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一把抱住二丫,“不送出去了,拼了这条命都要养活的。”
孩子嘴里塞了面条,眼神懵懂地看向周围,才反应过来似的,一口咽下,小声哭着。
[吓我一跳,还以为真送出去了。]
[婶子嘴淬了毒,平时吃的啥啊?]
[主播的火爆辣椒还有林支竹的辣椒。]
“不要送我走,我可以吃很少的,也可以干很多活。”看得周围几个大人有些心疼。
母女俩抱作一团,也不好分开。
长吁短叹半天,不舍得再说些重话逼迫。
让人先把面条吃完,这再泡会儿就囊掉了。
村长把王狗蛋教训一番,把厨房收拾了一下,才又进门。
“清官难断家务事,不是不愿意帮,这我这也不好出面嘛。”一如既往的不愿意沾上事。
王添禄看见母女二人吃了面条,汤里还漂着蛋,那叫一个心痛,敢怒不敢言,只在心里念叨。
“谁指望得上你,整天游手好闲的,没做点好事。”王婶瞥了一眼,这家里还得是她说了算。
硬是等两个人把鸡蛋咽下去了,喝了汤顺下去,示意村长把东西收拾了。
[什么?鸡蛋!]
[你没吃过吗?]
[不是,只看见王婶从别人家顺吃的,没见过给出去的。]
[看着还是有点良心的,只是可能不太多。]
“今天镇上还要开会呢,我走了,这事可多了。”没看见就当不知道,找了借口,两手一背就出门了,还没忘留条缝给里面人。
王狗蛋刚被说了一顿,躲厨房听动静,见爷走掉了,也鼓着气闷头一溜烟窜出去。
“砰-”
被门板撞得龇牙咧嘴,还不忘转头冲二丫做了个鬼脸。
王婶脾气就上来了,鞋一脱,直接丢过去,差点扔人上面。
“嘿,这小子皮痒了,是打少了。”
又跳着到门边捡起自己的鞋,穿上,回桌子坐下,炭火烘得人眼皮直打架。
两人才填饱肚子,不知不觉困意就上来,二丫倚靠在齐安身上,趴肩上睡着了。
边月把门稍微打开了些,往刘婶兜里一掏,又是一把瓜子,几人磕巴两口就没了,聊胜于无。
“哪有往人口袋里摸东西的道理。”
“就知道你身上少不了这个。”
“咔嚓咔嚓,这抚恤金肯定是你们一份的,这房子原本也有建国出的钱,你们回去分家怎么样?”
王婶刚说出口,就给众人吓一跳。
这村里谁不知道,之前王家子孙闹着要分家,全是她压下去的,这倒劝上别人了。
“看着我干嘛?你们还有别的好主意吗?”
“别的不说,有住的地方了,也不会被赶出去了,钱多少也从老太太嘴里扣点出来。”
“咔嚓咔嚓。”都磕着瓜子想事情呢。
“可我也没个男丁啊,这分出去能立户吗,都不承认我们了。”齐安想到这点,又焦虑起来,不太相信这个主意,打了退堂鼓。
原本蜡黄,又因为长时间劳作晒黑的脸,皱成一团,嘴角忧愁得向下,一副标准的苦相。
[这不行,那不行,你是要干嘛啊?]
[最讨厌这种人了,好好给她出主意,提的问题解决了,还搁哪扭扭捏捏的。]
[每个人性格不同,没什么好骂的。]
[已经过得很苦了,都少说两句吧。]
[又不是我让她这么穷的。]
[饿一顿就老实了。]
“那你带着孩子饿死、冻死在外面就好了?”王婶翻了个白眼,这还没出个确切的主意。
“还有得商量嘛,有问题可以一个个解决。王婶你生气也没法,她听不听是她的事。齐安,婶子也都是为了你好,这都帮你想主意呢,你自己也要想想二丫还这么小,大人吃不饱还好说,这...”边月第一次充当调解的角色,好不容易才把两边的人都安抚下来。
“我以前听我家里那口子可说过,抚恤金得有500来块,哪能让她都吞了。”
刘婶把瓜子都拿出来放桌上,手里剥着,眼睛不自觉往右上转动,思考着。
“五百?”屋里的人异口同声惊讶道。
按照在这个年代的购买力,五百块能活很久了。
“咔嚓咔嚓,就算扣一半,再分出来,咔嚓,工分自己挣,这还能活不下去啊?”王婶嘴里不停,不一会儿瓜子壳成堆了。
齐安眼前一亮,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撑着桌子,附身凑近。
“真的吗?”
“这钱能要回来吗?”
自从丈夫牺牲的消息传来,原本还能上桌吃饭,有好屋子住,变成蹲厨房里吃残羹冷炙,住在杂物房,入冬后根本受不了。
以前还对外做做样子,免得被哪家婶子传出去,听丈夫耳朵里去,补贴的钱就拿不到了。
“实在不行,写个信去部队里边,闹一闹,怕是更容易一些。”边月思考了一下,以自身经验结合弹幕,想了个主意。
屋外又一阵狂风吹过,呜呜作响,门缝里吹来的风,冷到骨子里。
[直接哭惨好了,多少会有战友照顾一下吧。]
[只有500块,这抚恤金能够吗?]
[主播能帮帮忙吗,这母女俩在外面怕都活不过这个冬天。]
[又不是圣母,王婶虽然说话不好听,道理是对的,她自己立不起来,就算都帮她单出来自己过,手里有点钱,谁能护得住一辈子。]
[都是成年人了,尊重他人命运好吗?好的。]
刘婶往里瑟缩了一下,边月刚站起来去关门,长板凳失了平衡,一屁股掉地上了。
“哎哟,我的腰!”撑着地,扶着腰,脸上拧作一团,嘴里不断呻吟。
还没来得及关上门的边月转过身,给人扶起来了,
“婶子,这事搞的,我先把刘婶送回家去了。”
看着两人在猎猎狂风中走了,王婶把瓜子壳往炭火里一丢,一股焦香味涌上来,迅速烧红变灰了。
刚走了半截路,几滴雨落下,边月把刘婶往背上一放,一路小跑回去了。
一路上还有许多小孩出门,到芦苇荡上收集小团小团的雪块,捏成一团,现在都四散逃回家。
时不时还有几个被地上凸起的石块绊倒,有一个是一个,都被边月顺路捞起来。
有些立马说了谢谢,还有些一句话不讲,自顾自回家了,她也不在意,闷着头往回家里跑。
刚进院子就把刘卫溪吓一跳,帮着把人扶下来,“谢谢婶婶”,又送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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