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出镜头,姜鹤就顺势往地上一坐,像姚木槿被关在牢里的场景,剧里呈现给大家的是被关了一个月,但是拍摄的时候只用小半天,所以需要演员短时间内演出不同的情绪,真的很耗费心力。

乔若望走过来,给她递了一瓶水,低头问道:“需要拉一把吗?”

姜鹤摇摇头:“没事,我坐着歇一会就行。”

赵荔匆匆忙忙赶来,为她披上衣服又放下小马扎:“鹤宝起来坐,地下凉。”

然后十分自然拿过她手里的那瓶水,为她打开保温杯:“喝点热水。”

乔若望十分自来熟地也搬来一个小椅子坐在旁边:“刚才的演技很好,从慌乱到镇定再到焦躁和麻木,你表现出来的情绪真的很好。”

姜鹤看了看他,啥也看不出来,难道这人就是天生自来熟?或者是因为接下来几天两人有对手戏,所以来套个近乎?于是姜鹤也就笑笑:“谢谢夸奖。”

乔若望点点头:“不客气。”,然后又搬着椅子离去,好像就是来夸赞这一句的。

姜鹤懒得去猜他的想法,只是闭上眼睛,继续在脑海里过接下来的剧情和戏份。

姚木槿出来后,就发现戚家对她的态度很冷淡,然后结合种种蛛丝马迹,猜测这事可能是戚家做局,可能是想用她来要挟戚凌霄。

也就是这时,她发现当她想出江城时,就会遇到种种意外,而且她失去了与戚凌霄的联系,就连梁红缨的书信也从几日一次变得一月一次,信中都是语焉不详。

然后就是姚木槿为了放松戚家对她的警惕,明面上将所有铺子贩卖,与李冠清假意成婚,装作在家相夫教子的样子。

暗地里则是凭借之前的人脉建立更多的商路,打探戚凌霄与梁红缨两人的消息。

接下来,就是本剧最高潮的剧情,也是最具悲色的戏份之一……这场戏,就在明天拍摄。

第二天,剧组气氛比较严肃,姜鹤来的时候还满脸疲惫,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她为了这场戏中姚木槿所展现出来的疲惫,昨天熬了一个通宵没睡。

看着眼前化妆师欲言又止的表情,显然是效果不错。

“瞧你这状态,我都不用咋化妆了,就是太糟践鹤宝你的容貌了,暴殄天物啊。”

姜鹤困得直打哈欠:“等这场戏拍完,一定好好保养。”

等姜鹤换好戏服,今天的第一场戏也开拍了,是顾婵衣的独角戏,今天的戏份拍完,她就杀青了。

为了避免接下来的演戏状态以及更好地进入角色,姜鹤没有出去看,而是待在屋子里。

只是隐隐听见外面传来那句铿锵有力的台词“愿我死后,魂佑漠北安宁!”,还是忍不住眼睛发红。

赵荔从窗边跑过来,如临大敌地盯着她:“别哭别哭嗷,才化的妆呢。”

结果姜鹤抬头一看,她已经满脸是泪了。

赵荔手忙脚乱地擦着脸:“别看我,我能哭,你不行,下一场戏就到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姜鹤昂着头,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掉下来,这还没到哭的时候呢。

说起来她拍的哭戏很少,基本上都是别人对着她的角色哭。

细数拍过的所有剧,除了《我们的一中》,其他角色都是BE结局,而且一般她是先“死”那个,向来都是别人哭她。

这次的《颜如舜华》反而她是所有人中哭戏戏份最多的,也算是一种新的体验吧。

“姜老师,可以准备了,要开始了。”“嗯,好,来了。”

【姚木槿从风尘仆仆地走到梁府门前取出一块令牌递给门仆:“我是梁将军之女梁红缨的故交姚木槿,此来有要事相告,关乎性命,请速速通传。”

门仆是个满脸皱纹的跛腿老人,按理说梁府不该落魄到只有一个老仆守着门,一副门庭冷落的样子,不过姚木槿此时没有心思去思虑那么多。

老仆弯着腰又将令牌还给她,颤颤巍巍:“您…我听小姐提起过您…...您来迟了...小姐已于昨日离世了...”

仿佛一道惊雷轰下,姚木槿摇晃了两下,手死死扒着门框才稳住了身子,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不可能!你再说一遍!”她睚眦欲裂,指甲深深陷入门框,眼神凶得仿佛野兽,此刻彻底没有了赶路几天几夜的虚弱。

老仆重重叹了口气,一边走一边擦着眼泪:“我...我为您引路...我们小姐那么好的人,都是...唉...”

姚木槿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是如同一个没有意识的提线木偶一样呆呆地跟着他走。

等看到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她这才如梦初醒地冲上去,跪倒在地上。

她伸出手想去揭开那白布,只是在半空又停下来,不住地颤抖着,嘴唇嗫嚅:“不可能,不会的...”

手伸出去又缩回来,终于,她深吸一口气,动作僵硬地掀开了那层白布。

那一瞬,姚木槿眼泪就掉了下来:“阿缨...”

她哆哆嗦嗦地捧起已经冰凉的双手:“阿缨,是我啊,我是阿瑾,我来漠北了,我来找你了,你看看我,你睁开眼看看我...”

她断断续续地啜泣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摇晃着地上躺着的人的肩膀:“你说等我来了要我去跑马,不能...不能言而无信...你起来,你起来啊!”

“你起来...”她流着泪重复着这句话,泣不成声。

“一天,就一天,就只差了一天,为什么……为什么!”她抱着梁红缨的身体,声音逐渐凄厉,撕心裂肺,仿佛杜鹃啼血。

老仆也跪倒在地絮絮叨叨:“唉…就算您赶到,也救不了小姐的命…毕竟…谁…谁能违抗圣旨呢。”

“只是可怜梁家满族忠烈为国而死,临了只留下小姐这独苗,也被逼死了…昏君呐…昏君呐…”

“我家小姐多次亲身上阵抵御那蛮子,本领不输梁老将军,不对她的战功进行封赏就算了,居然要纳她进宫做妃子…皇帝老儿年纪比梁老将军还大…老天无眼,老天无眼叫这样的人做了君主…”

“姚姑娘你上柱香就走吧,这梁府如今就只剩我一个老仆了。那来宣旨的狗官说小姐违抗圣旨,是戴罪之身…不许入棺,不许下葬,更不许人祭拜。刚刚是他们都去了花楼喝酒,我才带着你进来…”

姚木槿抱着梁红缨,哭得喘不过气:“狗官…昏君…这世道何其不公!不…我不走,我要送阿缨最后一程,我们说好…”

远远的,有声音渐渐传来:“要我说啊,这回的差事真是来对咯…”“这漠北的妞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真晦气,他们都在那喝酒,打发咱俩来守尸体,要我说,哪有这个必要…”“就是啊,要我说,一卷草席抬去乱葬岗算了,不必等上面的旨意,违抗圣旨还能给她留个什么好下场…”

姚木槿听得双目充血,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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