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秦烟不便留此,他们只留下了一个衙役在上都,等明日开衙时递交诉状,其他人先赶回清平县。
他们驾马而归,到县衙时,已是卯时,天微微泛着光,村里升起袅袅炊烟。
秦烟刚踏进县衙,就见厨房烟囱里冒着白烟,她小步跑去,这几日未归,秦卿怕是担心不已,还未走进厨房她就喊道:“姐姐,我回来了!
灶台边却不是秦卿,厨子手上翻炒着小菜,听得声音,回头看到她,激动地放下手里的锅铲:“秦二姑娘你可是回来了。”
秦烟笑着谢过他的关心:“李大厨,您有没有见到我姐姐。”
李大厨努努嘴,朝着她身后扬了扬头。
秦烟回身时,姐姐就站在院内,她眼里的泪花不自觉滑过脸颊,只笑着看她,终是回来了。
秦烟上去轻拭去她脸颊的泪,伸手抱住姐姐:“让你们担心了,我回来了,没事的。”
秦卿伸手接过她的拥抱,轻拍着她,两人拉着手回屋里,秦烟把自己这几天的经过给她大概讲讲,为不让她担心,只说自己刚到春风楼便被秦之行救下了。
秦卿这几日睡不好又生了一场病,憔悴消瘦许多。
秦烟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她来此地唯一与她有过节就是赵顺,她只怕赵顺一计不成还有其他计谋,她把门关上,和秦卿交底:“姐姐,你可知这次是谁把我掳走?是赵顺。”
秦卿心中已有些怀疑,赵顺对她有所隐瞒,一开始他说秦烟去了隔壁镇上,又不许她告诉秦县令,耽误了几天寻她的时间,她悔恨不已,也多日未回去了,还好秦烟平安归来,但是她却没想到这一切是赵顺的阴谋,她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秦烟扶着她的肩膀,轻轻晃着她,让她认清现实:“姐姐,他这人本就心术不正,你还要继续忍受下去吗?”她说着从怀里掏出银票放到秦卿手上,“我已经寻好地方,现在我们也有钱,我可以把你和秦安安顿好,你若能下定决心和离,以后便不要和他有任何牵扯了。”
秦卿把钱推回到她手上,只起身去为她倒茶,她既无法言语,也不想表达,秦烟也摸不透她到底如何想的。
秦烟心里也有气,气秦卿自欺欺人,更气自己所做有限,恨不能把秦卿打晕了直接送到江南,好断了她的念想。
她心中发愁,该如何能让秦卿看清楚赵顺的真面目,彻底死心?
两人无言在屋里对坐着,李玉来敲门,秦之行请她去书房一趟。
昨日村里王婶跑来县衙报案,她的儿子七日未归,李玉飞鸽传书给秦之行,一早已经把所有的情况向他汇报一遍。
秦之行准备带秦烟一同过去,目前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拿了赵顺,倒卖她的人也全无消息,她在清平县并不安全,虽然县衙有人值守,但终归也有疏忽。
秦烟欣然答应了,她不知秦之行心里的计算,只当成同上一次一样,若他们因情况特殊无法出面,她倒是可以先探探情况。
秦之行、秦烟、李玉和两个衙役一同去了王婶家。
王婶正坐在院子里,目光呆滞看着远方,见秦之行他们来了,她赶紧起身相迎:“大人,如何,可有我儿的消息?”
李玉上前和她一一确认她儿子的事,何时离开、去了哪里、平时在哪干活、可有相熟好友之类,她颓然地坐在椅子中,自说自话:“
我那儿子本分老实,一直在隔壁丰县酒楼干跑堂的,他们老板见他实在,待他极好,他每周都会回家,最长也不超过五日,但是这次已经一星期没回来了。”
王婶来报案后,李玉当天就派人去丰县问过,酒楼老板也有几日未见他,说他上次要回家一趟,便一直都没有音讯,他平时也很少和同乡有往来走动,没人清楚他到底去过哪里。
秦烟不认识这户人家,平日没有接触,但无故几日不归,不由得让他想起赵顺,听之前秦卿提过,他假借外出干活由头,不成想却是溜进赌坊寻乐子,秦之行和她想到一处,问向王婶:“他平时可去过赌坊?”
王婶怒道:“怎么可能,我家孩子最是听话懂事,挣得钱都给我留着,怎么会赌钱,你莫要血口喷人,你们如果三天内找不到我儿,我就要去告你们。”
李玉倒反应过来,他派去的人似乎没有去赌坊问过,只他一味偏听王婶的话,只去了渡头、酒楼、茶肆等人多的地方去寻,确实是他疏忽了。
若真因欠钱被扣下,也该早早来要钱,不会等这么久还不见人。
秦之行让人拿着画像,再去丰县找找,不论什么场所,都要全力排查一遍,确保没有遗漏。
王婶知道指望不上他们,不仅找不到人,反而还给自己儿子乱扣帽子,当即便火了,赶着他们往外走。
秦烟他们被推出来,王婶用力一关门的瞬间,门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抵住:“王婶,看看我给你把谁带来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秦烟转身去看,竟是左五,他今日倒不像土匪头子,一袭厚重的墨黑锦袍,锦袍上以金线绣着繁复的云龙图案,袍内一件精致的羊绒衫,腰间依旧配着镶满宝石的玉带,他咧嘴一笑,语气轻佻:“好久不见,我未来媳妇儿~”
秦烟白了他一眼,有意离他远些,左五也不恼,只是转身又换了另一幅面孔,他一抬手,手下把鼻青脸肿的男子推到地上,他一脚踹到他背上,用鞋狠狠碾着他的背:“还钱!”
王婶大叫一声,上前推开左五,把儿子护在自己身后:“你们干什么!想当街杀人不成,”她指着秦之行,手不住哆嗦,“咱们县的县令可在这呢,你们休要放肆,大人您快把他们都抓回去!”
左五带着人往院子里走:“欠债还钱,我管他是县令还是天王老子,都得还钱。”
王婶把人从地上拉起,心疼地轻碰着他的脸,看他脸上的伤:“你这兔崽子,不是去干活了嘛,怎么跟他们扯上关系了,是不是他们逼你的?”
左五冷哼一声,他儿子则低着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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