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盛一十五年,皇帝下令准许女子上学经商,消息一出,立马引起了轩然大波,百姓议论纷纷。
彼时的田素馨还只是一个初生的婴儿,她在期待中降生,只是这份期待对的是金榜题名,而她不能,期待就转为失望,从无人愿意为她取名起,已经初现端倪。
最后大字不识一个的贺氏,她的祖母,以花为名,给她取名素馨。素馨花,据说是,一个很远国家的国花,人们称它为“花之最弱者”,此种柔弱之花被人视为柔情,是他们内心深处对女子的一缕尊重,而贺氏希望她的孙女独立坚韧,即使柔弱也能得到尊重。
卯时风绕群山,清风入怀,本该是太阳徐徐升起的时刻,此时云彩遮蔽,天气阴沉,灰蒙蒙的一片,只有田家升起的炊烟带着点温度。
房门紧锁,房内一位少女看似陷入梦魇,眉宇间紧紧皱起,额上的汗珠一颗颗往外冒,神情十足的不安。梦中一双大手死死扼住田素馨的喉咙,她被掐得喘不过气来,拼了命的挣扎,却无济于事:“你,是谁?放开,我,放,开我……”
那人的外貌隐在重重迷雾中,田素馨看不清,只听见他在恶意的大笑,笑声仿佛催命的魔咒般,吵得她耳朵生疼,她像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手化作的利刃离田素馨的脖颈仅有一毫之差,田素馨呼吸停滞,眼看就要窒息。
一道“啪嗒”的声音传来,似乎是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面,那双手像被惊住了一样,突然消失不见,没了束缚,田素馨无力的倒在地上。
昏睡过去的前一刻,她迷迷蒙蒙看见一个沾染尘土的长命锁。
“不要,田素馨惊叫出声。”看着熟悉的闺房,田素馨抹去额间的冷汗,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一场梦。”这场梦真的太可怕了,被一种未知东西所支配的恐惧让田素馨惊魂末定,她呆呆的坐在床上,眼神恍惚,还未完全回过神来。
直到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田素馨才彻底清醒。“小馨,怎么了,没事吧!贺氏关心的话从门外传来。”田素馨迅速起身,披上衣服前去开门:“祖母,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贺氏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顶,柔声道:“没事就好,快些洗漱,别误了去书塾的时辰。”“好。”
屋檐处的檐铃叮铛作响,日落西山,残阳的余晖落在山间的万物上,金光中围裹着柔软的春日。
田素馨正在走廊处走着,身后伸出一只手,飞快地抢过她手中的东西,田素馨无奈撇嘴,回转身来,看着罪魁祸首云舟樾淡淡的说道:“云舟樾,没工夫陪你玩,把书还给我。”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原是一位身穿浅青绿衣衫的俊朗少年,瞧着舞象之年的模样,高高束起的马尾上发带随风飘动,说不出的肆意潇洒。
说起这云舟樾,是在七年前,搬到田家庄的,没人见过他的父母,更不知道他从何处来。
此时他对面,田素馨双手叉腰,一样身穿浅青绿衣裳,模样清秀,咋一看平平无奇,但一双细眉配上灵动水灵的眼睛,俏皮鲜活,而额间那颗朱砂痣,平白为她添了一抹悲悯,让人眼前一亮。
云舟樾丝亳不管田素馨的冷脸,得意扬扬的坏笑,语气满是调侃:“田素馨,有本事你就来拿,云舟樾说着把书高高举起。”田素馨,可不惯着他,拽过旁边看戏的田光耀,“云舟樾这招叫隔山打狗。”
云舟樾,没反应过来,被田光耀扑个正着,扑通一声,两人摔倒,趁他摔倒的功夫,田素馨走上前捡起掉落的书拍了拍灰尘。
看云舟樾傻眼的模样,田素馨忍俊不禁,扔下一句:“云舟樾你真幼稚。”便潇洒的绕过他走出大门。“姐,阿姐,你等等我!见田素馨走出门外,田光耀迅速爬起,追出去。”
书塾内的众人,见没戏看,也纷纷收拾东西,回家。众人皆知,田素馨和云舟樾是书塾里出了名的死对头,他们两个在的地方,总不安宁。见又被田素馨耍了,云舟樾咬咬牙很是懊恼。
一般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云舟樾偏不,蛇咬他,他也要反咬回去,誓要把吃过的亏找回来,这份毅力,着实令人敬佩。云舟樾起身心中暗暗发誓:“田素馨,下次我一定赢你。”
“姐,你究竟为什么总和云兄过不去,田光耀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发问。”田素馨停下脚步,看向田光耀面无表情的回答:“停,这话,你可说错了,不是我和他不对头,是他看我不顺眼,你要想知道,问他去。”见田光耀一脸疑惑,田素馨笑着拍了下他的头:“别想了,走,回家。”
夕阳斜照,云舟樾站在书塾门囗,看着他们两姐弟嬉笑打闹,看着同窗们结伴而行,眼睛不由自主的透露出羡慕的神色,微风拂面,他垂下眼睫,隐去落寞。“走吧,林武,回家。”“是,少爷。”
“三少爷,请你跟我回京城,夫人想见你,一位中年模样的男子对云舟樾说道。”云舟樾坐在椅子上,一脸玩世不恭,语气吊儿郎当道:“哼,既是想我,怎么不亲自来接,说不定,我一高兴,就跟她回京城。”
男人沉着脸,话带轻蔑:“三少爷,京城可不像你这小地方,夫人百忙之中,着实抽不出空,还请你体谅。”
云舟樾敛了笑站起身来:“是吗?那我真得感谢她,百忙之中,还记得我这个亲儿子,我这小地方的茶水粗淡,配不上京城里来的贵人,小武,送客!”
话音刚落,林武手里拿着扫帚停在男人跟前,来回扫动:“少爷,你说,这脏东西怎么就是扫不掉呢?”
这阴阳怪气的话让男人脸色铁青,他心中很是恼火,撂下狠话:“少爷你不知好歹,我回去会如实禀告夫人,说罢拂袖而去。”
“小武,你小子精明,不愧是少爷我的侍卫。”“哪里,还是少爷你更高一筹。”“行了,少拍马屁,摆饭。”
京城,镇远侯府,太师椅上坐着一位端庄,不失威严的妇人,她听着男子的回话,一言未发。
“嘭”的一声,茶杯发出脆响,茶水四溢:“既然,那逆子不愿回来,吩咐下去,断了他每月的月钱,到时候走投无路,看他会不会求着回来。”“是,夫人,我这就吩咐下去。”
此夫人正是侯府的当家主母顾玉蝉,也是云舟樾的生身母亲,可她的所做所为没有一丝一毫对亲儿子的怜惜,极其无情。
“大人,你的信件。”谢临风接过信一瞧,嘴角不自觉的露出笑容。“大人,你笑得这般开心,可是小姐的信。”谢临风笑意还末收回抬头看向陆虎:“正是。”
谢临风,当朝户部侍郎,至今未娶,只认了田素馨一个女儿。
“谢安这孩子哪去了?不见谢安,谢临风出声询问。”“大人,谢安那孩子后山训练去了!别的不说,谢安骨骼惊奇,是练武的好料子,假以时日,定比我们强,陆虎言语之间满是赞赏。”
谢临风摇摇头,暗自叹了一口气:“我倒不希望他武功多高强,平平安安过一生就好,少年老成,难免自伤。”陆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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