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转人工
温羽吃到了一个大瓜。
她脸上的表情一定是相当精彩，谁能想到自己这随便一问，智能客服就和盘托出呢。
穆沉景……这难道就是089的真名吗？
从上周四开始算的话，那089已经待在禁闭室9天了。
不过……
“机密？”
温羽可以肯定自己在最后一天时并没有听到089说超出她理解范畴的言论。
好像也不对，089曾经阻止过温羽去接触林思瑶的同学和老师。
“怎么又跟岑阮宁扯上关系了。”温羽疑惑地垂着眼。她房里的窗帘没拉开，整个房间都陷在黑暗里带着暖意的混沌中。
“宿主，”智能客服打断温羽的思绪，“请宿主不要擅自揣测主机的决定。”
温羽觉得奇了怪了，她还什么都没说啊。
不过经它这一打岔，温羽也放弃纠结岑阮宁的事情。
“整这么奇葩你们主机多少有点……算了。”她将后半段话吞了回去，眼眸一转笑了笑，她又想到一个问题。
“那他出了禁闭室的话，你是不是又得下线维修了？”
涉及到主机和系统时，智能客服总是回答得十分谨慎。
“是的，宿主。”
“那我如果遇到了一个问题，我和你都无法解决，这种时候，有没有可能他会提前出来解决问题？你不是说他金牌调解员吗，那他肯定很厉害吧？”
“……”
温羽突然觉得自己房间变得更黑了一些。紧接着，她听见智能客服的声音带上了不知哪个程序员丧心病狂写下的哽咽。
“宿主就这么讨厌我、不想看到我吗？”
温羽被吓得手一抖。
造孽。
她活了二十几年何曾受过这种惊吓，手机一下便从指尖滑落，顺着被褥的方向径直滑向床底。听那响亮的声音，手机大概率还是屏幕那一面着地的。
温羽看看黑乎乎的地面，又看看房间里唯一还在发着光的系统魔方，不由陷入了沉思。
她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心疼一下自己多灾多难的手机？
“你先别哭，帮我把灯打开。”
温羽极尽忍耐，好言相向。
智能客服尤带着诡异吓人的哭腔依言开了灯。
“原来宿主之前的不配合都是因为不喜欢我。”
“……”
温羽背过身翻了个白眼。
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呢。
“089下次维修的时候，一定会记得让他们把089的声音换个好听点的。”
温羽忍了又忍：“闭嘴吧你。”
智能客服的女鬼哭坟般的声音终于渐渐停歇，温羽没好气下床捡起手机，刚点亮屏幕，一条信息便随着屏幕左下角细碎的纹裂滑入眼底。
“姐姐好啊。[动画表情]”
温羽愣了愣，她很快看到备注的那个名字，反应过来这位就是她的第二位相亲对象，姗姗来迟通过了她的好友。
魔方系统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温羽身边，智能客服用激昂却也不带感情的声音鼓励温羽：“宿主——快，跟他打招呼啦。”
“我知道。”温羽听得头疼。
发什么好呢？
温羽想了想，也回了个“你好”。
“宿主好冷漠。”智能客服嘀嘀咕咕。
温羽杀心渐起，在智能客服的督促下，不得不又发过去一行尬聊“没想到你也这么早起床”。
实际上现在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
只要温羽把那窗帘一掀，外边那灿烂的太阳就能照亮整个房间。
对面那男生姓陆，单名一个秉字，全名陆秉。
温羽隐约记得，A市是有一个陆姓大家。
但她这次这么认真跟对方的身世没关系，单纯因为这同样也是陶老先生介绍的人，她不能给陶爷爷丢面。
“宿主宿主，趁他还没回复，你也发一些表情包过去吧。”
温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进自己的表情包，给那爱絮叨的破玩意显示：“你觉得这些表情包我能发出去吗？”
温羽的那些表情包基本都来自她的朋友和小辈，都是怼人专用的。
她看着快速消声的智能客服叹了口气：“亏你还是攻略系统，就这？”
089走的第九天了，想他了。
要是他还在，肯定早发现温羽不爱跟陌生人发表情包，他肯定会给温羽提别的建议，才不会像智能客服提议的那么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
可惜啊，那家伙还有6天禁闭。
想归想，但温羽还是要先吃饭的。
她没时间管陆秉回了什么消息，掐着点换了身衣裙，陪温夫人下楼。有客人在时午饭自然是更为丰盛，温夫人心细，还特意安排了一些陶老先生老家的菜式。
也不知道温羽离开后几个人说了什么，温先生此时精神状态也相当不错，仿佛了却一桩心事般。
这顿饭吃的宾主皆欢，智能客服也相当识相没去打扰温羽。
等温羽再回来时，她目不斜视经过精心用魔方方块摆了个苦涩表情的系统，随手捞起先前忘记带上的手机。
很好，那家伙压根没回她。
从来只有自己先已读不回的温羽受到了十一月第不知道多少次打击。
“现在怎么办？干等他回消息？”
智能客服表现得比温羽还要慌乱：“宿主请稍等，089这就为你咨询答案。”
“这不是基础问题吗，为什么还要咨询他人？”
智能客服也在反省：“宿主十分抱歉！因为089是相亲系统，所以089的程序里并不包含‘如何帮助宿主攻略他人’，请宿主再稍等片刻，089已为你启动搜索软件——”
“拉倒吧。”温羽挑剔锐评，“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待会完不成任务倒霉的还是我。”
温羽又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她上楼时顺了一碟果盘摆在魔方系统前，就着智能客服的电音吃葡萄。
“都说机器应该比人智能反应快，但你怎么就还不如089灵光呢？”
“宿主，但我就是089号系统啊。”
智能客服不明所以。
温羽一顿，她差点忘了这茬。
她之前并不清楚那位人工客服的真名，所以也叫他089叫习惯了，下意识觉得这个数字只能代表他。
温羽想了一圈没找着理由反驳，最后撑着下巴耍赖：“懒得理你。”
“那、那宿主，你还需要建议吗？”
“说来听听？”
温羽剥了颗葡萄，慵懒地送进嘴里。
智能客服打起精神：“宿主可以询问他是否在忙，或者发送一个微笑看看对方是否将你拉黑了。”
“挺好的。”
温羽脸上没什么表情，她虽然语言赞同肯定了，但是实际根本没动。
“我要是照你这么做，他之前没拉黑看到后也要拉黑我了。”
智能客服又急了：“可是宿主，数据显示加上好友后如果一天内没展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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