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嘲笑
冯蘅眼见他直直盯着自己的模样,倒觉得有些害羞起来,扭过头望着水中倒影的自己,捧着小脸,仔细端详道:“也许是这张脸看了这么多年看到麻木了,都不知道自己长的像男像女……所以这几日还以为你和仆人叔叔都把我当男子对待呢!”
“恐怕也就你自己如此认为了。”黄药师挑了挑眉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究竟要眼拙到什么程度才会把她认作是男子,她竟还说对自己的外表已经全无判断能力了?
黄药师只觉好笑,她的五官眉眼细致如画,皮肤比一般女子还要白净,是偏向于苍白,凭添了几分柔弱,但眼神却极生动而机灵,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甜美模样,又让人觉得她活泼而可爱,这样的人若是男子,那可真叫一般女子费尽思量了。
“说来也奇怪,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生在怎么样的家第?以你的学识应当不是普通小户人家,但行为举止也无一丝大家闺秀的风范,活脱脱像只野猴子!”
“有把女孩子比喻成野猴子的吗?”她不高兴了,蹙着眉回道,“岛主大人真是的,就算拟像兔子也行啊,‘动如脱兔’嘛,可不比猴子雅多了?”
“你这是在变着法子夸自己吗?”
见他调侃着自己,冯蘅也不反驳,就只是咧嘴傻笑了,然而他的问题也就这样被一笔带了过去,不是她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但她本也是个懵懂的闯入者,若是实话实说,他还不把自己当妖怪?
保留一点秘密,也不影响彼此交往嘛。
这日,她又混迹于他的书房,现在胆子是大了,他的地方,任意而闯,他也不怪罪,冯蘅在书架上翻找了两本碑刻,端正着在书桌上临摹写字。
她真正开始练书法是在大一的时候,作为专业课而开始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写的也算不上很好,但因她临摹的是欧体,只要做到形似已是能在外表合格,唬住外行人是没问题的了,但内行人一看就知有形无神。
她其实更想吐槽的是,古人写字一蹴而就,而他们写字就跟画画似的,每下笔都要反复仔细小心,丝毫没有那种挥洒泼墨的豪迈之气。
“看来没个几年的功底是很难拿得出手了。”冯蘅望着自己的字,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右手把玩着纤细的笔杆,左手则托着腮望洋兴叹。
“倒也不算写的太差,只是算不上好。”
她被头顶上方幽幽响起的低沉嗓音吓了一跳,手没忍住一抖,墨汁滴在了白纸上,她噘嘴蹙眉埋怨道:“岛主大人又是神出鬼没来吓我。”
“要怪就怪你太专心致志,至始至终都没抬起头,我走进来你当然没注意。”
她怎么可能专心到那种地步?明明就是他练武之人走路步伐格外轻,她根本听不到声音的好么?
冯蘅也知这事儿就没个定论,再争论下去却更像是在拌嘴,原本也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遂把弄脏了的白纸拿放至一边,重新铺上一张纸,不理他,将毛笔沾了沾墨,重新写起来。
她不会承认的是,被他说字并不好看,她心里还是不服的,所以就算是当着他的面,也想把最好的字迹展现出来,所以她下笔写的是最熟练最有把握的——她的名字。
没有什么字是比自己的名字写的更多了。
所以她大大方方的写了‘馮蘅’二字,而繁体字比起简体字来,更加有结构感,她看着觉得还是写的不错的,自鸣得意的搁下笔,等着身边人的表扬。
可是她没听到称赞,反而听到的却是他压低的笑声:“若这便是你写的最好的字,那么我刚刚的结论还是没有下错的。”
冯蘅耳根处不由自主染上红晕,自己的一点小心思全然被看透,他实在是太聪明了!倒显得自己无比笨拙。
“我只是写个自己的名字,谁说这就是我写的最好的字了?”她就是嘴硬,不肯服输,“也太小看我了。”
说着,她又将笔装模作样的沾了一下墨,在自己名字旁边,一笔一笔勾勒出几个字,嘴里还状似无意的提醒道:“岛主大人,你的名字是这几个字吧?”
她写的正是‘黄藥師’三个字。
冯蘅原本在当日听闻他姓名毫无反应,这几日却在脑海里记起的时候分明觉得有些熟悉,说不上来在哪听过,这种名字应该不会重名吧?那她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还是说,只是她的错觉?
“是这三个字没错,不过……”她又听见他在笑,正想质问她写的字有这么可笑吗的时候,自己握笔的手被他伸出的右手握住,完全容纳于他宽厚又带有一丝凉意的手掌中,还来不及惊讶,却见他握着自己的手,或者说是笔,在她写的字上面轻轻划了一笔。
‘黄’字的草字头下面加了一横,成了‘黃’。
冯蘅咬着下唇,满脸通红,简直羞耻的要钻进地洞里,她非常清楚‘药’和‘师’的繁体字,却对更加常见的‘黄’字掉以轻心,居然……写了错别字……
丢人丢到家了。
“看来你爹娘虽送你去了几年学堂,你却没能成为好学生。”黄药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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