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最后一层帷幔前,他停下脚步,俯身下拜。

“江初月特来向郡主请罪。”

“惩治犯罪是各级衙门、大理寺和刑部的事,江郎君怕是走错地方了。”

江初月咬了咬唇,“之前是在下不识好歹,还请郡主大人大量,再给我一次机会。”

“只要郡主能高抬贵手,在下任凭处置。”

江初月在进来时就已经做好准备了,沈长乐做这么多,不过是为了逼他就范,只要能让老师和兄嫂免去这场无妄之灾,他可以忍。

“高抬贵手?”沈长乐轻笑,“江郎君把郡主府当成了什么地方,岂是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

江初月只能将姿态放的更低。

“是在下错了,在下不识抬举,辜负郡主好意,在下愿侍奉于郡主身侧偿还己罪,万望郡主垂怜。”

心中骄傲的人,说出此等近乎以色侍人、摇尾乞怜的话已觉卑微到极点,可沈长乐仍嫌不够,故意装做听不出他话中真意。

“郡主府并不缺伺候的下人,江郎君若是只能做到这种地步,还是请回吧。”

江初月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紧,沉默不语片刻,终于说道:“在下身无长物,唯有一副皮囊姿色尚可,若郡主不弃,在下愿将之献上。”

“哦——”

沈长乐做恍然大悟样,“原来江郎君说的侍奉是以色侍人的侍啊。”

“可看江郎君的表现,半分男宠的样子也没有,莫不是觉得只凭一幅身子便能让本郡主朝令夕改,全然不顾之前的忤逆不敬吗?”

赤裸裸的字眼让江初月的心如置身烈火般煎熬,但老师和家人的命运都系于他一身,让他不管遭遇什么样的对待和羞辱都得咬牙坚持下去。

他不知道如何做一个男宠,也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做男宠,但他知道,归根结底是自己之前的违逆惹了沈长乐不悦,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打断自己的脊梁骨,低声下气,祈求原谅。

江初月跪下,“郡主教训的是,在下定会好好……”

“嗯?”沈长乐打断他的话。

她提醒道:“你应该自称什么?”

“在下、某……不,小人……”

“奴。”

沈长乐淡淡道。

就见男人面上有一瞬茫然,随后才反应过来,眼中羞耻有之,不堪有之,良久才将之说出口:

“奴,记住了。”

“奴,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男宠。”

沈长乐不置可否,只道:“过来。”

如此熟悉的两个字。

江初月心尖一颤,心境却和之前天差地别,再不敢违拗。

他起身,刚迈出一步,就被帷幔后面传出的声音制止。

“我让你起来了吗?”

他咬唇,又跪了下来,膝行着向前。

也许是委屈,也许是屈辱,也许是心中潜藏的怨愤,男人的眼尾发红,衬得眼角那颗小痣妖冶异常。

引得沈长乐忍不住伸手。

手下的身子瑟缩一下,没敢躲。

她满意地勾唇,奖励似地拍拍他的脸,就看到这人逃避似地闭上眼睛,牙齿更加用力,将下唇咬出血。

鲜红的血珠渗出,欲坠不坠地挂在唇瓣上,像清晨叶片上的露水,娇艳欲滴。

沈长乐被吸引,拇指从眼睛经鼻子划到嘴,将血珠抹开,涂胭脂一样,淡色的唇变得鲜活。

“张嘴。”

嘴没动,眼睛却睁开了。

又不听话了。

她本应该拧眉斥责的。

但无论是谁,对着张无一处不合心意的面孔,总是会更加宽容。

沈长乐也不能免俗。

尤其是当看清楚这人眸底的羞耻,命令没有被立即执行的不满便消散了,转而升起的是更加恶劣的冲动。

她指下用了些力,正碾在江初月咬破的伤口处。

又一滴血渗出。

吃痛闷哼的声音出现。

嘴却没有如她想象中那样打开。

像蚌壳紧紧关闭以保护蚌肉一样,这人的牙齿紧紧咬合在一起。

但闭得再紧的蚌也难不倒高明的猎人。

沈长乐轻易就找到了开启的关窍,一只手掐着男人的两腮,迫他不得不仰头张嘴,另一手食指顺着……钻了进去。

瞬间,手指便被温热所包//裹。

随之而来的就是那条调皮的舌头,不甘被旁的东西占据位置,使劲动着,想赶紧把闯入者推出去。

但土匪一样的闯入者可不会管主人愿不愿意,不仅不退,还又加了一根手指,一起往里挤。

“唔!”

这是进的太深了。

那双被羞耻填满的眼瞬间蒙上一层水雾,好不可怜。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察觉到这人牙齿欲要使力,沈长乐警告道:“老实点,别逼我把你下巴卸了。”

江初月不敢再动。

这才对嘛。

她心中满意,手上的动作就温柔了一些。

但在羞耻和难受的双重折磨下,水雾终究是化作泪滴滚落。

“怎么这么娇气……”

沈长乐无奈松开禁锢,将手指抽出来,连带着勾出几缕银//丝。

黏糊糊的感觉并不舒服,“舔干净。”

仍旧跪在地上,被迫仰着头承受的人眼睛睁大,不敢置信。

“没听见吗?”

仍是不动,被水洗过一样亮晶晶的眸子里清清楚楚写着抗拒。

“江郎君刚刚还说要学着做男宠,现在就忘了吗?”

“还是说江郎君的话并不是出自真心,而是愚弄我?”

江初月闭了闭眼,“奴不敢。”

声音艰涩。

终是伸出舌头。

他有什么说不的权力呢?软肋被人抓在手里,他能做的只有听话。

尽管在心里拼命说服自己没什么,把眼前的人当死物就好,但眼泪有它自己的想法,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连成了线。

沈长乐眉头微蹙,竟是不忍心了。

罢了……

想到这人极爱洁的性子,她心中叹气,将手收回来,自己用帕子擦干净。

“行了,起来吧。”

江初月惊诧地睁开眼睛,不敢相信她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怎么,江郎君想继续?”

他赶紧摇摇头。

不管这人为什么改了主意,反正对他来说是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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