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之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凉薄地开口,“苏大人为官多年,应该知晓我们镇抚司衙门是做什么的吧?既然了解,那本官奉劝苏大人一句,作为一个人,自持比一般百姓要有才能的人,就要做一些有人情味儿,有自知之明的事儿,不然,苏大人接下来能摊上什么事儿,本官可保证不了!”

这话一说,苏恒顿时冷汗涔涔,他的气势全无,瑟瑟地看着秦逸之,“秦大人,我……我真是冤枉的,您也知道我与李修鹤同在礼部为官,官职还是同品的,尤其是当下,我更不可能杀他啊,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而且,我昨夜戌时末是有人证的,我……”

“苏大人,给你个忠告,你要谨言慎行,除非你这副身板是铜铁打造!”

秦逸之的话不疾不徐,却尽透着威吓。

苏恒不禁浑身一哆嗦,他脑子里急速地在琢磨,秦逸之一定是知道昨夜戌时苏锦书跟自己在一起,但他阻拦自己把这事儿说出来,是不想此案把苏锦书牵连其中?

可苏锦书只是出来做个人证,案情如何走向,都跟她没什么关系啊?

再说有秦逸之坐镇镇抚司,只要他护着,就没人敢对苏锦书怎样?

那么他到底为什么阻拦苏锦书站出来替自己作不在场证明?

仿佛看透他此刻内心里的狐疑,秦逸之不屑地扫了他一眼,淡淡地一句,“你不配!”

恍若被这句话剥皮抽筋,苏恒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什么,但在秦逸之鄙夷的目光注视下,他讷讷地耷拉下脑袋,再不敢想当然地以为苏锦书是他闺女,为着这份血脉相连,她也该为自己作证!

苏恒被关进镇抚司衙门大牢,苏家就乱套了。

彭氏一下子就慌了手脚。

她让人找来苏静茹商量怎么办?

苏静茹倒是冷静很多,她思虑片刻后问道,“母亲可知父亲是不是真杀了李修鹤?”

彭氏直摇头,“我哪儿知道啊,你父亲向来不在家里说朝中的事儿。”

她愁眉苦脸。

“那父亲跟母亲在一起说话时,有没有流露出安排咱们日后生活的诸多事项?”

苏静茹再问。

彭氏想了想,肯定的说,没有。你爹对有些话是很忌讳的,你说这个,有点类似于交代后事,他不可能说……他认为那是不吉利的……

“那就好。”

苏静茹站起身来,吩咐一旁候着的婆子,“去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阿茹,你说什么好啊?你父亲都被关进大牢了,好什么好啊?再说了,此刻正是我们苏家的多事之秋,你一个姑娘家要出去做什么啊?”

彭氏因为害怕,脸色一直都不好看。

苏静茹拉起彭氏的手,眼神温柔又坚定地说,“母亲,您想想,如果父亲真的决定要做这样害人的事儿,他一定会事先把咱们母女安排好,不然真得来了恶人;他鞭长莫及,咱们可能就出事了。所以,女儿觉得父亲一定没杀人。”

“我也相信你父亲没杀人啊,可是,秦阎王不信啊!”

彭氏都要急哭了。

“母亲,您再好好想想。如果秦阎王真的要杀我爹,根本就不需要在押解我爹去镇抚司时,那几个锦衣卫找茬打了我爹……”

“那怎么办啊?”

彭氏欲哭无泪。

“母亲,您稍安勿躁,就秦阎王抓了我爹,却两日没审问我爹,这就说明他们没有实际的证据来证明我爹杀了人!”

苏静茹竭尽全力地给彭氏分析苏恒的这起案子。

“那他们怎么不放了你爹啊!”

彭氏面上出现了喜色,女儿分析的头头是道,说明什么?

说明我彭氏生出来的女儿不一般!

“既然,他们没实证证明我爹杀人,那我们就找出实证来证明我爹没杀人!”

苏静茹的眼神中透出一抹狠厉,“来人,把小石头找来。”

很快小石头就来了。

“小石头,昨晚我父亲去了哪里?”

“回大小姐的话,老爷去了林泉湖畔的一家茶楼。”

小石头的话瞬间让彭氏母女眼睛一亮,“老爷在茶楼待到什么时候?”

小石头低下了头,似乎在犹豫着是不是该说?

苏静茹一个青花瓷的茶盏砸向小石头她厉声道,“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小时候生了疥疮,险些死在街头上,是我父亲看到奄奄一息的你,把你带回府,从此你就生活无忧了!现在父亲出事了,被关在镇抚司,生死未卜,你却还在这里推三阻四,不肯把实情说出来,你这是想害死我父亲吗?”

“不,我没想害老爷,老爷救了我一命,恩情我一直都记在心里呢!”

小石头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苏静茹等的就是他这话。

当下她说,“那你就告诉我,我父亲昨夜戌时是跟谁在一起喝茶?”

小石头眼神游离,躲闪,硬是不敢同苏静茹对视。

苏静茹怒斥道,“狗奴才,我父亲落入镇抚司衙门的大牢,就是羊入虎口,咱们不赶紧想办法搭,难道等着父亲被砍头吗?”

小石头被苏静茹近乎呐喊的话给吓着了。

他嗫嚅着说,“老爷去了林泉湖畔的一家茶楼。”

“和谁一起?”

小石头惊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才说,“和老爷见面的是苏锦书。”

啪一声!

彭氏把手边的茶盏掷在地上,她自己则恨恨地骂着,“我就知道,李氏那个贱人成天在老爷耳边吹枕头风,为就是把苏锦书带回苏府,我……我不许,只要我还有口气在,他们就休想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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