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自证

“你吓不着我。”汤姆对我说。

“或许吧。”我说。

我们从走廊分开。我在想，以后我路过这里一定要多带几个人，每次路过这里就会被其他人堵住，实在是太晦气了。

回去路上，旁白对我说：

-以他的天赋，完全可以活几百岁，就像你的那个教授一样。

‘你说哪个？宾斯教授死得透透的还在打工呢。’

说起宾斯教授，说不定魂器的事情可以去问问他。唔，就当是我在研究诅咒吧。我有个天然的借口，也是我还没入学的时候里德尔就帮我宣传的——我的家庭。

-阿不思·邓布利多。

-里德尔是不是努力得太早了？

我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

-早熟的孩子。

旁白评价。

我快步走进休息室，马尔福正在跟奥赖恩交谈。两个人似乎闹得很不愉快。我想，不知道里德尔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他不能平息这两个人之间的矛盾，那他以后可有的受了。

马尔福看见我进来，就叫住我。

等到我走过去，奥赖恩就瞪大眼睛，一副要抓我错处的样子。

“奥赖恩，你信不信我把沃尔布加叫过来？”我清清嗓子，对他说。

他冷哼一声，在博格特事件之后，他就在我面前破罐子破摔。以往沃尔布加在我面前对他颐气指使的时候，他还会稍微反抗一下，如今，他像是已经接受我知道他们之间这种压迫关系。

“你去叫她吧。”他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塞耳闭听。”

他对着耳朵施了个法，眼神也立刻变得清澈了。我敬佩他这种不能解决问题就解决自己的勇气，看着他因为失去听力而空茫的眼睛。

“等等，所以你刚刚也没有听我在说什么吗？”马尔福立刻问道。

但是奥赖恩指着自己的耳朵，摇摇头。

“你......算了。派瑞特，我们去另一边说话可以吗？”他说。

我回头看了眼奥赖恩·布莱克，朝他笑了一下。我知道他刚刚解咒了，他就是在耍马尔福。奥赖恩朝我眨眨眼。

我跟马尔福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他问我：“你喜欢我送你的圣诞礼物吗？”

“谢谢你，它非常可爱，我很喜欢。”我随口夸赞。实际上，上面那颗硕大的宝石总是让我觉得马尔福是一个浮夸的家伙。那不是一个实用的甚至适合我的礼物。看见它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它不适合我。

而且，宝石算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吗？

只要我愿意，我能够变出一堆各色各样的漂亮石头。

-对，就是这样，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旁白补充。

-这只是他在向你展示自己的财力，一种无聊的炫耀手段。

因为太容易得到，所以难以满足。尤其是当喜欢我的人多了，我想要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奇异。

像我这样的好孩子总是不缺少朋友的。

“你喜欢就好。”他说着，脸上却显露一分恰到好处的忧郁，“我从未见你戴过它，还以为你不喜欢。”

“是这样吗？”我不接话，只是反问道，“对了，你送汤姆礼物了吗？”

“当然。”他说。

“这样啊......我以为你不想和他做朋友了，才向我示好的。”我说着，笑起来，“他真是一个讨厌鬼，对不对？”

“我......”马尔福看了看四周，除了对自己施过咒的奥赖恩，就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边了，于是，他说：“他确实有时候十分......强势。”

我猜，这是他能够说出来的最委婉的评价了。

接着，他试图再次把话题转回到原来的道路上：“派瑞特，我听说你和汤姆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你一直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参加活动呢？如果——”

“因为我和他关系不好呀！我觉得他很坏，跟他一起玩的人也一样，”我直接指出问题的关键，“话说回来，你又为什么会跟汤姆玩在一起？我记得在列车上，你们还一起欺负他呢。”

“实际上......”

“因为他把你们吓住了，是不是？”我说，“你也是坏孩子，只是没有汤姆厉害。”

“我没有，好吧，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种话？”他有些受伤，“布莱克家对你不也一样？他们也跟在汤姆身边，你却还愿意跟他们一起玩。”

“所以，你送我礼物的原因是想和我交朋友吗？”我歪歪脑袋，“和我跟汤姆同时做朋友？”

“一定要选择其中一个吗？”他迟疑道。

我笑了一下，闭上眼：“实际上，我不在乎这个。如果你也想和我做朋友的话，那只要多和我们在一起玩就好了呀。只不过，我和我的朋友们大多数时间都在一起，会跟汤姆的集会冲突，这一点被汤姆知道了，他不会生气吧？”

“我会生气。”里德尔的声音愤怒地从地窖入口响起。他伸着脖子，像一只意图攻击的蛇。马尔福立刻举起手，像投降一样后退。嘴里试图解释：“汤姆，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同于他所料想的，里德尔暂时没有处理他的打算。

他完全忘记我们刚刚达成一项交易，质问我道：“派瑞特，你一定要抢走我的东西！”

“抢走你的东西？”我略带惊异地重复，然后说：“我什么都没有做哦。”

“说不定是你自己的原因呢，汤姆，你有过一段长久的友谊吗？”我补刀，“回顾过去，哦，好像你的过去在这里只剩下我了，汤姆，只有我在忍受你无穷无尽的指责和制造麻烦，并且试图在你彻底迈入深渊的时候拉你一把。”

我们之间这场奇怪的争吵很快就引来其他人的注意，换言之，我们本来就是人群的中心。像我这样的好孩子总是能吸引友善的视线，而汤姆，作为我的对手，我想他也是一个恐怖的麻烦制造机。

我们争吵的内容也成抢夺马尔福——之后乔莎在复述给我的时候我觉得这个形容太蠢了——变成到底有没有人爱汤姆。

汤姆说：“我不需要你来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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