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不属于他们真正师徒二人的两个字,一下子惊醒了尉迟长云,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于闻玳玳而言,尉迟长云除了是临渊的储君,又是男子。她一心维护自己师父,明面上认错,暗里实则就是在维护他,何错之有,他与自己较个什么劲儿?

放在棉花般柔软上的手闪电般就要挪开。

假意的微笑目前维持不了一丁点。

先前逆徒石破天惊的剖白,如同一把敏感的火药,见着点火星子,就噌噌往尉迟长云脸上炸,迫使重新想起来。

被炸的手,经脉弹跳、酸麻万分,致使每一个收回的动作都是无地自容的尴尬,无地自容的紧张。

活了两辈子,历久经年,为复国蛰伏连脸都不要了的尉迟长云,这次实打实的紧张了。

他重重的一呼吸,刚打算试图解释。

尉迟万月的食盒被推到眼前,原本属于他绿到发昏的食盒让闻玳玳拎到了一边:“为了顿饭,太子倒不至于如此拼。”

尉迟长云:“……。”

被说的眼皮一跳,他迅速睨了眼闻玳玳,身为徒弟,遇到被占便宜的事,看来倒是比他这个师父淡定不少。

按理,难道不应该咒骂两句,然后面红耳赤的跑出去?

该立刻需要解释的事,尉迟长云自然不会糊弄过去。

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低声解释:“方才,孤不是故意的,你若想要什么补偿,孤可尽量满足你。”

眼前人到是个敢作敢当的。

提及补偿,闻玳玳眼睛一亮。

其实,她对尉迟长云抢夺食盒的疏忽大意并没有多芥蒂,甚至说不上反感。

更多的关注点是在尉迟长云突起风雨欲来的情绪,难不成是在吃她对师父的醋,毕竟尉迟长云知晓自己是心悦尉迟万月的。

见自己的菜色不如尉迟万月,以为她的心思全都花在了尉迟万月身上,就嫉妒的想争抢一番?

尉迟长云哪里知道,天寒地冻的地方,绿叶子菜缺乏不好保存,想把素菜做好才是真的难。

内心轻叹了口气,见他斤斤计较后又生出全身的不自在,禁不住被原来临渊太子也有幼稚一面,微微被逗到。

语气放缓:“那能不能劳烦太子再忍上一个月,将小女身上的蛊虫彻底取出?”

时至今日,闻玳玳恐怕还不知,尉迟长云的所作所为是在改变宿主,而非取出蛊虫。

早就掂对过蛊虫利弊,并不打算说出真相的尉迟长云,没想到涉及女子名节之事被闻徒弟看的如此微不足道,语气些许诧异:“就这样?不要点儿金银?或者求点儿别的什么?”

说撒手不管蛊虫,只不过是他一时气话,放了那么久的血,岂会半途而废。

尽管被暗示,闻玳玳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去讹上临渊太子负责吧。如果想落井下石,她连兄妹二人的关系到底怎样都没弄清,更不可能现在就着急忙慌的离间。

于是乎,潇潇洒洒冲尉迟长云一点头。

轻易作罢,倒是不像是她徒弟了。

碍于现在身份,又无法教育下女子名节的重要性。往后遇到同等事,应该怎样做。

由此,趁着现下有空,尉迟长云决定与闻玳玳聊聊尉迟万月:“蛊虫的事,孤答应你。不过,你师父那边,孤倒是想有一件事与你说明。”

有关尉迟万月,闻玳玳不免想到心性如铁,仍旧临阵倒戈的龙池卫们。

难不成也想劝她认清实事?

闻玳玳倒是听听尉迟长云能说出什么花来,乖乖的一副洗耳恭听模样。

“你已及笄,也不是小孩子了,理应知道,女子终归都是要嫁人的道理。你师父一直心悦赤水国的国主梅让知,不久后将嫁到赤水国为后,将无心临渊、紫殇国土权利之争,你,可想好自己的将来,何去何从?身为万月的接班人,总不能去做个陪嫁丫鬟吧!”

一尺水,百丈波。

闻玳玳震到手中的食盒重重坠地,再一次以为自己听错,也顾不得食盒翻落,三步并两步绕过桌案,走到尉迟长云跟前,仰头打算问的更仔细:“太子说的可是真?赤水国国主梅让知,他不是与我临渊敌对吗?太子确定师父是心悦,而不是被迫去做平息战事的和亲公主?”

尉迟长云拿出拟好给梅让知的书信,让闻玳玳看:“你当你师父是个能勉强的性子?她不仅是你的师父,也是孤的亲妹妹,孤怎忍心让唯一的亲人去受那腌臜委屈。”

说完见闻玳玳捧着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久久出神,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浑身上下如突然卸了力般,没了丁点活气,像是暗自神伤无疾而终的情思。

明明知道这番情谊实则是自己,尉迟长云一边恼闻玳玳真心错付,一边又焦虑一切回到正轨。

若一句喜欢真轮到与他说呢?

他能接受吗?

答案仅仅是犹豫了一瞬,与曾经无异,接着否掉。

他不能。

他实在过不了心中伦理那关。

尉迟长云挑明尉迟万月会远嫁的事,就是担心尉迟万月会借将错就错的情分,利用闻玳玳,那么他就必须想办法,灭掉她对师父的寄希,对师父的念想,彻彻底底斩断。斩断了,闻玳玳便会对尉迟万月产生抵触。

不用太久,一个月足以。

一个月后,天大的事,都会全部解决了。

师徒两人间的错误越来越缠夹不清,乱到有朝一日尉迟长云竟不敢澄清、不敢承认,他才是她货真价实的师父。。

自嘲怂到家得尉迟长云,没忘自己的目的,将闻玳玳的安全放在首位:“正是因为赤水现在与我临渊敌对,孤才担心万月做出什么不理智的纵情之事,孤已命龙池卫好好看守,防止她出什么意外。等找个机会与赤水谈和后,一切尘埃落定,再让万月与梅让知双宿双飞,也算是安抚她多年为国的降志辱身。至于你的小心思,孤略有耳闻,不过,你师父已有心上人,也已决定与心上人白首偕老,你也该试着放下了。”

尉迟万月不要皇位,不要权利,不要破天的富贵,要爱情了?

闻玳玳被尉迟长云的消息,震的所有筹谋尽数粉碎。

若是让尉迟万月嫁出去,他娘的报个屁仇。

可是,嫁出去,鬼膺村是不是就代表安全了。

不!

不!

不不!

不不不不……!

她差点被尉迟长云带进沟里去。

尉迟万月有什么资格人生圆满?

上辈子的血仇,她尉迟万月这辈子必须付出代价!

闻玳玳将手中的信按照原本的痕迹,小心叠好,还给尉迟长云:“师父能觅得心上人,身为徒弟自然为师父欢喜。但情知一字,小女不是一时兴起,是经年累月,是风雨同舟、骨侵髓的,怎会说放下就放下。小女还是想随着师父出嫁,至少让师父在异国他乡有个心腹之人,护其左右。不过,太子完全可以放心,既知师父有了归宿,身为徒弟,再不会将情谊宣之于口,反而会更好的守护师父还有她的夫君。”

闻玳玳原以为自己一番话,能感动到尉迟长云,却不成想。

“这样做,觉得自己很伟大?”

闻玳玳:“……。”

“你喜欢自己师父的事,声势浩大传的个十方世界都知道了,你确定尉迟万月不知道?人家小夫妻、小两口柔情蜜意,你去负责添堵?还是,有背世俗的女子爱慕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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