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chapter 30 冈格尼尔
凯撒和楚子航对视了一眼，这不是身为龙族君王的霍尔尼格会说出的话，像是路明非想要知道的事。
自从到达这个世界后他们就隐约察觉了之前世界线的毁灭，但看着路明非无知无觉的样子，又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现在看来，遏制了路明非对于世界规则认知的应该是霍尔尼格。不知道黑王心中有什么想法，乐于和他们这些人类周旋。
宁孙承受着霍尔尼格宛如实质的视线，感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这件事他还真的知道，希望自己的一知半解足够在龙王面前交差。
“…上杉跟着武藏亲走了。”他强行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你应该也知道…宫本武藏因为具备漂流者的特性，能够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中旅行。之前她所处的世界也被剪定…跟着她是上杉最好的选择。”
路明非，或许说借着这具躯壳说话的霍尔尼格沉默了几秒，接着点了点头。
“我没有问题了…也用不着这种充满警惕的眼神看着我。我可以用自己的能力进入深层唤醒boss再击杀，但是这具躯壳撑不住这种程度的神降。”
藤丸立香看向了技术担当达芬奇，没想到他也点了头。“是这样，神降的程度是有限的，哪怕他的躯壳与真正的北欧真神有多么强的适应性，终究是人类。”
霍尔尼格面无表情地看了美貌的万能科学家一眼，继续道：“我可以化茧龙化。”
这次先开口的却是楚子航。他的手一直搭在刀柄上。“龙化的人类还能不能重新回到原先的身份？秘法都是舍去了人心去换取龙之心，至于茧化会直接改变基因组吧？”
霍尔尼格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隐约透露出幸灾乐祸。
“你的师弟龙化了好几次还不是换了回来？”
凯撒又忍不住和楚子航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在说，这人到底有这么秘密，路明非还有多少事瞒着他们？
霍尔尼格在心中冷笑。这小子身上的秘密可多了，抖一点出来就能让身边的人气愤一番，骂他怎么什么事都自己扛，这么不省心。
其实谁都拥有秘密，谁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只是对自己和对别人的态度不同罢了。
确认了新加入英灵的立场，藤丸立香松了一口气，依旧说到：“还是用更稳妥一点办法吧…如果有深潜设备…”
“别先定义着不可能啊，那边的龙王，你看冈格尼尔可以吗？”
藤丸立香一听这个声音以为是自己认识的库丘林，马上抬头，看到蓝发的高挑男子拎着一把木仓看着他们，看上去比藤丸立香认知中的模样年轻一些。他身后还跟着黑发雪肤容貌艳丽的女子，应该是人类，而更远一点的地方站着之前失踪不见的布鲁斯韦恩。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阿尔斯特的库·丘林。Lancer。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会觉得你之前见过另外的我啊。”
站在他身后的女子颔首。“玲珑馆美沙夜，这片土地的暂时管理者。”
“『贯穿之朱木仓』Gae Bolg。逆转因果之枪。我这个灵基的规格有限，比不上你的神秘性，如果是由你操控投出，应该能够达到绝对命中的效果。”
库丘林解释道，给霍尔尼格看了眼手中的宝具。“反正之前也被限制习惯了…啊，master，我不是在指桑骂槐。”
宁孙看了看两位有一些相似源头的从者，意识到了一件事。
关于冈格尼尔和gea blog的关联…应该是被龙族世界观印象而发生了一定的设定修正。不过黑王霍尔尼格居然能用冈格尼尔，这件事也太神奇了，屠龙的对象是玩屠龙武器的前辈，要是研究龙族的密党知道了估计会大吃一惊。
藤丸立香友好的朝玲珑馆美沙夜笑了笑。“那…就这么决定了？”
红色的木仓交到了霍尔尼格手中。他低头看着陌生的武器外表，掂量了几下，随着表面皮肤上龙鳞的显现，瞳中的金色光芒愈发明亮，木仓支本身红色的外表渐渐褪去，像是撤去了障眼法，变成了一截干枯的树枝。
那是世界树的树枝。在北欧神话里，这是神王奥丁的武器，由侏儒奉侏儒铁匠杜华林之命铸炼，“一掷出就一定会命中目标”，是百发百中的神枪，可以击穿它击中的任何东西，随后自动回到主人手中。在场的魔术师都感觉到了宝具神秘性的提升。也对，真正的神明代表性的武器，和库丘林得到斯卡哈赠送的复制武器还是有所区别。
“汝必以痛，偿还僭越。”
“汝必以眼，偿还狂妄。”
“汝必以血，偿还背叛。”
龙王占据着少年的躯壳，对着汹涌彭拜的海面抬手。狂风吹鼓起他身着的白色衬衣，像是从远古时光里吹拂来的声声叹息。
“我重临世界之日，诸逆臣皆当死去。”
他冷淡地落下宣言，将致命的一击落下。
【假想宝具/冈格尼尔】
轰隆！
在冈格尼尔没入水中不久后众人就感觉到了地动山摇。杰森差点没被这突然的地震晃到海里，言峰绮礼难得好心搭了把手，看得蝙蝠侠直皱眉。他担心杰森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他的从者学坏。
他胆与接受邀请和玲珑馆美沙夜接触也是因为有言峰绮礼，令咒的强制命令权可以做很多东西，使用好了也是妙计。
但现在看来不需要。至少现在遇到的人，表面上都在为了同一个方向努力。
他想到玲珑馆美沙夜说的“之前的犯乱者已经被我宰了，只剩下无法独自处理的事了”。应该就是指的这些涉及特异点新宿形成规则的事。
突然，原本装作高冷的霍尔尼格捏了捏人中，说话有些底气不足。
“我好像…把圣杯打碎了。”
宁孙正拉着楚子航凯撒后退，闻言瞪大了眼。
等等，你说你把什么打碎了？圣杯那么脆弱的吗？
不过第三次圣杯战争时爱因兹贝伦准备的小圣杯就是因为被打破而终止仪式，后面才用了人造人作为小圣杯代替，想来霍尔尼格打破圣杯也不算奇怪…
不是还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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