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同府急奏,辖下县城有举子身籍被替,敲登闻鼓却被捕下狱,如今事已登报,影响恶劣,该举子旧友恩师皆在为其奔走相告,如今已策动不下五十名寒门举子余一同罢考。”

御书房中。

刚刚随同朱标开了早小会,接见完大臣的祁胜前正辅佐朱标批阅奏书。

看到这份急奏,连忙转达给朱标。

朱标手中也正处理这一份兵部奏本,听闻此言头也不抬,只是蹙眉问道:“大同知府呢?”

“如此舆情,没有任何作为吗?”

祁胜前再次看了一眼周本,面色有些难看道:“大同知府原欲调遣大同衙门的捕头彻查此事,结果麾下不投,或是推脱或是告病,全部不参与此事。”

“大同知府此番上奏,就是想请太子殿下与兵部通气,请令调派附近卫所前去接管犯事县衙。”

闻言,朱标的眉头才微微舒展。

“此案症结,不在知府,不在举子,甚至不在顶替身籍的士绅豪门,而在胥吏,背地的胥吏出身本土,对于朝廷并无归属感,相互勾连,血脉姻亲,尾大不掉。”

“但,趁早爆发,不是坏事。”

看朱标的态度和稳定的情绪。

祁胜前暗自松了口气。

毕竟是太子殿下一手操持设计的科举制度,爆出如此丑闻,对太子殿下乃至朝廷的公信力都是一次不小的考验。

太子殿下,能不偏不倚,不为所动。

这是斡旋处理起来就不会太难。

尤其是太子殿下的最后那句,趁早爆发不是坏事。

提早见识到了北地胥吏的危害性,等到田亩清障的时候,也便能侧重调查,凡有作奸犯科鱼肉百姓的,一并清除了。

不仅能巩固朝廷在北方影响力和威信。

还能收拢民心。

一举多得。

就是这胥吏问题必须得重视起来,想个法子规避处理才是。

否则不过多少年,故态萌发,对朝野官员的管辖,朝廷的政令下达始终是个麻烦。

虽然常升教他的东西也不算多,但每一样都点在要点上。

加之跟在朱标身边,开阔视野。

即便时间还不长。

却足以启发他站在全局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了。

“太子殿下,胥吏之制,自古有之。”

“但北境历经了三百年战乱,法统崩坏。”

“如今大明虽改换新天,重造社稷,但胥吏无知,不识法度,南方出身的官员异地出任北方,即无足够的力量抗衡,也无力敲打对其约束,长此以往之,只怕激化南北境官员的冲突及偏见。”

朱标恰好批阅完了手上的奏书。

听闻祁胜前的发言,将手中的奏书合上,放置一旁,抬头看向祁胜前,等待着他的下文。

这也是常升对于整个秘书团基调的要求。

提出问题时,最好带着你的解决方案,哪怕不完善,哪怕有缺漏。

否则,不如不提。

“臣以为,地方卫所或可支援一二。”

“南方出生的官员出任北境地方时,可从兵部领取调令,于异地卫所中抽调二十员自愿或临近退伍的老卒随同出任。”

“不谈解决胥吏架空之祸,至少也能制衡一二。”

朱标不置可否,只是反问出几个问题。

“其一,这些卫所抽调的兵卒,俸禄由谁来?”

“其二,地方位所需不需要重新招募兵员?”

“其三,只是南方官员出任北境时需要如此乎?北京官员出任南方时难道就不需要了?这是否会更加加剧南北方官员的对立?”

小朱的语气并不严厉。

只是像在一同探讨一个学问般,祁胜前略一思量,顿时苦笑拱手道:“臣孟浪了。”

朱标这三个问题,着实实的和他讲演了一堂何为伟大不掉的具象课。

这其中的牵扯,让他这个太子秘书光是想都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但他很快调整过来,继而在秘书团中问询一阵,继续提醒道:“太子殿下,秋围的第二场考试在即,而上乘奏书,提及身籍替考,登报或敲登闻鼓的奏本,已过十指之数。”

“而这些奏本从边关发来,至少也需两日。”

“这两日的光景,各地的秋闱能积蓄出什么样的乱子,臣也不敢妄加揣测。”

“只是事关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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