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景逸身为一国储君,自不认为这话能一语成谶,心底只有甜蜜,含情望着她,动情道:“若真有那日,本宫纵死了,也当含笑九泉。”

温宁又是一阵连声‘呸’,气道:“表哥日后再说这话,宁儿再不理你。”

庾景逸实在难压心动,手臂悄无声息地伸到她身后——

“太子殿下!”

庾景逸听到这堪比凶神恶煞地声音,手上动作一顿,哀怨回头看去。

温辅良身着紫蟒袍,赫然立在两人身后,面沉似水。

他僵硬在温宁后腰的手臂,只得高高举起,过了头顶,向他一拜:“王叔。”

温宁未曾察觉到,听到父亲声音,连头也不回,抱着猫就往地牢里走。

温辅良看也不看庾景逸一眼,快走几步,追上女儿,叹道:“宁儿,地牢脏污,岂是你能住的?”

温宁停了脚步,看他:“父亲愿意放过姒大人了?”

温辅良脸色一冷:“姒婴拐你住入这脏污之地,为父与他没完!”

温宁气愤难平:“父亲又冤枉他,住入地牢是女儿自己的主意,与他何干?!”

温辅良见她动了气,心底难免又多恨姒婴几分。只他此次是为探望女儿而来,服软道:“好,好,是为父错怪了他。”

温宁这才满意,往他身后看看,并没见母亲身影,问:“父亲一人来的?”

温辅良抓上她皓腕,苦口婆心道:“宁儿,你母亲气你不听话,心底如为父般牵挂你。依为父之见,你还是回府住。为父向你保证,姒婴的事这次会认真考虑。”

温宁被父母骗过一次,自然不信:“不回去!何时姒大人无罪释放了,女儿何时回府居住。”

温辅良见她态度坚决,心底窝了火,转眸看向庾景逸。

庾景逸忙堆笑:“王叔,我可是得父皇母后之命,为宁儿重造住所而来。”

就如平王府有点风吹草动,瞒不过皇宫。皇宫、朝廷出了什么事,也瞒不过平王府。

温辅良冷冷一笑:“太子殿下,最近功课如何?”

庾景逸万万没想到,他会在他功课上挑错,好找个理由打他。

温宁忙挡在庾景逸身前,道:“那是姨丈要关心的事,父亲少拿表哥出气!”

温辅良瞪眼:“本王是他王叔,怎就管不得他功课了?!”

温宁故意气他:“王叔就是管不着!”

温辅良一把将女儿拽开,瞪着庾景逸,问:“本王是你未来的老丈人,莫说是你的功课。你的私事,公事,本王说要管,必要管上。太子可有不服?!”

温宁脸红了,再不说话。

庾景逸后退一步,向他深深拜下:“王叔但说怎样管,怎样打,只要肯让宁儿下嫁。景逸若皱一下眉头,便是对宁儿不够真心!”

温辅良微一挑眉,不着痕迹去看女儿。

温宁羞得脸通红,见父亲看自己,轻一跺脚,转过身去:“不准父亲打他!”

温辅良是成了精的人,见女儿是真动了心,抛下对庾景逸的偏见,语重心长道:“景逸,我只这一女,她好就是我好。她若来日不好了,也就是温府不好了,你可懂得?”

庾景逸自然懂。

当年若无王叔铁了心要报仇,前朝有前朝皇后的人在,怎是那样好覆灭的。

王叔这话饱含威胁之意,其中又为女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来日龙椅安,要借平王之势,不安,定是得罪了平王。

他并不是个拥有雄韬大略的储君,守得江山,扩不了疆土。他爱宁儿,觉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一位强势的老丈人,一位玲珑心的皇后,足以庇佑大商国运绵长。

他抬起眸,认真道:“王叔,景逸爱宁儿,更尊重宁儿。”

温辅良是人至半百的人,更爱听的是那句‘尊重宁儿。’。

寻常男子已是心意易改,更况是一国天子。此时刻骨铭心的爱,青梅竹马的情份,来日落得个兰因絮果的大有人在。

他要得是来日庾景逸不爱了,也要尊重自己女儿,忌惮她,忌惮他给女儿留下的温府。

庾景逸没有前朝天子的心胸谋略。

他的女儿,百年后他管不着。可百年前的所有,绝不可落得前朝皇后的下场。

他满意颔首,轻拍他肩膀:“景逸要记住今日对本王的承诺,来日照做便是。本王是老了,尚能饭。只要本王喘气一日,大商到你手里只有更昌盛的道理。”

温宁慢慢转过头,已是满脸泪水,放下温景宁,来到父亲身前抱住他。

她懂父亲的良苦用心,心底愧疚。

父亲将姒婴认成了危及大商社稷的害臣,所以定要处死她。

她也知,殿下化名姒婴定是为报仇而来,却念着恩情,不愿父亲杀他。

她是个不识国体的人,本应放下心底的恩,坐视父亲铲除害臣。

偏她不能,她忘不了殿下奋不顾身挡在她身前,死在她怀里。

纵他没死,她得念他恩,偿还他。人生太长,他若死了,她余生心难安。

温宁在父亲怀里哭得不能自己,哽咽道:“父亲,女儿明知是错,也要走上一遭。”

温辅良抱着她,心疼有,气愤更多,却拿自己女儿没办法。

那无能的太子死了,偏那样死在自己女儿怀里。他尚且因欠前朝皇后之恩,对今朝旧臣手下留情,又怎舍怪责自己女儿念恩、报恩呢。

他从袖中取出帕子,为女儿温柔擦去泪水,扶她起来,温柔道:“宁儿,为父知了,别哭了。你我父女但走自认对的路,谁胜谁负并不重要。”

他纵侥幸不死,有他在,无非换个法子让他输得心服口服,死得心甘情愿罢了。

庾景逸心疼道:“宁儿放心,本宫一定与你站在一起。”

温辅良一改温柔,眯眼看庾景逸。

庾景逸这次却没服软,将腰身一挺:“王叔但打本宫,本宫就是要与宁儿站在同一阵线。”

温宁不哭了,拉起庾景逸就往地牢去,道:“表哥别理父亲,我们与父亲是敌人。”

温辅良看着女儿拉着庾景逸的背影,气得跺脚喊:“宁儿,你给为父将他松开,为父绝不容你现在嫁他!”

温宁故意身影一顿,拉起庾景逸的手给他看,得意道:“我偏要现在与他不清不白,来日好只他不嫁。”

温辅良眼前一阵发黑,虚弱扶着自己额头,痛心疾首道:“怪道当年本王娶锦儿,外公、父亲那样为难本王,多年来从不肯给本王个好脸色。女心外向,本王悔恨,这是遭了报应了!!”

温宁可不管,听见了也当没听见,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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