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咣当一声被关上,老哑头用打火机点燃了一盏油灯,苗因这才看清房里的情况。

只见靠墙处放着一个供桌,上面有个半米高的雕像。

这是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雕像。

它人面兽身,身子看起来像是某种鸟类,脸辨不出男女,五官有些夸张,嘴巴血红血红的,眼睛里大大一个白瞳,整个雕像都透着一股诡异妖气。

供桌前面则放着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人。

老哑头上前,揭开被子,床上的人便露出了脸,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但是她此刻双目紧闭,脸色灰败发青,看起来很不正常。

老哑头抚了抚她的头发,绕过床,来到雕像前,拿了供桌上的一个香炉,转身走到苗因身边,蹲下。

并吩咐年轻些的男人:“开始,了。”

男人掏出一把刀,又抓住苗因的手,放在香炉上方,看样子是准备给她放血?

苗因挣扎:“你们要干嘛?”

男人说:“叫什么?就放点血,又死不了。”

说着就去揭苗因手腕上那个护腕。

苗因剧烈挣扎,那个护腕拿掉,她手上的弯月就要暴露出来了。

被宋西樵一看,她就要露馅了。

男人生气了:“再挣就干脆给你弄死!”

这时,一旁的宋西樵说:“放我的吧。”

男人看了他一眼:“急什么,都要放。”

宋西樵说:“可以只放一个人的吗?我可以多放点。”

苗因怔了一下,转头看宋西樵。

什么?他居然想替她放血?

他们关系有那么好吗?

不过这个提议被男人立马否决了:“不行,必须一男一女。”

宋西樵说:“那先放我的,可以吗?”

男人本来一脸不耐烦,但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到了自己私底下让宋西樵转账的事,还是放开了苗因,过去两步拿起宋西樵的手。

老哑头蹙眉:“事真,多。”

但还是跟着过去了。

*

男人扬刀,唰的一下,宋西樵手腕上就有血呼噜呼噜冒出来。

沿着手腕流下来,落在香炉里。

宋西樵看着自己的血大量流出来,面色如常,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放的仿佛不是他自己的血一样。

眼看香炉的底被鲜血淹没,苗因忍不住了:“喂,再放就要死了!”

男人哼了一声:“哪儿那么容易死?”

放了一会后,男人才停下,简单潦草地给宋西樵包扎了伤口,还上了点药。

然后又过来放苗因的血。

苗因主动伸出那只没有护腕的手:“悠着点啊,我身体差,放多了会死的。”

男人说:“少啰嗦,他跟个痨病鬼似的都没死,你能死?”

苗因看了看宋西樵,一时竟无言以对:“……”

男人又是一刀挥下。

苗因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自己的血也跟着“滴答,滴答”地滴落在香炉中。

宋西樵原本虚弱地靠在一边,这时却陡然坐起。

他紧盯着苗因手腕上的鲜血,眼神奇怪得很。

就像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猛然看到了清亮甘甜的山泉水。

不过,苗因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因为香炉里突然出现了异样。

就在她的血落入香炉与宋西樵的血融为一体后,里边竟然烧开水般冒起了一个个小气泡。

怎么还会冒泡的?

难道里边还加了什么化学物质?

老哑头这时也发现了,他紧盯着香炉里正在冒泡的血:“怎么,回事?”

年轻些的男人不确定的说:“妖神显灵了?”

老哑头一喜:“肯定,是!太,好了!这回你妈,有,救了!”

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这事就有点邪乎了。

还有,原来那个老妇人是年轻男人的妈妈?难道他们和老哑头是一家人?

可老哑头不是一生孤寡吗?

不过他的聋哑都是假的,孤寡是假的也就不出奇了。

老哑头把盛着鲜血的香炉放回供桌上,虔诚地双手合十拜了几拜,哑声道:“妖神,请用。希望您,满意,大发,慈悲,救,救丽娟。”

原来,他们是拿苗因他们两个人的血献祭,想救那老妇人的命?

这是什么邪术?

真的会有用吗?

*

拜完那个所谓的“妖神”后,苗因和宋西樵又被丢回之前那个房,重新关了起来。

宋西樵往边上挪了挪,离苗因远了一些。

苗因跟宋西樵说:“谢谢。”

宋西樵挪到一半的动作卡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苗因说:“你刚才让先放你的血,还想着替我一起放了。”

不管宋西樵实际上是什么身份,但他方才的举动,她觉得应该是要感谢的。

那可是真刀实枪的放血啊,不是平日里说句客气话请吃个饭那么简单的事。

宋西樵哦了一声,继续完成被卡到一半的挪远动作:“这没什么。反正我本来身体也不好,不知道能活多久,就算多放点也没事。”

但苗因觉得,就算他短命到明天就要死,这也不是他必须要为别人着想的理由。

所以她还是要承他的情——假如他没有另有意图的话。

至于将来他们大概率要站在对立面的事……一码归一码,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吧。

苗因本来还想多说两句道谢的话,宋西樵却一副不是很想说话的样子,闭着眼,头转向一边。

可能是身体本来就差,刚才又放了那么多血,现在更虚了,没力气说话,需要休息?

但他为什么又费力地向另一边挪动了一次?

难道那边比较舒服?可明明都是一样的水泥地板啊。

在他再一次挪动的时候,苗因终于忍不住了:“你为什么总往那边挪?”

宋西樵轻咳了一声,说:“我晕血。”他瞟了一眼苗因手腕上透着血的绷带,又快速移开:“闻不得你手上那个味道。”

苗因有点意外:“啊?那你手上不是也有?”

宋西樵说:“我只晕别人的血。”

还有这种事?

苗因积极配合,自己也往相反的方向挪开了一些。

这样对大家都好,他不必晕血了,她的手腕也不用痛了。

“这样可以了吗?”

“还行……吧?”

这么不确定,应该是不太行。

苗因干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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