沈之礼,不过是想问问老夫人那桩事查得如何了,宴寻这个小气鬼,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余晚晚今日虽乏力到连动弹一下都不行,眼皮沉重,脑袋混沌一片,但并不代表她所有的知觉都没有。

今日某个人趁她无力反抗,抱着她又亲又啃,她可是全知道的。

想不到啊想不到,宴寻居然是这种人。

平时装得那么正经,还真看不出来……

要不是余晚晚现在虚得连笑的力气都没有,她早就把嘴都笑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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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明珠与沈之礼买了药回来之后,煮了一些给余晚晚送了过来,这才放心去用晚膳。

宴寻坐在床边,将余晚晚捞进他的怀里,只象征性的喂了她几口,便端着药碗走了出去。

才吃了几口药的余晚晚:???

等他再回来时,轻巧地将碗往边上一搁,又将她捞进了怀中。

“晚晚,我喂你吃药了吗?”

余晚晚:“……”

他像是在给她洗脑似的,声音轻柔蛊惑:“你已经把药吃光了,对么?”

余晚晚脑子烧得再怎么烫也懂了,宴寻方才出去是将药倒了!

这和故意杀人有什么区别……?

余晚晚几乎是吊着一口气:“……药,我要喝药。”

宴寻托着她的身子轻轻将她放下,尔后为她盖上一点被褥,“乖,晚晚已经吃过药了。”

余晚晚顶着沉如石块的脑袋,在心里把宴寻骂了个狗血喷头。

【叮——恭喜宿主,宴寻好感度82】

昏了头的余晚晚;???

或许在心里痛骂宴寻也能增加他的好感度吗?

次日,聚缘楼。

这次来的,不是梳着双髻的少女与扎着高马尾的少年。

而是一位身形玉立的白衣男子,和一位清冷素雅的蓝衣女子。

沈之礼与汪明珠入了聚缘楼内,点了两份生煎与汤馄饨,才吃上几口,就听见梆子声敲响了。

说书老头按照惯例和在座的食客唠上几句,将场子盘热乎了,便开始他的故事。

“上回说到,宴乐儿的夫君,死在了汪道士与宴家人的手中。你们以为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吗?当然不是!

好不容易将那狐妖夫君除掉了,宴家人会放过宴乐儿腹中的那个孩子吗?那可是狐妖的孩子,一旦留着,后患无穷呐!处理掉宴乐儿的夫君后,他们自然而然将魔爪伸向了她腹中的孩子。

宴乐儿整日被人盯着,压根无处可逃,不知被人按着脑袋灌了多少次药。每次吃完药之后,她都只能想尽办法将那药物呕出来,只因那腹中的孩子,是夫君在这世间留给她的唯一了……

或许是因为动了胎气,几日之后的一天深夜,宴乐儿知道自己要生了,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毅力,居然大半夜的一个人跑去了山顶上的一座庙里,最终将孩子生了下来。”

听到山顶上的那座庙,沈之礼与汪明珠的耳朵瞬间就竖了起来。

底下有人问道:“所以宴乐儿生的孩子是人是妖?”

老头子捋了捋胡子,“这孩子生下以后,就是寻常婴孩模样,甚至比一般人家刚出生的皱巴小孩要漂亮。宴乐儿见这孩子没有异样,第二日一早,便抱着那孩子回了宴家。”

又有人道:“宴乐儿是不是傻,她怎么还敢回去啊?”

老头儿摇了摇头,“她不是傻,只是她一个长在温室里的女子,一时间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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