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芕斋是家小炒连锁店,最擅长苏菜了。他家连锁店不少,在路上的时候,易安彤就在祈祷,只要不是那一家店就好。可当她看到熟悉的装潢时,顿时被心事填满了。

易安彤身为北方人,却是意外的喜欢酸甜口。大学那会,无意间走进了这家小饭馆,一道糖醋里脊就让她喜欢上了拾芕斋,久而久之便成了常客。

只可惜琼宁这座城市,承载了太多回忆。所以,易安彤在毕业后,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回到汴州蜗居。而这五年间,她心心念念地也只剩下拾芕斋的饭菜了。

拾芕斋的装潢依旧是以简约为主,墙上也还挂着几年前的复古壁画。生意比之前好了很多,扩展了二楼包间,多了点屏风做隔断。

廖柏说是家里有事,便没跟着来。他们一行三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坐在了包间里。

菜单就那么放在桌子上,易安彤只是拿起来,一言不发。

祁星羽像是看穿了易安彤的心思,也没去问。他在手机上随意地点了几道菜,临下单前才开口询问:“松鼠鳜鱼可以吗?”

他没说名字,但易安彤很清楚这话是问她的。

她不知道祁星羽都点了些什么,但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于是,她随口回了句都行,在心里感慨这人还是跟之前一样。

——

易安彤第一次见到祁星羽时,是在百团大战的时候。

那会她大二,正好是活动的负责人。连轴转了一个多星期,好不容易撑到了活动当天,就盼着活动能顺利结束。

各个社团的活动进行得井然有序,整个校园里都是参加活动的学生,就等晚上的广场演出了。

可就在演出开始前三十分钟,被告知武术协会那边丢了把剑,想把节目往后调。

调整顺序不是什么难事,但易安彤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于是,她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协调好后台,又费了十分钟找到武术协会会长,来问清楚情况。

舞剑本身是之前武协会长传下来的,在人数上要求很死,多一个或少一个都不行。

时隔三年,武协终于凑齐了表演人数,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在这最关键的时候,丢了一把剑。

“你们这个剑,是软响剑吗?刃长有要求吗?”易安彤借了把剑,问道。

“是,刃长70就行,其他的一时半会也找不来啊。”武协会长连说,学弟学妹们都快把训练室翻个底朝天了,都没找到那把剑。

然而,易安彤却是犯了难。软响剑她有,就在宿舍的柜子里。可她的宿舍离广场最远,一来一回就耽误开场了。而且,舍友一大早就出门逛街了,只能自己去拿。

思来想去,她跟社联那边沟通了一下,才知道有个刚加入社团的学弟,学过一点播音。对方一听这情况,便立刻主动替她开场。

于是,易安彤去宿舍取了自己的剑。再回到广场上,那位学弟刚好说完最后一句话,准备下台。

额前碎发被风吹起,少年迎着聚光灯,意气风发。他的声音如泉水般清澈明亮,不过三两句,便引得观众充满期待。

那晚的灯光都聚集在舞台上,台下的人正雀跃着,一切都如设想中的那样进行着。只不过开场的长裙少女,换成了西装少年。

在灯光的暗影下,易安彤压根看不清脸,却能清晰地看到少年人那完美的下颌线。

仅仅是张侧脸,但易安彤却是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心动。

她觉得帅气一词放在别人身上,可能是个形容词,但放在这个人身上,那不仅是形容词,更是一种氛围感。

等她回过神时,台上的人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把手卡和麦克风递给自己,说:“学姐好,我叫祁星羽。开场很顺利,你不用担心。”

这时,易安彤才看清对方的脸,不禁在心里感慨:果然帅气,估计表白墙上有不少捞他联系方式的。

她接过对方递来的东西,说道:“谢谢,结束后你可以报到组织部那边,这样操行分加得多。”

祁星羽的眼神暗了几分,撇着嘴,鼻尖皱起,连忙解释,“我不是为操行分来的!”

“就算你不图这点分,可你确确实实帮了个大忙。我们除了操行分,也没别的能给了啊。”易安彤看着这人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玩,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到不赚操行分的大学生。

“我......我想加学姐微.信可以吗?”祁星羽沉默片刻,这才扭扭捏捏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抱歉,我不加任何人。”易安彤微笑着,说出了自己早就设定好的标准回答。

她看出了祁星羽的局促,但还是保持着微笑,原先那一点点想法已经被抛之脑后了,话语里不由得带上来几分冷气。

没几秒钟,祁星羽便识趣地走开了。她一直盯着对方,看到了祁星羽走向不远处的人群。他们围在祁星羽面前,看起来是想在安慰人。

第一个节目顺利完成,易安彤拿着手卡就要上台串场。周遭刚好安静了一瞬,而她又刚好听见那群人说的话——易学姐老难追了,你追她还不如追隔壁系花呢。

她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站在舞台侧边,风轻云淡地念着串场词。可实际上,易安彤的脑海里却是浮现出一张张丑恶的嘴脸。

随性姐、谁都行、公共用品——原本正常的词汇在他们嘴里成了侮辱别人的工具。她看不清是谁,只听见那一句句谩骂。

顽劣的人就爱打赌,赌自己多久能追到女朋友。而那时的易安彤恰好成为了目标之一,却因为自己不会拒绝,成了所有人追着玩的对象。

后来上了大学,她就从最好追到手变成了现在最难追到手。

所以,面对祁星羽的示好,易安彤果断拒绝。本以为拒绝过后这人就知难而退了,却没想到短短一个月,他们数次在校园里碰面。

易安彤不相信次次都是巧合,但她也没有戳穿对方的目的。就是不知道这个赌约是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半个月也不是没可能。

只不过她对具体时间并不感兴趣,只是作为旁观者,漠然等待着被表白的那一天。

出乎预料的是,她等了足足六个月,对方还是跟刚认识时那样,会替她干活,帮她忙,但就是没做过任何逾矩行为。

所有人都知道祁星羽这个人,热情好说话,要不是他总是跟着自己,就连易安彤也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

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却是第一次没能琢磨透一个人的想法。于是,在某天社团活动结束后,她主动对祁星羽发起了邀请。

“这段时间你也帮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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