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伤口后,阿竹就陷入了昏迷的状态,沈行舟起初只是以为她精力耗尽了需要睡觉来补充,但直到第三天的晚上,她都没有醒过来。
过了许久,太医才收回了把脉的手,并将阿竹手腕上隔离的丝帕收了回来。
“如何?”
“回陛下,严姑娘体内并无余毒残留,至于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一切正常,至于沉睡不醒的原因,老臣也无从得知,严姑娘的情况……像是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她什么时候能醒?”
“这……老臣也说不准。”
沈行舟脸色阴沉的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你下去吧。”
床榻上的阿竹安静睡着,双目紧闭,沈行舟手指轻触着她的皮肤纹理,一丝冰凉的触感传入掌心,他有些怔然,将那原本被她取下来的佛珠重新取过来,一圈圈的缠在她的手腕上。
沈行舟知道阿竹怨他恨他,却没想到时至今日,她竟然还愿意舍命相护。
“啪”一滴热泪滚落在阿竹的手背上。
他执了她的手握住掌中,想要尽力的用自己的温度捂热她,“以后不要再干这种傻事了,朕宁愿是自己中一千箭、一万箭,也不愿你受到一点伤害。”
阿竹挣扎了许久,终于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室内光线昏暗,她恍惚了许久,才渐渐认清自己是在紫宸殿。
她刚动了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在掌中,沈行舟靠坐在床前,微垂了头在打盹,虽然光线并不清晰,阿竹却还是一眼看到了他精致的眉眼下方带着一圈浓重的乌青,脸色憔悴。
殿选那日的记忆涌入脑海,阿竹看向自己肋下的伤口,当时的情况太紧急,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就挡了过去。
阿竹想要抽回被沈行舟死死握住的手,稍微用力,便牵动了肋下的伤口,阿竹捂着被包扎好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日剜肉取箭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本来没这么疼的伤口感觉更疼了。
“阿竹,你醒了?!”她的动静惊醒了沈行舟,他的脸上带着浓烈的惊喜,对着门外道,“太医,传太医!”
阿竹捂了下胸口,听到那太医向沈行舟回话道,“严姑娘已无大恙,当务之急是需要安心静养。”
她醒来之后,需要先进些食物补充体力,沈行舟端了红豆粥亲自喂她。
红豆粥很好喝,而且对于大病初愈的人身体有很好的补益效果,他喂粥的时候,阿竹没什么情绪,他喂一口她就喝一口。
喂完粥后,他又亲自端来清水给她漱口,用浸湿了的手帕帮她把手给擦拭干净。
做这些时,他的眼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不曾离开片刻。
“再躺下休息会吧。”沈行舟给她把被角掖上。
“沈行舟。”阿竹叫住他。
她的脸色苍白,气息虚弱,可说出的话却像是寒冰一样锋利,“放我离开吧。”
“看来我为了你,肋下挨了一箭又剜了一刀的份上。”她抿了抿干涩的唇角。
当时情况危急,救沈行舟完全是出于相助数十年的姐弟之情,哪怕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在阿竹心中,他一直都是她的弟弟,但现在清醒过来了,阿竹便要以此来作为筹码盘算了。
“离开?”沈行舟背对着烛光,脸色看起来很阴沉。
沈行舟冷笑了声,想生气,但看见她苍白虚弱的模样,似乎是疼得要将他的胸口一道道割裂开来,良久,他才挤出四个字,“朕会考虑。”
阿竹一直盯着沈行舟离开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时,她才开口唤映月进来。
阿竹在婢女的搀扶下艰难的坐起身来,“我睡了多久?”
“有七日了。”
“陛下已经罢朝了七日,这七日,他日日守在您的身边,给您喂药喂水。”映月的目光落在阿竹脸上,还有几句话没说。
墨黑的药汁从姑娘的口中吐出来,尽数吐到了他的衣袍上,他也从不烦躁,只会一次又一次的先给姑娘清理干净,再去偏殿里换一套衣服。
映月从未见过陛下会对其他女人这样。
日日守在她的身边么?那沈行舟现在应当是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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