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祝明坐到椅子上时就满怀暗杀之心。

去他妈的兄弟情。

想泡他哥只能断绝情谊!

但目前显然不是下黑手的好时机,傅祝明忍了又忍,忍者神龟,最终决定先换一个话题转移他要大开杀戒的心。

“这两位是?”

他的眼神停在两个陌生男女身上。两个人穿搭的风格都很前卫,属于是浴巾被套毛毯加上剪刀的即兴发挥。确实遮得是严严实实了,但也丑得别出心裁。

陌生男女中的金毛先说话了。他长着一张光看着就很适合傻笑的脸,属于是美式校园霸凌里会出现在橄榄球队,在毕业舞会上当国王的长相。金毛指指自己:“卡利,这儿的拳手。我也在黎罗尔学院上学。”

卡利无愧于他美式甜心的长相,看起来对于自己目前的状况接受良好。他完全忽略顾容和傅祝山明之间的电光火石,阳光开朗地就去和傅祝山打招呼:“南!你太酷了!”

“我就是看了你和黑熊的那场比赛才决定来这当拳手的!我是说,那可是黑熊!前连贯两届的世界金牌!”

傅祝山本来正慢吞吞地瞧他手机屏幕上的胜利英文。Victory对于未来的不良少年之王来说还是太难去记了,他盯着这些不会动的线条看了好一会,打算看到确认自己记得差不多。此刻卡利的一句夸夸直接让他猛然抬头。

“!”

好标准的迷弟宣言!

出现了!他的不良少年军团!

傅祝山的眼睛亮起来。

“嗯,我知道。”傅祝山点头,找到组织的快乐和满足让他心情颇好,于是难得遵循起社会小规则夸了回去,“你游戏打的也很厉害。”

“嘿!我在想,这周末我家会有一场派对。”卡利把好友界面往傅祝山面前递,“如果南你能来的话就太酷了!”

傅祝明面容和蔼,一个回首掏拦下卡利的苹果最新款,“让我们先让女士说话。”他向红发的女人点点头。女人,西方人就是比东方人骨架更大,所以就像卡利是学生一样,女人其实应该是少女。娜塔莎勾起红唇,她似乎全然不在意自己会暴露身体,毛毯只是如希腊式服饰一般在身体卷了一圈。

她轻笑了一声:“好吧,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在这里。而我们已经打了至少有三把游戏,过去了半小时。现在我们才想起来介绍彼此吗?”

娜塔莎耸耸肩,“行,我没多大意见。可以叫我娜塔莎,刻板印象,对,我是俄国人。”

“我醒过来是因为这个男孩——”她的尾音拖得很长,像是字都如浓厚红酒饶过舌才离开嘴唇。雪白手指上的红指甲指向顾容,“狠狠朝我肚子上来了一脚。想把我踹进沙发肚。”

说到这里,娜塔莎想起什么,从喉咙里发出闷闷的笑声。她抚了抚长发,“他本来能成功的,可惜的是沙发里已经有人了。他一脚把我踢进沙发,卡利就被我撞出来了。”

“老天,说实在的,当时的场面真的很糟糕。我还以为有人要玩4——”

顾容:“——咳咳。”

顾容:“……”

顾容在他小舅子的死亡射线里缓缓道歉:“我很抱歉,只是我被吓到了——另外,顾容,这是我的名字——卡利,你叫南是不是有些太失礼?我想这才是你第一次见到祝山的真人。”

很好,他完全没有在反省。

这个人只是在借着道歉的由头划地盘。

娜塔莎的声音充满兴趣:“南?”

“每个拳手都要有个自己的代号,南用的是他的小名。我听说是他母亲去道观里拜友时,一个很得道的大师送给他的。”卡利瞬答。他的蓝眼珠里全是崇拜和欣赏,“我因为这个也给自己起了代号。北。”

傅祝明的眼神依旧是充满黑暗的死寂,连卡利的大胆都没震动他的瞳孔。他阴森森地问:“所以你们之前一直是裸着的,而且还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还说不是想干坏事?

这迷○play的试验品都已经活生生地长在这里当人证了!

他阴恻恻的眼睛又兜回顾容的身上,冷嗖嗖地射出宣判死刑的箭。

去见地狱吧。

准备污染他哥纯洁灵魂的渣宰!

顾容只是从余光感受一下傅祝明的眼神就冷汗直冒。他早就说了是有人要害他!如果在他小舅子那里失去撬开家族认可的婚后快乐生活钥匙。他大概率就很难有欢乐的蜜月期,而天天只会有最难搞的恶舅舅。

但清白这东西向来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的,何况目前人证物证好像俱在,成功把他订上了十字架。顾容甚至开始怀疑这就是他多少年来继承了家族事业却没有虔诚信教的后果。

阿门。

你的教徒愿意改过自新,从此成为您最虔诚的信徒。主啊,救救你的孩子。宽恕我。

傅祝山的神经慢悠悠地连接上了这儿其余四个人的无线网。他恍然大悟:“你们是来看我今晚上的拳赛的。”

显而易见,他连接错信号了。

顾容的手指摩擦在脖颈上的十字架。

逃过一劫。

主,你真的存在。

他感动。

感动没过三秒,傅祝明冷笑如抽搐。

“对,哥。咱们是来看你拳赛的。我送你下去,顾少肯定想和我一起坐前排欣赏。”他的一只手像钳子,狠狠地把顾容逮住了。“顾少,你说对吧?”

顾容张嘴欲说,开口又止,止又欲言。卡利发挥他美式甜心的本质:“好!真好呀!我们也一起去看吧!娜塔莎!”

娜塔莎的眼悠悠地从左看到右边。摇晃酒杯,拿手撑住了自己的脸颊。“嗯,好玩。”

不知道到底在说什么好玩。

顾容看了眼这团牛鬼蛇神。

十字架从指尖滑落了,他冷静地摸摸手背上家族的纹身。

主,你果然很早就死了。

……

傅祝山从准备赛道走往擂台的整条路上,整座地下赌场只能听见一个名字的欢呼。不同种族用共同的发音让深埋地下的赌场被掀翻,人们挥舞着暗红色的旗帜,手臂从栏杆里拼命往外伸,妄图触碰他的衣角。

“南!”

“南!”

“南!!!——”

他披着暗红色的战袍,在所有的欢呼,吼叫,嘶吼组成狂欢声里登台。人群的目光好像他们能把傅祝山捧在掌心里走到登基的王座。

满场震耳欲聋的欢呼里闪过“爸爸,主人,老婆,老公,宝宝——”所以可以看出来无梦男梦女,梦到最后都已经癫狂魔障。唯有梦妈是最好的一条出路,无痛当妈,儿子还赏心悦目。

提摩西推推眼睛,他的坐姿相较于周围的人来说很局促。他本想尴尬地悄悄和同伴告别,但现场的欢呼好像没有尽头。他几次试图和同伴表达自己的意愿,在都失败后改为大吼。

“我该走了!!我很抱歉!!”

“兄弟,什么?不!你不能现在走!那是南!”同伴用更加响亮的声音回复。他的声音激动得像打满了氦气。“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为他来的!”

对,对。

他是南。

所有人都是为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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