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上的人是谁?

闻玳玳自然问的不单纯。

无论前世今生,尉迟千澈除了一心复国便是调教好自己的徒弟,还真没触碰过男女间的情事。

更何况以他如履薄冰,韬光养晦的十多年,这两件事,就足以累的神劳形瘁,哪有多余心思,想那些酒饱思人欲的莺莺燕燕。

至于前世复国后,闻氏被灭族,鬼鹰村彻底从世间消失,他感觉皮肉之下的筋骨、血肉,甚至魂魄都随着一块儿消亡,徒留躯壳,多喘口气都感觉费劲多余。

在尉迟千澈眼中,闻玳玳可能是无心又纯属好奇,但居然让他生出席卷重来的恐惧。

或许是过度恶心在她跟前流露的脆弱所致。

连屠肠挖肺都没怕过得尉迟千澈,怔怔凝视同样与他并行坐在地上,靠着墙角,乖乖等答案,如今完整无缺,闪烁着清澈透亮目光的闻玳玳。

久久出神,一时又百感交集,喉咙间因为实在太过害怕重蹈覆辙的哽住。

噬心腐骨的痛意,随着她越等越急试着往前凑得傻气举动,犹如一根剧毒带刺的藤蔓,狠狠勒住了他,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更是动不了一寸。

“长云?”

闻玳玳稀奇了。

乔装关听肆的时候,一言一行,与真关听肆如出一辙,废话、情话、狠话毫无负担,不过脑子的张口就来,喋喋不休,甚至是聒噪。

或许,寡言少语,才是真正的长云。

闻玳玳正这么认为着。

冷不防。

她坠入一个踏实牢稳的怀抱。

想不到,这世间,还有跟尉迟千澈一样,能让人产生错觉想要依赖的身体。

久违的感觉,一下子,让闻玳玳没有及时、立刻推开。

原以为草莽兄会说点儿什么。

估计与苍羽说尽了三四个月的所有话,面对闻玳玳的好奇,倒是不想再开口了。

那不想开口,抱她是什么意思?

一个男人在被女子问放在心上的人是谁,选择了沉默的拥抱,还能是什么意思?

猛地。

闻玳玳头皮炸了。

若说前世过得浑浑噩噩,迷迷糊糊,压根儿就没分清来自己家中,是两个关听肆。

那么这世,造化弄人,因为蛊虫,同居于一个屋檐下,算是咫尺相处,相互了解了。

从未真正经历过情事,心中却有花样手段的闻玳玳有点自疑,自己浑身上下,除了一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究竟哪里吸引了草莽兄?

以草莽兄玲珑剔透的心思,总难不成整日看她自作聪明,蠢得可爱吧!

虽然,尉迟千澈仅仅是抱了闻玳玳片刻,在谢少昂进来前,及时又克制的让两人恢复了原状,没忘妥帖给她整理了番衣服。

但闻玳玳心中已为草莽兄如何爱上自己,最后到无法自拔,写了整整一本三百六十五页,带正反面的话本子。

等听到好像有人在唤她的时候,她已经合情合理的幻想到草莽兄暗恋自己的事,被尉迟千澈知道,草莽兄该是何种下场,她如何遮掩。

临了,不得不给话本子结上个爱而不得的悲剧。

死期来临,好人,尽量别拖上了。

自小,尉迟千澈对她近乎变态的严。记得有次她说气话,说想嫁给关听肆,要离开他。第二天关听肆来她家中时,但凡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是挂彩淤紫的。也就是说当夜,等她睡下后,尉迟千澈马不停蹄的去揍了关听肆一顿,真是不知道,当时揍得是真关听肆,还是长云。

“闻玳玳?”

已经记不清何时回到软塌上休息的闻玳玳,臆想中断。

居然是屏风后的尉迟千澈唤她。

闻玳玳茫然发现谢少昂不知何时又出屋子,去了哪里,清清不正常的嗓子应声:“怎么了?”

屏风后的声音有点难为情:“少昂把澡巾弄成了澡帕。”

巴掌大的澡帕,但凡能用,尉迟千澈也绝不会指使眼盲的闻玳玳。

伺候惯了尉迟千澈的闻玳玳,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妥帖,随即心领神会:“应该是店掌柜弄错了。”不忘替谢少昂说句好话:“少昂哥哥一忙,应该没来的及细查是澡帕还是澡巾,我这就下去让掌柜重新拿条新的。”

“楼下莫要过久逗留,拿了东西,速速回来。”尉迟千澈不放心的嘱咐。

闻玳玳起身,处于好奇问了句:“你倒是不担心我逃走。”

“只有我知道你师父的藏身之处,连少昂都不知,你若逃了,又有眼疾,其中后果,但凡能承担得起,尽管逃就是。”

倒是个会算计的。

反正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他既然敢让她孤身出这道门,就敢肯定她能乖乖回来。

行吧!

既知草莽兄与尉迟千澈是一道的,又有谢少昂在,不愁得不到尉迟千澈的消息。

摸摸索索,小心翼翼,下了楼,交代了掌柜,便静静等待。

突然。

莫名感到危险临近。

不得不说,绣花作诗,又要地方尉迟千澈时不时打断她后,又让她接上,时刻保持的随机应变,精准前兆的机警性,此刻发挥了作用。

耳后窜来一阵风。

被闻玳玳镇定勤住。

再而三个回合。

与闻玳玳交手的人动弹不得了。

没有起伏的嗓音落在她耳畔:“眼都瞎了,还那么能打。”

“三皇子说这话也不嫌丢人,连瞎子都打不过,居然谬想天开击溃龙池卫,活捉我师父?”

苍羽的情绪与尉迟千澈差不多,都是超出常人的稳定,不会因为一两句激将法,而轻易动怒,乱了分寸。

在房中,“关听肆”先是否了他以为闻玳玳就是尉迟万月的想法,而后又见闻玳玳眼睛,认为事情可能不是表面看的那样简单。

另外,他刚得到消息,“关听肆”在苪成与赤水国遇伏,不用细究也知晓出于父皇手笔。

所以才去而复返。他故意换了谢少昂检查好的澡巾,又在外弄了点动静,支走了谢少昂,想看看能不能把闻玳玳弄出来。

没有直接问“关听肆”,并非不信任。

而是两人现下对立面,闻玳玳到底是哪边的人,总要弄清楚,否则,大功将成,黄雀在后,将他与“关听肆”都齐齐算进去,简直得不偿失,提防着,总没错。

两人皆有话对对方说,当即停了招式,苍羽拉着闻玳玳的手腕,来到早就踩好的无人僻静处。

苍羽先开了口:“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闻玳玳:“我的身份、遇到的事,‘关听肆’对你没有隐瞒。我这副样子,日日被看管,什么都做不了,能逃到哪里去?”

苍羽关心:“余孽尉迟万月呢?见到没?”

“若能见到,我至于在‘关听肆’哪里束手待毙四个月?”

间不容息,苍羽也不绕弯子:“先前,你说要弑师,所言是真?”

闻玳玳也不傻,自见识过苍羽误将她认成尉迟万月的固执,差点把她弄死后,多了个心眼儿:“是不是真的,要看三皇子站哪边了。如与关听肆为敌,先前我所言皆不改变。如想与关听肆突破重重困难,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你只能等到结局才知我所言是真是假了。”

苍羽:“本王与听肆睦或不睦,活捉逆贼尉迟万月,是必然的事,与听肆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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