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知道,这说的是谁。
元琳芝一下就沉默了,手指绞捻着丝巾,眼神惆怅黯然,微低着头作出决定,“还是不了吧。”
终究是陌路人,她也已经要与他人成亲了,实在是没必要。
赵以怀这次却没有取笑她,“我来时还想着,你要是还想着他,我要如何劝你呢,现在看来,倒是用不上我了。”
元琳芝浅笑着看向她,“你最好是给我把这些事忘得一干二净,要是改日我在谁那里听到了,我定是饶不了你的,哼。”
赵以怀肯定没什么不答应的,“是是是,但你这不要自己说出去了,还冤枉我。”毕竟这丫头的表现还真是明显的很。
元琳芝说到这个蔫了,“我这未婚夫之前与陆世子相熟,你说他会不会知道我之前那些事?”
赵以怀倒也查到这事了,但是,“你不也没付出什么行动吗?他又从哪里得知?”
元琳芝之前也没听到过什么风言风语,“那就好。”
说着闲话,元琳芝又去叫侍女将一个盒子拿来,接过手中。
那盒子大红底色金镶云,四四方方的,却又小巧精致,元琳芝将它递给赵以怀,赵以怀还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元琳芝就直接说:“这是送你的。”
她接过这盒子,拿在手里,没想到它会这么重,差点都没拿稳,“今天不是你定亲?怎得还给我送上东西了?”
元琳芝说:“这东西我觉得送你最好,早早给你留着,你今天来,今天给你便是。”
赵以怀听她这话,转开这盒子前面的锁扣,打开一瞧,里面装的竟是一块两斤重的金条。
“这······”她这是做什么?
元琳芝见她惊讶,倒是又开心起来,“这东西给你,你就留着,钱多不压身,总有一天你是用得上的,要是用不上,那就最好了。”
赵以怀这会是真的很惊讶,元琳芝只是一个从三品官员家眷,这么一块金条能包了她一年的开销,“你这定是从聘礼里面拿出来的,我不能要。”
元琳芝却是早早想到了这点,“没事,聘礼不也是我的吗?与其到最后花在他人身上,不如现在花在你身上的强。”
见她为难,元琳芝再劝,“我也不止这么一块金子,但我就你这么一个至交,我出嫁之后怕是就少见了,你收着这东西,就算只是放在柜子上看着,好歹我们情谊不断。”
赵以怀犹豫再三,“行我收下了,这个你拿着,给你的添妆。”她拿出的是一副字画,大家邹秦的画,元琳芝的那位公公最是欣赏这位先生的画。
元琳芝一看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你啊······”赵以怀对她好,她从来都是知道的,现在却不免惆怅,好像她们才认识不久,却已经再难想见,往事匆匆不可追,前路茫茫不可寻,“你说我们姑娘家就为什么非得嫁人,他们的诗酒年华,却是我们的少年结束,为什么?”
她走过了人生的这个阶段就再也没办法回头,她不甘心是对的,爱的人没得到,想要的都没有,匆匆忙忙十五年,只得到了一个嫁。
而这像是她一生的终点,剩下的是丈夫的、孩子的余生,而元琳芝会永远的留在这一刻,之后的她只是连夫人。
赵以怀知道她心中烦闷,却也没有任何办法,“人总要学会认命,什么是命?这就是命。”
赵以怀没有对自己的人生有疑惑的时候吗?有,有很多,但她最擅长的就是抛弃一切顾虑的活着,“花府与宁家离得不远,你要想见我,派人来说一声,无论如何,我总是会来看你的。”
元琳芝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否则她也不会点头定亲,“那到时候我成亲,你可一定要来啊。不能不来的。”
这边两人正伤感着,那边婚事已经定好在了八月大办。
那现在的事忙完了,赵以怀那还有两天假,李芷柔闻讯而来,拉着她就往庭家去了。
李芷柔还跟她卖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是干嘛了。”
见她兴奋她还以为是怎么呢,原来是去庭家的一处别院,那别院依山傍水,正好围起来七八个温泉,她们几个便撺掇着要去那玩。
那别院外围有女兵把守,安全隐蔽,跟着她们一道来的岑琦也是惊喜,“这地方还有这么些汤池呐!”
赵以怀先前还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什么东西都没带,就带了一个人来。
现在看着李芷柔,知道她肯定有安排,否则也不会把她带来,“你都准备好了?”
李芷柔笑的开怀,“当然……没有。”
“……”赵以怀眼睛都眯起来了,李芷柔可不会将她惹恼了,“但是庭萱都安排好了,只带个人来就行。”
庭萱这个主人家倒是周到,换洗衣物、洗漱用具、香膏面皂,应有尽有。几个姑娘也很少出来泡汤池,大多都是自己家的别院上有才时不时去泡泡。
更不要说这边的汤池本就不多。
哪有这么一起泡过温泉,现在都憋着一股子兴奋劲。
好在这的池子多,基本上一人一个,中间用屏风隔开,也不尴尬,李芷柔与她那好友孟四对这熟悉,带着赵以怀很快就下水了。
呼,这水还有些烫人,刚浸下去,皮肤就渐渐泛红,刚刚在池边还没发现,现在下水了才感觉到些些热气飘上来,蒸得眼睛沁水温热,鼻子尖也冒起些细细的小水珠。
旁边传来几声闹腾打闹的水声,下一秒几个却又要商量着在池边打起叶子牌来了,李芷柔与孟四挨得近,正好四方相对着庭萱与她。
自是要喊她来凑桌,“以怀,你会不会玩这个,要一起吗?”
赵以怀不爱这些,“不会,看得一知半解的,不怎么会玩。”
黄慈敏还有另一人又从另一面冒了出来,那两人是在一个汤池,“好久没玩这个了,那要不我们一起打?来钱啊!不来不打!”
这家伙还真玩起来了。黄慈敏看着她兴奋挑挑眉,“你这是带了多少银子,敢在我面前吹?”
文安芮可不怕她,这就是个纸老虎,有什么好怕的,“你要是真的能赢得到我的银子,那定是我泡昏了。”边说还边笑话她,这是在说她牌技差呐。
她笑黄慈敏也笑,“你今天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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