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用晚膳的时候了,管家来请开饭,等进饭厅时陈轻央才发现梁堰和是真不打算与她在议此事。

席间让人备菜,白徽灵看着下人送上来的菜,有着明显差别,面上染着一丝错愕,下意识便道:“殿下为何餐盘中尽是素食,不吃肉吗?”

何昭到底是在上京生活过,有一些传言他亦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道这其中掺和着真假几成,按理来说王公贵族不是他们所能讨论的。虽说这是家宴,但是在他眼里公主仍旧有着皇族的天威,见妻子散漫惯了,他也习惯为她善后,遂开口将话接了过来,出言道,

“何昭薄见,曾听闻六公主于嘉宁山为先太后守灵,可是那时留下的习惯?”

提到嘉宁山时夫妻二人同时一怔,只不过陈轻央却更是多了几分玩味在眼中看向何昭,这般着急辩驳,莫非当她是什么凶煞之人,一言不合就惩治人不成。

这何昭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陈轻央用公筷夹了些菜放在白徽灵碗里,笑了下说:“何大人所言不错,府里的厨子手艺一绝,表妹多尝尝。”

白徽灵不疑有他,尝了一口碗中的丝瓜煲,的确鲜甜。

梁堰和也看向白徽灵,交待道:“明日先随我入宫拜见姑祖母,然后我在派人送你们回何家。”

白徽灵面带欣喜,忍不住说道:“当真能入宫见太妃娘娘吗,可我与太妃娘娘还未曾见过。”

梁堰和扬唇:“你尚在襁褓时,姑祖母曾经抱过你。”

梁堰和又对上陈轻央面上的神色问,“殿下明日一起?”

陈轻央迟疑了瞬,道:“好。”

因着进宫,白徽灵并无得体合适的衣裙,陈轻央笑着道:“我与表妹倒是身形相似,只是我昨日才派人上琅悦坊定制裙饰,怕是今夜来不及送来。不如我让那的掌事,送几件成衣来?”

白徽灵有些感激地低声道:“徽灵多谢殿下。”

梁堰和确是突然侧目看了她一眼,目光垂落在她眼尾泛起的弧度上,又落在她的侧脸鬓角上乱了的发梢,他的手臂下意识抬起,想要伸过去,替她拨正,在即将触碰到她时,一只更细更白的手已经完成了他想要做的动作。

陈轻央放回的手碰到了他的手,两人的动作皆是一僵。

最后足足凝息半响,陈轻央才道:“多谢王爷。”

梁堰和忍不住失笑,好一个客套疏离的夫妻。

很快的,琅悦坊的掌柜便带着几个绣娘和伙计,以及备好的成衣来了定远王府。

时下贵女多会在外进行订制,其中尤以琅悦坊的客人络绎不绝。

掌柜是个身材丰腴的娘子,笑起时面容慈善敦厚,与管家讲话时伶牙俐齿,与陈轻央和梁堰和行礼后,便笑眯眯的拉着白徽灵去了屏障后的试衣间量身。

待出来后,她又亲自选了几件衣裳,朝着白徽灵身上比试道:“白娘子身材娇小玲珑,若是太张扬的颜色反而压了身子,不如看看这几件,这罗缎时下最新,衬得人好颜色。”

陈轻央看了她选出来的几件衣服,的确是上了心的,她看向掌柜娘子,问道:“我要你带来的软缎可在车上?”

掌柜娘子眉开眼笑道:“皆在马车内,殿下随草民来看看。”

待走出隔间,掌柜娘子突然背脊一塌,有些冷汗流下,她紧张小心的看了四周一眼,然后才低声道:“侯大人将东西取走了,他临走前交代,且让殿下务必放心他会尽力而为。”

陈轻央伸手轻轻推在她的背上,神色淡淡道:“别停,大方点向前走,阁楼檐角上有人,他听不见的。”

掌柜娘子从未经历这种差事,难免紧张,她深吸一口气,忙应道:“殿下说的是。”

……

入夜之后关门闭户,本该万籁俱寂,忠远侯府却依旧灯光透亮,书房十步之距不许过人,是忠远侯与其长子侯睿在内议事。

自袁兆安入狱又转入皇城司暗牢的消息传来后,本就焦头烂额的忠远侯越发焦虑了。

侯睿站在原地,听着父亲说话已经流了一手的汗,此事是抄家灭族的死罪,他也是才听说!

侯家涉嫌倒器藏械,若是事情败露就彻底完了!

这时管家匆忙来报,本以为是事情有了什么转机,便见管家面色不对,几乎是苦着脸道:“侯爷恕罪,下人们方才疏漏,不知这二公子何时站在了书房门口。”

忠远侯想到那纨绔次子便再次耳鸣目眩,这逆子来添什么乱!

他还没叫管家把人赶出去,就见书房的门又一次被推开,俨然是那不成器的次子进来了!

侯洋看了一眼父亲还有兄长,淡淡道:“父兄商议要事怎不叫我。”

忠远侯见他这态度,少了一肚子火怒道:“你看看你一天天的都在做什么!我叫你可能顶用!”

侯洋却是未正面回应父亲的话,而是嘴角一扯玩笑道:“父兄不说,孩儿怎知。”

侯睿怕这般动静引来人,低声拦着他道:“好了,别再添乱了。”

侯洋眼皮轻掀:“大哥,我只是想为你们分担,毕竟你二人不也还没商量个对策。”

他的眼尾脸廓都泛着冷,颇有些讥讽的开口:“其实解决的办法很简单,进行三司会审,只要袁兆安脱离了皇城司咱们就可以趁机动一些手脚,直接弄死这个人,永绝后患。”

忠远侯眼皮直跳,气的浑身哆嗦,可惜他非武将不然非要一鞭子抽死这个逆子了事!

不过,此事秘密,这个纨绔怎么知道的,他下意识去看长子。

侯睿目露惊慌,“孩儿也是才知晓,未来得及说。”

侯洋笑道:“我方才在门外偷听了许久,被管家发现才进来的。”

忠远侯气的直接抄起茶盏砸了过去,气的倒仰,这混账成天不是斗鸡就是遛狗的!

如今还敢把注意打到朝堂之上,他当这些行为是他温柔帐里的情.趣吗!

张口就来,全然不顾后果!

侯睿听的瞠目结舌,到底是有些理智,连忙拉住父亲,“您消消气,弟弟还小不懂事,您别动怒。”

忠远侯拂开长子的手,表情阴郁,他膝下两子一个木讷,一个诡辩。便没一个是另他省心的!

但是,盛怒过后他又开始细想这句话的可行性,无疑的想要将袁兆安脱离皇城司,便只能是三司会审!

这人不可能一辈子都藏在这皇城司内。

但侯家不复兴盛,他早已依赖左相,若要借左相的手,势必暴露他此行的缘故。

就连他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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