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死亡慢慢袭来,申氏非常的不甘心。她还什么都没得到,她不想死!

齐衡外放岭南,本意不叫她跟着,到底一对双胞胎年纪尚幼。

“岭南到底不是蜀中。那里气候潮湿,蛇虫鼠蚁多。又常有时疫情……“齐衡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

齐衡生的好,声音也好。那时节,其实是她一眼相中,一意孤行,不在乎续弦身份,不在乎齐衡当时窘迫,逼迫自己爷爷申阁老上门提亲。爷爷允诺,齐衡高中就去。后来齐衡果然高中,然后因为这场婚姻,齐家果然在京中翻盘,不再是申辰之乱的笑话。

齐衡从幼时起是多少贵女心中所想。可是,平宁君主偏偏选中了嘉成县主……一个小地方藩王哪里会入平宁郡主的眼,还不是因为六王爷儿子过继给四王爷,让四王爷坐稳了储君之位吗?这种心思能瞒的住谁?更加别说事发之后,众人得知嘉成县主,六王妃那种死法的原因中是夹杂着其中荣飞燕的死。如此,平宁郡主是笑话,齐衡更是。往昔嫉妒他的男子,求不得的女子,人之口舌是可以杀人的。

申氏一直跟着父母外放,家中只有自己阁老的祖父官位颇高。其他都是族名罢了。她是在回京后第一次参加贵女聚会的时候听说齐衡其人的。因为好奇此人容色,便是偷偷在他下学之路上候着,瞧了!

只是那惊鸿一瞥,申氏便是觉得世间不会有其他男子比得上他,嫁他之心就如秤砣。

她不是申阁老唯一的孙女。家里是有其他堂房姊妹。她父亲行三,嫡出。她是父母的嫡长女,多年以后才有二弟,三弟。她出嫁的时候,二弟才七岁,三弟才五岁。

嫁齐衡申氏是费了一点心思,当然不是跟人抢夺。她自然知道,那时节自然不会有人想要嫁齐衡。哪怕过了三五年也不会有人愿意。她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然后她开始不见人。任何贵女聚会她都不参加,全付心思只为了齐衡二字。申阁老因为她长的像自己亡妻,与她自然多几分不同。后来,她也曾希望祖父去跟齐衡聊聊。

祖父却说,“他待你不好吗?可有动娶妾之念?男子心中想着谁,不是你想拔出即可。你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若是临了你依然做不到,那才是枉费一生。”

再然后,祖父就不见她了。如今她是要走到祖父之前了吗?申氏不知道……

蜀中啊!申氏喃喃,那日听到齐衡不经意吐出这两个字,她真的很想问问齐衡,是不是想要去蜀中找那人。可是,她始终是不敢问出口的。

申氏慢慢睁开眼睛。时疫一来的时候,她就奔赴这个村落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两个儿女怎么偷偷跟来了。她是想着,万一齐衡有什么她也不要活了。这些年,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齐衡许多时候总是带着赴死的心行事。难道她跟儿女都不重要吗?

时疫她是真的没有经历过的,她从来不知道,时疫这样可怕。因为儿女是偷偷跟着,自然会有问题。齐衡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一双女儿送去了指定地点亲自照顾,直到两人都不在了。齐衡没怪申氏,只是淡淡交代,因为是时疫,所以必须火化,孩子虽小,但是回去时候,也要立碑的。然后就没有再看她一眼。或许是因为齐衡走到决绝,申氏依然加入了救护队伍。然后她也病了。

齐衡看过她,只是要她好好养病,他要去更严重区域了。

是要死了吗?申氏感觉自己一点点的开始僵硬了。有遗憾吗?有想要做的吗?如果可以,申氏希望自己永远可以陪在齐衡身边,哪怕任何形式……

敲锣打鼓的声音惊醒了申氏,她发现自己居然漂浮在齐府之中。她眼前的齐衡依然面如冠玉,眉目如画。正在伺候他装扮的,似乎是昔日齐衡身边丫鬟,只是如今却是妇人打扮。申氏捏了捏手,却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捏到。看着齐衡穿着大红喜服,她不由猜想是不是齐衡要娶续弦了?她是真的死了?

“公子,这便要出门了。新娘子要从公主府出嫁。”丫鬟的声音很淡。齐衡面上什么喜悦之色。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申氏不由想到属于她的那场婚礼。不知道齐衡娶她之前是不是也是这般。

申氏的婚礼十分盛大,似乎平宁郡主是想要一扫晦气。只是到底再娶的不是县主,有些排场自然抵不过第一场。申氏不在乎,她怀着欣喜,拿过红绸缎,夫妻对拜的时候,她也偷偷看齐衡。现在回想起来,似乎齐衡没什么笑容。

洞房花烛,那是晚宴之后。她家也有堂兄弟,这新房里的热闹在她很小的时候也是见识过的。可是当盖头掀起,她居然一个女眷都未见到,或许这是人口简单的弊端吧。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希冀的看着齐衡。齐衡笑和煦,她感觉温暖照耀着自己。然后齐衡嘱咐她,“家里转折亲着实不少。真正的亲眷却是不多。你早点梳洗,饿了就先用餐,不用等我。”然后,又是温柔一笑,转身出门了。

申氏陪嫁的人都说齐衡好。她换洗之后,也是想要等上一等。可是随着天色渐晚,她还是忍不住先吃了。等到齐衡醉醺醺的回房,又笑着梳洗完毕之后……

一切如她所愿。齐衡非常温柔,怀抱非常温暖。

后来的日子,其实不能说不好。平宁郡主对她很客气,也不摆婆婆的谱。日常就让她跟着打点侯府,却从来不要她立规矩。一旦齐衡回府,就督促她照顾齐衡,好好陪他。如此日子不过三月……

齐衡心中有人,是她作为新妇第一次出门时候,听一个刚刚归京新妇说的。这个人家的大姑子,是跟齐衡一道大的。平宁郡主因为只有一个儿子,对他婚姻大事十分重视。寻常里,齐衡身边伺候都是小厮。女孩家从齐衡七岁起就不能近身的。连小时候玩的好的,一群孩子见面了,齐衡也是远远的跑开。起初大家当他看不起人,后来才知道,是平宁郡主不允。再后来齐衡去了登州盛府读书,一年半后高中举人。那时节,齐老爷也是在登州外任的。

申氏听的一头雾水,不知道在说什么。再然后,她就没有听到后续,因为有人提醒那位新妇,申氏是齐衡的续弦。她不会忘记那人同情眼神。起先,她只当时人家同情她之前还有嘉成县主。可是外头来往久了,让她开始怀疑那女子的眼神。在众多女子,对于那些相公心中有人,妇人却不知道时候,知情人就是这个眼神。

齐衡心里有人吗?申氏不确定。

她认真回想新婚三月。齐衡一直就是温和有礼,对她特别温柔。每日齐衡下衙,也有府中俗事要处理,偶尔也要出门应酬。然后大部分时间都是与她一起,虽然他一个人在书房的时候,常常发呆,到底也不像是心里有人啊!

回府的当夜,她换了一身红色中衣,长发自然散在身后。她亲自描眉,画了一个艳丽妆容。哪个大家闺秀,没有学过这些呢?她很期待齐衡看到她不一样的时候,会有何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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