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拥挤的楼道,站着两个成年男女,哪怕相拥着也显得地方有些不够。
江澄还在挣扎,离地的脚让她没有支撑,仅靠手部力量完全不能撼动男人的力量。
“咳咳。”江澄咳嗽,她抓了下崇即的头发,男人头颅微微后仰,钻缝的空气流入胸腔,有了说话的机会,“崇礼,放我下来。”
崇礼摇头,又抱紧她,“放了又跑了怎么办。”
江澄只好刺激他,“你跟你崇即不愧是两兄弟,说的话都是一模一样。”
崇礼身体变得僵硬,埋在她脖颈的脸缓缓抬头,眸中流动不明深意,“他来找你了?”
“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江澄说,“难道不是跟他来的?”
笑容在原地凝滞,崇礼放下江澄,脸上没有被拆穿的尴尬。
“是,也不是。” 崇礼说,“我是在视频动态看到你和崇即的新闻才过来的。”
崇礼脸上带着绅士的笑容,“很多人把那个视频转给我看,百花之下你和崇即相拥在一起,画面看着真的美好。”
“当然——”他话音停顿,“忽略你是我未婚妻的话。”
江澄不知道什么视频,她的手机误装在崇即的外套被带回了酒店,无法当面查证。想到白天万花园的嗡嗡飞的无人飞机和架着相机的摄像师,应该是被拍下来做了宣传的素材。
她没有想过两人关系这么早公开,不知道陵城那边的人看到会是什么反应。
江澄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思考时如同蝴蝶展翅扑簌扑簌的颤动,楼道的昏黄灯光打在她的眉骨,清丽的五官变得柔和。
从她细微的五官,崇礼猜想到她的心理活动,他藏有私心的,不想告诉她。
“怎么戴上口罩了。”崇礼问。
江澄抬眼,柔和的五官具象化,精致的眉眼每一笔如精巧的工笔画,极近完美。
“生病了。”她说,“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崇礼进一步挡在门框,修长的手臂拦住一侧的入口,低首:“跟我回陵城吧,我们直接结婚,领了证再公布大家。”
江澄张嘴欲意拒绝,崇礼竖起食指抵在她的唇上,“先不要拒绝,过两天你爸妈就要来了,本来是要今天同我一起的,我劝他们留你一点时间。”
“小澄。”崇礼叫她,“我知道这样很卑鄙,但除了这一招我没有其他办法。”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
滨城唯一五星级酒店的另一间顶级套房被崇礼定下,一整条的长廊,只有南北两个房间的入口。
铺满地毯的走廊,湮灭所有的脚步声,崇礼走在柔软的地毯上,被寂静包裹。
银面质地的电梯门丝滑打开,崇即修长的身形出现在顶层的走廊。
听见动静,崇礼缓缓转身,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打了个照面。
一南一北,强大的气场相撞。
无声的对峙拉开序幕。
崇礼轻快的笑声由空气传播,他双手并入口袋,随意的站着,“想过会跟大哥在滨城碰面,没想过这么快。”
头顶浅淡的廊灯聚集在崇即眉眼,他平直冷静的目光扫向对面,像是不把对手放在眼里,波澜不惊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动容,转身离开。
这是对对手最大的侮辱。
崇礼瞬间收敛周身的懒散,第一次暴露真面目下凌厉的视线。
晚上,夜深人静之时,一条热搜挤上头条,引起大家的极度关注。
——没人知道吗?陵城首富二公子的订婚宴,另一位主人公跑了,现实版逃跑新娘,晋江文学诚然不欺我也。
无图无视频,仅仅一句话便空降热搜。
许多评论指责博主博取眼球,毫无道德感,博主激烈的在每条评论下开麦对峙。
——这种事情也敢乱说,小心律师函警告。
呵呵,你进去了我也不会进去。
——真的吗?女方什么来头啊?
或许你听过宏达企业吗,一家老牌国货,现在落寞了。
——这就露馅了吧,宏达什么来头,事好什么来头,两家门不当户不对怎么可能联姻。
记住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宏达再破也曾经是贵族,不像你一辈子贫民。
——我是陵城人,宏达确实和事好有过婚约。这件事在我们本地人中都有过传言。
你是陵爷,你说的对。
——我搜了事好话事人的照片,很帅啊,为什么要逃跑[配图]。
你搜的这是太子爷,我说的是二公子,不是一个人。
——楼上,我是事好老员工,宏达确实和事好有婚约,且刚开始配的是就是太子爷,后来不知道怎么换成了二公子。
——搞什么,有钱人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吗?怎么21世纪了还有婚约一说。
——话说,太子爷这么帅,二公子应该也不差吧,为什么要逃婚。
——楼上,我来回复你,这就是她为什么是晋江女主人公的区别。
一瞬间#事好#、#宏达#、#太子爷#、#逃婚#、#晋江文学#等相关词条在半夜齐齐登上热搜。
江澄很晚才入睡,直到江诗意敲她房门才悠悠转醒,此时已经早上九点。
得到允许进门的应允后,江诗意探出脑袋,趴在门框说:“小澄姐,今早有个叫崇既的男人给我打电话,说他不舒服,今天一个人在酒店休息,就不赴约了。”
她的眼神悠悠转转,似有某种深意。
江澄混沌的脑子还未清醒,只是问:“你是特意过来的?”
酒楼虽然十点才上班,但江诗意承包了酒楼的卫生打扫,所以六点就会去上班,这个时间点,显然不会出现在家里。
江诗意点点头,“那个男人说你手机不小心被他带回酒店了,联系不上你,所以才打我电话。”
江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知道了,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送走江诗意,江澄洗漱,拿上现金在楼下药房买了感冒发烧的常见药品,然后打的去酒店。
崇既所在的楼层位于酒店顶楼,服务台的工作人员拨通内线后,帮她刷了去顶层的电梯卡。
宽敞的梯厢没有第二个人乘坐,江澄的脸放大在四面反光的厢面上,微微泛红。
她搓了搓自己的脸蛋,努力让跳跃的心情平复下来。
房门铃声被按响,崇既高大的身影从头顶罩落。
他穿着丝面质地的宽松睡衣,发丝垂落遮挡眉锋,锋利的五官变得柔和。
“我是不是也需要戴上口罩。”崇既发问。
江澄小脸一羞,“可能是我传染给你的,应该不会反弹给我了。”
这波病毒确实凶猛,只待在一起两天,他便中招了。
崇既反身朝房间里走去,江澄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房间是复式格局,他站立在楼梯口,低垂的眉眼有病后的脆弱,“我有些不太舒服,你可以自己在房间转转,我上楼先休息一下。”
说完,他便跨上楼梯。
柔软的丝绸皱痕附着在他后背,平时稳重强健的身躯,在上楼梯时尽然有些不稳,停顿一下后,崇既左手抚上扶手。
江澄赶忙向前,扶上他另外一只胳膊,“是不是发烧了?”
崇既偏头,目光看下来,“不知道,没有测,只是早上有些爬不起来。”
“没关系。”江澄顺着他的步迹缓缓登上台阶,“我带温度计了,待会儿我们测测。”
房间在二楼,有一面超大的玻璃窗景,滨城著名景色就在窗景之下。
崇既躺下后,江澄从塑料袋里掏出买来的温度计,“这个需要在腋窝测试,你自己放进去。”
崇既顺从的接过,空出的一只手开始解开纽扣,翻领的领口被彻底打开,露出一大片胸膛。
有训练过的肌肉痕迹,江澄挪开脸,“我去给你接水,温度计五分钟后才能拿出来。”
崇既唇角牵出一丝淡笑,看着江澄不自在的表情,道:“好。”
他躺在床上,听着脚步声渐远,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继续和金助理沟通。
上次婚宴后,崇既打点媒体不让随便发表相关消息,也在事前事后安抚过股东的情绪,并放话参加婚宴的宾客注意消息的泄露。
至此,相关新闻从来没有爆出来过。
但昨晚,关于逃婚的消息被放出,现在人竟皆知,大众对于豪门的八卦热情度很高,原本只是逃婚的话题被爆,根据发酵,已经延伸到主人公身份的扒皮。
庆幸昨天在诊所时,利用色相让江澄卸下防备错放了手机,导致现在她还不知情。
江澄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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