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人不能得罪啊,几句坏话把你写进书里,全鳯州朝都知道了。”她抬眼看向沈慈危,道:“你去不去,不去我们就继续赶路了。”
沈慈危道:“他们大费周章请我去,当然要去,马借我,你们先走。”
“真要回去啊,算了,刀山火海陪你去。”说完摆摆手,跳下马车把赤鸢牵过来翻身上马,催促道:“走吧,回去。”
“……”他挑眉看着马背上的人,眸色一闪,“陪我赴死倒也不必,活着欠了太多,不想死后身边还跟着个讨命鬼。”
万俟瑶翻了个白眼,“呸呸呸,谁要跟你一起死,我是怕你借了我的马就不回来了,我岂不是不划算。”
沈慈危嗤笑道:“你最好这样想。”
一车一马折返回去,果然望见镇口前火光熠熠站着大帮人,万俟瑶骑马走在前回头问身后赶马车的沈慈危,“真有人等我们,料事如神啊。”
沈慈危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也不给她解释,倒是马车内的历天行传来声音,“还是你江湖经验太少,人家根本没打算与我们为敌,没拦你还给你那书就是请你去,况且他们要不懂礼数咱们师徒俩是可以好生教训一番。”
片刻间临到镇口,木晴上前恭敬拘礼,道:“领主已经等候多时,恭迎几位,这边请。”由她领路,随从排成两排打着火跟在后面,路过先前牵马的马场,再往前走出现一座小楼。
万俟瑶下了马,环顾四周,已至深夜街道寂静昏暗唯有着小楼灯火通明,木晴推门而入站到一旁,作请的姿势,待三人进入随后和上门,隔开外面的随从。大堂空旷不像有人常顾的样子,偌大的空间中央只放了一张四方桌和四张长凳,只听她拍了两下掌,侧门鱼贯而出端来吃食的人,大大小小盘子得有二十来道。
历天行眼睛都看直了,着急拍了拍沈慈危示意把自己放下,“放我下来,走了这么久终于见上口热乎的了。”历天行看了木晴一眼,她机灵招呼道:“这是领主专门为你们准备的,放心吃。”
历天行坐上桌也不忘扯了下身旁的万俟瑶,道:“药药,别客气,坐下吃。”在别人地盘上都这样松弛,也只有他了,万俟瑶尴尬地看了眼沈慈危又看了眼桌上。木晴又道:“药姑娘你们吃,领主楼上另制一桌,特意给沈公子准备了龙溪雨前,正等着沈公子上去品鉴。”
区别对待,合着是沾了沈慈危的光啊!
“哦。”她抽开长凳一屁股坐下,撒气拿起筷子在桌子上蹬了两下,无视沈慈危道:“你去吧,我们就不留你在下面吃了。”语气听起来倒有些酸意。
她背对沈慈危埋头与历天行吃了起来,他看了眼那背影,负手跟木晴上了三楼,万俟瑶看身后半天没反应,转头一瞧人早没影了。回过头对历天行悄声道:“这龙溪雨前是什么东西?”
历天行嗦着鸡爪嘴里正忙,半天才搭理她,高声道:“龙溪雨前啊,就是他们渡水关一带产的一种清茶,味甘怡舌,茶汤清润。”
听到历天行这一嗓子,恐怕楼上的人都已经听到了,慌张给他做嘘声手势,“嘘,小声点。”低头喃喃道:“又不是新鲜玩意,有什么好品鉴的。”
历天行道:“人家这么说肯定是要跟他聊关于渡水关的事,不方便被咱们听去。”
*
沈慈危正要饮茶,就被门外传来的一声顿住,不用想就是到是谁再问这蠢问题。一口未饮放回原处,抬眼与对面那人对视,直奔主题,道:“扶炎领主,真是好久不见。请我来,有何贵干。”
对面莞尔一笑颇有君子风度,挽起金丝云边大袖越过桌子给他甄了一杯酒,陪笑道:“我原以为你会想念渡水关的龙溪雨前呢,看来是我想多了,许久未见,来喝酒。”
沈慈危笑眼中难掩深意,不过是五年前做过一次交易,话里好似许久未见的朋友,千机楼领主真把自己当成八方迎客的商人了。
扶炎举杯空悬,未见沈慈危有要回敬的意思,也不恼闷头一饮而尽,抿了抿唇酒香萦绕喉舌之间,钱是个好东西呀,能卖世间极品,可惜了这酒仙关一年只有二十坛的满堂花醉,沈慈危压根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看来你不是来跟我吃饭的啊,好吧,说正事,你应该知道我做了什么了吧。”又给自己倒满一杯,拿在手上边喝边讲,“我呢,是个苍蝇肉都舍不得放过的生意人,只要有人找我买消息价格合适我就买,私下告诉你,这三年买你的行踪的人不下百来号。你猜谁出价最高。”
扶炎满脸期待他的答案,见没等来想要的反应,直接道:“卫长楚,不亏南山关,天下第一富啊,老子卖多少消息,追风跑死多少匹马才抵得上他出的价。”突然酒疯上来了,一副贱兮兮讨打自恋的样子,道:“不过我没买,是不是很仗义,很高尚,是不是很感动想跟我做朋友?”
沈慈危看扶炎半眯着眼一脸陶醉的样,拧起眉来。
扶炎来历不明,仿佛出凭空出来的,成为掌握鳯州朝最全情报的千机楼领主,手腕和能力自不用说,几年前觉他还算个正经之人,现在坐在对面说这些乱七八糟废话,若不是过去见过他,他还真觉得这是假冒的。
沈慈危目光灼灼质问他,道:“那我问你,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他将酒杯高举在前,透过酒杯去看沈慈危,说出个破绽百出的慌,“赚你的钱。”
沈慈危冷笑道:“你觉得我拿得出比卫长楚还多的钱?你既不愿与我说明,我就不跟你耗了。”
闻言,扶炎倒是不装醉了,朝已经到门口的沈慈危喊道:“你跟我去盛京城,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沈慈危突然想到一件事,饶有兴趣地转身,道:“问你个问题。”
扶炎走过来,叉起腰仰头看他,道:“你说。”
沈慈危:“人间书铺老板是不是你。”
扶炎有些没藏住脸上表情,犹豫了半晌,或许是在分析其中利弊才承认,“没错,就是我。不过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天。”
他翻了那本《浮沉十八载》,里面有一段写的相当真实详细。中间细节只有自己和扶炎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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