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满香楼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街两边的的酒楼此刻正式热闹的时候,酒楼内喝酒聊天的声音,门口的小二给自家酒楼揽客叫喊的声音,与刚才满香楼内安静的环境截然不同。
秦霍霍没想到他们一段饭竟然吃了那么久,本以为不过一两个时辰罢了,现在看来几人竟然足足吃了半天那么久。
“秦霍霍,你是不是就是故意要给我跟萧哥哥找点不自在。”云宁站在秦霍霍面前,叉着手不满的说道。
秦霍霍一句侍女不像活人,让原本还吃的更开心的云宁一下子就没了胃口,最后也没多吃几口就停筷了。
“霍霍,我带你去大夫那瞧瞧吧,自从进了那满香楼你的脸色越来越差。”岑萧一脸担忧的看着秦霍霍。
秦霍霍摇摇头,冲着岑萧笑了一下,示意对方自己现在已经好多了。
云宁见岑萧对秦霍霍更关心,气的直接推了秦霍霍一把。
秦霍霍也没想到云宁会直接推自己,本来没有怎么使劲的云宁竟然把秦霍霍直接推倒了。
云宁自然也没想到秦霍霍会这么弱不禁风,见秦霍霍直接倒在了地方也被吓了一跳,但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去扶她,强装镇定的开口道:“我告诉你,你别想装柔弱,我都没使劲。”
岑萧急忙将秦霍霍扶了起来,又前后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秦霍霍有没有受伤,直到秦霍霍被他前后前后的晃得头更晕乎了,岑萧这才确认秦霍霍没啥大事。
确认了秦霍霍没事后,岑萧转头神色严肃一言不发的看着云宁。
云宁以前也任性过,但岑萧总是好言好语的教育她,最多不过是用稍微严肃一点的语气,但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自己还是第一次,云宁知道岑萧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我……我没想到,我以为……我很轻的……”云宁冲岑萧解释,但岑萧却一直一言不发,云宁的声音也越变越小,最后甚至开始小声呜咽起来。
大约是因为云宁的哭声,岑萧才开口道:“霍霍身体本就不适,你轻轻一推,她也未必受的住。”
原本还只是小声呜咽的云宁在听到岑萧说的话后,直接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我不是……不是故意……故意的。”
酒楼中原本正在喝酒聊天的酒客,以及正在门口揽客叫喊的小二,此刻都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地看向街上的三人,每个人都是一脸看戏的表情,顺便还在同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周围越来越多投来的目光,岑萧只好一把拽住云宁的胳膊,火速离开这个八卦的中心地带,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一旁,正打算走远点看热闹的秦霍霍跟着自己。
被喊到的秦霍霍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跟着岑萧,走的时候还不忘拿手挡住自己的脸,毕竟云宁哭的实在太大声了,她可不想明天满城都传她毒打云宁或者其他什么更奇怪的谣言。
“别哭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岑萧边走边小声的跟云宁说,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听起来更像是在哄云宁。
“当……当真?”云宁眼角挂着泪珠可怜兮兮的问道。
“是的是的,你看他都快哭了,他知道错了,你也快擦擦吧,我头都要被你哭炸了。”秦霍霍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塞到云宁的手中。
云宁看着自己手中的帕子,又想到自己刚才一把推倒秦霍霍的事情,又不好意思的朝着秦霍霍艰难的开口道:“霍霍,我……”
“没事,你别哭了就行。”秦霍霍知道云宁不好意思开口,便直接接受了她的道歉。
云宁这才拿着刚才秦霍霍塞给自己的帕子开始擦起脸上的泪,只是……这帕子怎么一股子饭菜味。
“这帕子怎么一股饭菜味?”云宁举着帕子狐疑问秦霍霍。
“哎呀,拿错了,这个是满香楼的抹布。”秦霍霍将云宁手中的抹布一把夺过,从袖子里又掏出了一方帕子塞给云宁。
云宁听到抹布二字,脸色就像彩虹一样换了一遍,最后直接将云宁后面塞给她的帕子生生撕碎了,满是怒火的低吼道:“秦霍霍!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秦霍霍第一次看到人能够像画本里一样,浑身上下都像冒着火一般,她感觉云宁的头顶此刻好像也正在冒烟,她将抹布一把扔到云宁身上,转身朝秦府跑去,边跑还边喊:“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那个满香楼的抹布跟我那帕子摸起来差不多。”
云宁哪里还听得进去,她把秦霍霍扔过来的抹布也给撕碎了,然后便提着裙子朝着秦霍霍追去。
两人一追一逃一转眼就没了踪影,只留下岑萧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他还是第一见到云宁还有这一面,一想到刚才云宁的表情,岑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边叮嘱自己可千万不能惹云宁,一边抱怨这个天气怎么一入夜就变得这么凉了。
……
秦霍霍因那晚跑了不少路出了一身的汗,第二天便感染了风寒在床上躺了好几日。
至于云宁也差不多,那日追到秦府后秦霍霍就让护卫立刻将大门关上,云宁在门口敲了半天也没人来给开门,最后就放下一句让秦霍霍给自己等着的狠话便走了。
但之后几日云宁也并没有出现,反而等来了岑萧。
岑萧告诉秦霍霍,云宁那日回家之后因为集火攻心又出了一身的汗,第二日也病倒了,而且病的比秦霍霍还严重,到现在还在床上病怏怏的躺着。
秦霍霍本想着‘趁她病,要她命’,在云宁现在无力还手还嘴的时候,过去嘲笑她一番,但又想到那日自己给了她一块抹布,云宁那么娇气的一个大小姐,估计是真的气得不轻,万一自己过去再把她气出个好歹来,说不定还要给她陪葬,也就作罢了。
“岑萧,你真的不觉得那些侍女很奇怪么?”秦霍霍又坐到了最爱的那张躺椅上,拿起桌上的葡萄边吃边问道。
岑萧削着苹果认真回忆那日那些侍女的模样,半晌才开口答道:“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哎呀,你不觉得他们很像那张纸扎人么?”秦霍霍还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岑萧那些侍女的脸特别奇怪。
“妆容是有些浓了,可那不是宫廷侍女的装扮么?”岑萧将削好的苹果放到秦霍霍的手中。
“宫廷侍女?你还见过宫廷侍女?”他们所在的地方离皇城比较远,宫中之人来这里几乎是不可能的,岑萧又是在哪里见过宫中那些几乎不出门的侍女的,秦霍霍狐疑的看着岑萧。
“我小时候跟着父母一同去过皇城,那日恰逢公主出巡,她身边跟着的便是那样打扮的侍女。”岑萧说完还不忘指了指自己的脸。
秦霍霍啃着方才岑萧塞到自己手中的苹果,将信将疑的开口:“是这样么?”
“不过霍霍,我们这并不烧纸扎人,你又是如何得知纸扎人的样子的?”这下轮到岑萧满脸疑惑的看着秦霍霍了。
秦霍霍一时哑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看到那些侍女时,脑中蹦出的第一个想法会是纸扎人,从她失忆醒来到现在不过半月的时间,这中间她也并没有见过纸扎人,至于失忆前的事情,自己也根本记不得了,如果真的如同岑萧所言,那自己到底是是在哪里见过自己口中的纸扎人的。
“霍霍啊,修满功德就好了,很快就能回来的。”
“无常老爷,您放过我吧。”
“秦霍霍,扣功德!”
不同的声音突然在秦霍霍的耳边响起。什么无常?什么功德?自己为何感觉这些声音又熟悉又陌生,秦霍霍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头,想要将这些声音从自己的脑子里赶出去,可却无济于事,那些声音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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