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罗维尔垂眸,把塞罗亚的手放到了手掌心里,轻轻地握住,果真如西撒所言,是冰凉冰凉的触感。

“痛不痛啊,小可怜。”他怜惜地叹气。

塞罗亚摇头,往后一仰靠在了椅子上,冰凉的液体输进体内,带走了热气,但身子却奇异地轻盈起来,飘飘忽忽的,他有种喝了酒似的眩晕感,迷迷糊糊地念叨。

“好像看到了会飞的水母。”

“还是五彩的,发光的。”

他自己随意嘟囔着,也没太在意自己在说什么,想到什么就直接告诉了德罗维尔,全然不知道听到这话的德罗维尔在想什么。

德罗维尔轻轻捏着塞罗亚细嫩的手指,蹙眉想着魔界哪里可以弄来这些东西,最好还不伤人。

毕竟这种自带漂亮色彩的水母,十有八九是有剧毒的。

他犹豫着嗯了声,然后状似无意地问:“那除了水母,还看到了什么吗?”也许再多说几样,他就能找到更好的陪伴玩具了。

塞罗亚眨了眨眼睛,坐久了困意都涌上来了,他抬起另一只手揉揉脸,迟钝地回应着问话,声音黏黏糊糊的:“唔,还有,还有好多好多的太阳,就一个一个串在一起的。”

说着说着,他就吸溜一下口水,好像被自己描述的东西馋到了,声音慢慢提了起来,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中。

“感觉,像是大型糖果,橘子味的,最里面又是草莓味的,香香的,甜甜的,一口一个。”

德罗维尔眉角跳了跳,默默看了看天上挂着的血日,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魔界的太阳真的只有一个,他确实没有办法给塞罗亚弄一串过来,他对比了一下,突然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其实水母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等塞罗亚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全是飘飘飞着的水母。

他呆愣片刻,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换了地方,可熟悉的家具却告诉他,并不是。

“德罗,”塞罗亚抿了抿唇,眼底是纯然的不解,他戳了戳水母,手指下是软绵绵,冰冰凉的触感,他问:“为什么水母变成真的了,还不蜇人。”

从缝隙里挤进来的西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身上还残留着麻麻酥酥的感觉,天知道他是被蛰了多少下才把所有的水母都涂上了特制的药水,那药水一瓶可就值千金。

就被德罗维尔轻易地浪费在了逗小孩儿玩身上。

德罗维尔轻咳两下,警告地瞪了西撒一眼,西撒刚想要说出口的话立刻被堵在了喉咙口,他闷闷哼了声,两步走到了塞罗亚的身边,将他手上留着的针拔了下来,手一拂,还有点渗血的伤口就立刻消失。

德罗维尔把塞罗亚抱了起来,让塞罗亚坐在了自己的肩头,伸出手逗水母玩。

西撒则捏着塞罗亚的另一只手探查他的身体情况,冰凉的魔气又在塞罗亚的身体里转了个来回,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冲德罗维尔摇了摇头。

德罗维尔长长舒了一口气,眉头拧起,声音淡下来:“一点用都没有吗?”

西撒又摇了摇头,也感到格外稀奇,他说:“倒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在极短的时间内,他体内的魔气确实被驱逐完了,但是,药剂并没有成功改变他的经脉,一旦药剂被消化完,他的体内又会重新蓄满魔气,再度陷入虚弱中。”

“我想,你也不愿意让他每日都吃药打针,终生离不开魔药吧。”

他的目光灼灼,语气冷凝:“那和让一个人成为废物没有区别,这种日子有多难熬,你比我清楚。”

德罗维尔揉了把塞罗亚的脑袋。

“把所有药剂注射完再看看效果。”

“如果真的不行,我会另外找新的方法。”

*

塞罗亚在小屋里度过了极其无聊的三天,最大的娱乐就是把围着他转来转去的水母的触手都缠在一起,在看着它们慢慢解开。

当然,大多数时间这些水母都会失败,最后靠着塞罗亚用手一点一点帮它们把乱得要命的触手一根根解绑。

西撒偶尔会来看看塞罗亚最新的身体状况,只是他一直冷脸,塞罗亚从他的表情也看不出什么信息,还以为自己的身体一切如常,整个人有种没心没肺的快乐感。

这种表现安抚了德罗维尔躁郁的心。

他这两天难得没有陪伴在塞罗亚的身边,而是四处奔走寻找一些稀罕的药材,交给西撒让他配置一些针对性的药剂,其中不乏一些刺激性过重的材料,西撒一直拖着没有给塞罗亚用,用他的原话就是。

“这东西注射进去,痛感可是平时的十倍,我可不会哄孩子,你陪在他身边,他哭的时候哄哄,不然你到时候看到了也会心疼。”

于是德罗维尔在第三天的晚上,又匆匆地赶回了这个偏僻又阴暗的小屋。

塞罗亚等他等得睡着了,挣扎着醒来的时候,满眼都是倦意,手背上被扎了好几针,即便有治疗法术,也留下了一点痕迹。

德罗维尔轻而又轻地摸了摸他的手,声音有些不满:“瘦了。”

西撒嘴角抽抽,懒得跟滤镜一百八十层的男人争辩,最近喝的魔药都是补品,他敢说,塞罗亚不仅没有瘦,反而还胖了好几斤。

他递出一根深黑色的药剂,神情凝重,夹带着一些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紧张,说。

“这是最新的药剂,如果这管也没有用的话,你就可以断了用药剂解决问题的想法了。”

德罗维尔不语,接过药剂的手却有点抖,他将塞罗亚的脸按在了自己的胸膛处,声音很低很温柔地告诉塞罗亚:“塞罗亚,这个药剂是要一口气注射到你的身体里的,所以你可能会很痛很痛,你愿意尝试一下这个新的药剂吗?”

他将药剂移到了远一点的地方,手没有握紧,好像只要塞罗亚拒绝,他就会把药剂直接丢掉。

塞罗亚眯着眼睛,好像认真地想了想,又好像只是发了下呆,他用暖乎乎的脸颊蹭了蹭德罗维尔的脸,努力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对方,声音是甜的软的,反过来轻轻哄德罗维尔:“德罗不要难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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