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溜进屋后,打开密室,里面的锦盒还在,她检查了一番,还是挂着鸳鸯锁,刘府的人应该还没发现他们来过。

刚刚她被人踩的手已经一片青紫,她用另一只手搓着,忍着疼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拉扯,让它恢复一下,至少可以灵活行动。

时间不等人,她使劲搓了搓手,深吸一口气,想着顾一之前的演示,模仿着他的样子,一手拿着一把钥匙,同时插入锁孔。

若五感尽用,则可能被无关之事扰乱。

她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细细聆听周围声音,但是心跳声太大,她只觉得胸膛上下起伏。

密室里不见光亮,秦烟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失。

但李大厨在外边已经坐不住了,手里的菜被他摘成碎叶子。

来来往往巡视的家丁也走过了几批,幸好秦烟进去后他把门锁挂上,若不细看,看不出异样。

秦烟在心里想着顾一说的口诀,左右手一齐转动,用耳朵判断是否同步。

一下一下,随着她的心跳咚、咚、咚。

鸳鸯锁“咔嚓”一声响,被秦烟打开了。

她解开锁,打开锦盒,眼前的东西却让她不由得睁大了眼。

.....

艳娘冲着秦之行微微点头。

秦之行与刘牧较量,秦之行不可能会输,那站在他身侧的姑娘自然没有风险,但刘牧这方只怕会一直输下去。

姑娘们虽然是风月场所里出来的,但入府演奏的大多卖艺不卖身,退一万步讲,没有一个人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沦为别人玩乐的筹码,任人羞辱。

艳娘朝着刘牧走去:“我与刘大人一组,不知可否?”

刘牧:“非常好,不愧是春风楼掌柜的,就是见得多,玩得开。”

艳娘主动选了最棘手的位置,只盼着能拖一点时辰是一点。

虽然大家心里都认为秦之行会赢,但毕竟不曾比试过,若那刘牧肚子里有些墨水,无论谁去都是要吃亏的,姑娘们心里掂量着,迟迟不敢上前。

大家面面相觑时,青杏上前一步:“我来吧,秦大人,我和您一组。”

秦之行朝她点点头,如此便开始正式比试。

家丁们抱着酒坛和酒碗上前,酒碗一纵摆开,每一碗里都盛得满满当当。

坐在席位中的富家子弟们,虽然心里知道秦之行更胜一筹,但不敢驳了刘牧面子,因此他们俩身上压下的注也几乎相当,甚至刘牧还多一些。

第一局先以“春”为名。

秦之行先给出第一句: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1】。

刘牧自然地接上下一句: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2】。

如此一来二去,刘牧也应对自如,令人不敢小觑,幸好秦之行这状元饱读诗书,有真才实学,第一局顺利赢下刘牧。

第二局以“数字”为名,又是秦之行赢,第三局同样也是。

刘牧输了却并不恼,只乐得自在。

艳娘本就穿得不多,如今三局下来,身上只一个肚兜和胫衣。

她却毫不在乎,不惧寒冷地站在风中,如一棵劲松,坚韧不屈。

在座有些公子,哪见得如此场景,如坐针毡,眼睛不知该往哪看。

偶有一两个带头先走的人,已经离开刘府,其他留下之人更乐得看热闹,喝得更尽兴了。

家丁们又抱上酒坛,准备下一局,秦之行摁住家丁倒酒的手:“够了,秦大人,您既赢不了我,又何必继续呢?”

刘牧嗤笑一声:“那看来这个游戏太无趣了,秦大人我们换一个。”

他话音刚落,青杏跑上前给艳娘披上衣,把她拉到一旁。

艳娘身上已经冻僵了,青杏抱着她,搓着她的胳膊,让她尽快暖和过来。

刘牧对着一个家丁点了点头,那人转身去了后院,再回来时,四个家丁跟在他身后,共同抬着一个大缸,放在他们面前。

秦之行始终没收到后院的消息,已经有些不安。

今日刘牧一反常态,秦之行准备在计划败露之前带着她们提前离开,但刚才众人走得走,散的散,倒更显得他们突出。

他不解地看向刘牧:“刘大人,这是作何?”

刘牧面向他:“既然刘某邀请各位前来作客,那总是要上些好酒好菜招呼大家。之前不了解秦大人,我只当你是不近女色的冷面人,不曾想秦大人格外怜香惜玉,尤其最爱逞威风,事事都爱与刘某争上一争,是也不是?”

秦之行不与他计较,有意退让:“刘大人说笑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下官也不能免俗,至于争抢一事,巧合罢了,那夜我并未见得那姑娘容貌,刘大人倒是对那姑娘颇为上心。”

刘牧转了话锋:“这人间美味,无外乎天上的龙肉,地上的驴肉,但是在上都还有一样绝美之物,不知秦大人可曾听过?”

秦之行:“还望刘大人赐教。”

刘牧拍拍手,家丁们扛着一个麻袋过来,扔到地上,一人上前解开麻袋,麻袋里五花大绑着一个人。

看那身量和衣服,秦之行和艳娘紧张起来。

家丁把麻袋中的人拖出来,拉到他们面前,正是不省人事的秦烟。

秦之行装作不知:“刘大人,这是府里家丁?所犯何事,需要在今日宴席上审问吗?”

刘牧笑了笑:“这就是我说的上都美味啊。你看,如此细皮嫩肉的美味,若将其洗干抹净,将脏腑内放入一撮花椒盐,辅之以白酒酿三斤、黄酒两斤、食盐和糖适量,封口十日之后,这岂不是美味至极。”

他笑得阴气森森,哪怕是再不经事的人,亦看出情况不妙,只当刘牧已经疯了。

秦之行的人已经慢慢摸上腰间的刀剑。

刘牧好似旁若无人,继续道:“不对,不对,这口缸太小了,好像放不下,那不若把她手脚卸了,如此正好,十分合适!”

“刘牧!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人命至重岂由得你随意轻贱,当着上都县的父母官,你如此无法无天,可还把我朝律例放在眼里?”秦之行大声呵道。

此话还没说完,上都县令得罪不起,也处理不了,早已落荒而逃。

刘牧大喊道:“她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她就得死,我没嫌她脏了我的芳儿,就是莫大的开恩。”

艳娘一直被青杏抱在怀中,此刻已经暖和不少,她在刘牧身后一直寻着机会。

见他们两人说得激烈,她趁其不备夺了侍卫手里的剑,一手抓住刘牧,一手将刀横在刘牧颈前:“放了她!”

秦之行面对着艳娘,看得清她的一举一动,在她拿剑的瞬间,脚步轻点飞到秦烟身边。

抓着她的人只是普通家丁,并不会武功,几声闷响,秦之行不拔刀剑就救下她,他带的人拔剑护在他们周围,他帮秦烟把绳子解开,拍着她,试图把她叫醒。

刘府家丁抽出刀,指着艳娘,刚才慌乱中,春风楼的一些姑娘已被刘府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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