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晔睡下,丁宝珠轻手轻脚地离开屋子。院里,柳萍和丁宝珍打了水盆在刷洗碗筷,吃的是大鱼大肉多,那碗筷也要洗得更仔细些。

丁宝珠说了徐晔的事情,柳萍点头理解道:

“今天你爹高兴,少不得和姑爷多喝几杯,让姑爷休息休息也好。”

“还有几个时辰我才回去,也不能浪费了。”丁宝珠考虑道,“不如我去上山逛逛,说不定还能带点东西下来。”

柳萍笑道:“你啊,还是那么闲不住,罢了,你想去就去,只是要早些回来,家里有我在就行。”

丁宝珍在一旁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道:“姐,今天我也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你带我一个呗?”

闻声而来的丁宝琴也参与进来,兴奋地说:

“姐,也带我去,我上次还是和你一块儿的呢!”

“行行行,都去,不过我们工具得全部拿了,小心路上!”丁宝珠笑起来。

柳萍看着蓄势待发的三姐妹,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可不知为何,她竟觉得她们仨的关系,好像更紧密了点……

徐晔迷迷糊糊醒来后,先是直起身子伸个懒腰,揉了揉眼后,他却突然发现室内静悄悄的,连带着屋外也是时不时吹着风格外宁静,而柳萍正坐在床沿上垂头做着针黹,见他醒过来了,笑道:

“姑爷,你醒了?”

徐晔的酒是醒了大半,可是那脸上却又热了起来,慌忙站起身道:

“岳母,我……”

他四下瞧了瞧,才问道:“宝珠呢?”

柳萍回答道:“她带着姐妹们外出了,家里有我呢。姑爷醒了酒没?要不我再去做完汤来?”

“我醒了,不扰烦岳母。”

徐晔说完,一时却不知又该说些啥,丁宝珠不在,他也不可能独自一人回家,何况时间也没到。

柳萍看出他的窘,又笑道:

“姑爷醒来得正巧,我纳了几双鞋垫子,就是不清楚姑爷的尺码,你看看合不合适。”

“这不用了,家里还有呢,做针线活儿费眼,岳母以后少操劳这些比较好。”

“嗐,这些我们哪里少做过,那算个啥?再说了,珠儿那孩子打小就不会做女红,你们如今成了家,这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的,快过来。”

见柳萍这么讲,徐晔只好过去。前者熟稔地取了一块布头微微比划了下,就已量出了尺寸,继续捏着针线,笑道:

“你也知道,我到现在也没个儿子,珠儿又是我的长女,终于是出嫁了,你作为我的女婿,我当然也就把你当做我所出的看了,咱家里也没啥规矩的,所以你也别那么拘谨。”

徐晔冷静下来,心头一阵暖融融的,便点头道:

“岳母也清楚,我出生后就没了娘,后来也是姨母带我长大的。其实我从没想过自己能娶上媳妇,眼下又多了一个娘亲,我也高兴,以后家里要是不嫌弃,我一定多帮忙。”

“好孩子,你有这个心就行了。”

比起柳萍,还是丁宏和徐晔见面的多,所以她起初也不能完全了解后者的为人,只是今日一天下来,她倒是觉得这个女婿人还不错,和脸上那可怖的疤痕胎记完全不同。

不过她倒是听过几耳当年村里的传闻,据说那可能不是胎记,而是他亲娘难产,那接生婆也急,竟然瞒着人直接用工具把婴儿给取出来,这才伤着了。

柳萍想到这,又笑着转移话题道:“过了今天,你就可以改口了,记得以后常来瞧瞧。”

徐晔稍稍赧然,他如何不懂柳萍的意思,这是叫岳父岳母也不满意,而是可以称呼爹娘了。

况且丁宝珠嫁进来后不也改口了?自己要是不改,反而显得生分。

就在这时,室外传来一阵喧嚣,柳萍侧耳一听,便道:

“应该是珠儿她们回来了,姑爷,你去看看不?”

徐晔应了声就走出室内,只见那三姐妹每人都是满载而归,现在正放下那些筐子,在里面收拾呢。

丁宝珠见到他,问:“嗳,你醒啦?”

“嗯。”徐晔颔首,又见那日头也有了点要落下的趋势,就说,“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行,等我整理整理,好了就走。”丁宝珠答应道。

山上的资源似乎是无穷无尽的,而且这回她们还换了条进山的路,所以又采到了不少野菜、菌菇和笋子,丁宝珠则是摘了不少密花果和馒头莓,还特意去找了蓼草一并收集。

另外还有一个包裹,已是扎了口子,里面扁扁地放着什么,只是徐晔见不着。

那厢柳萍给丁宝珠和徐晔都纳了几双鞋垫,连带着那些卤下水也一起给了他们。两人大清早来时,那筐内还不算很满,结果要离开时,那筐里却几乎要被放满了。

和柳萍宝珍宝琴挥手而别,他们重新走在村里的泥巴路上,没过多久就回到了徐家——这大概就是娘家和夫家住得近的好处吧。

“大哥,大嫂,你们回来啦?”

徐莹徐芝迎了上来,丁宝珠回了几句,就接着收拾筐里的东西了。这次上山她们收获颇丰,所以即便是平分,她也分到了部分山珍,正好可以做这几日的饭食。

还有她的重新出摊计划,也要开始抬上日程了。

先前做的酒曲,那覆盖在上方的稻草上已渗出了一些水珠子,为了接下来能够降温,丁宝珠便把那些覆盖物都去掉了,而罅隙间仿佛已经有了抹酒味。里面的那一个个小团子再拿出摊出晒干,就能成为随取随用的酒曲了。

因为她又采了蓼草,所以她准备再做一批酒曲来。

这酒曲不仅能做糕点,酿出的米酒更是一年四季都有销路,还属于是老少皆宜的吃食,丁宝珠决定多做点备用。

而头次做好的那些酒曲,她想着先试试酿一波酒出来。

好在那回上街她买了不少糯米,糯米先是浸泡一夜,又上锅蒸个三刻钟,晾凉了,就拿出一两个成品圆球酒曲,用温水化开了,再与糯米搅拌均匀。丁宝珠还去找了个空坛子,里面装满了酒曲糯米,压得又平又实,中间不忘挖一个小洞出来,里面仍要撒上些酒曲粉,最后那酒也是从那洞眼里出现的。

再把这坛子整个用覆盖物包裹住,置在角落,接下来就是时间问题了。

而其余的糯米,丁宝珠又取出一部分来,做了那水磨的糯米粉。饮食类的生意做着就是会费时费力,但要是不卷,那根本就做不起来了。

幸好徐家里也是有石磨和石臼的,丁宝珠就用那些来制作材料,偶尔李银屏会狐疑地问她几句,她也敷衍了过去,反正只要她这个儿媳妇一直在干活,做婆婆的也不好说什么。

至于剩下的糯米,她将一起买下的麦子一同取了出来,预备着做一种和酒曲一样可以备用的材料——饴糖。

这饴糖可以说是在这里用处最大使用范围最广的糖了,上到能做可口点心,下到两根棍子搅搅就能吃,必要时还能做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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